“出事了?”
秦天繃直了身子,嚴肅道:“你們沒有把人撤走?”
“不不不,大師的話我是牢記在心,我怎麼敢不聽,死的是一名小偷,被鋼筋穿死了。”張華說道。
秦天一聽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說道:“把地址給我,我現在趕過去,工地裡最好別再進人了。”
“好好好,我等您過來,地址我發給您。”張華恨不得秦天直接飛過來,他生怕下一秒再出事。
掛斷電話後秦天下樓找到白沫晴,說道:“張董的工地又出事了,昨晚死了一個小偷。”
“啊?!”
白沫晴嚇了一跳:“不是給了符籙嗎,怎麼還出事了?”
“不清楚,應該是符籙沒有貼上吧,具體情況等到了再問問。”秦天說道。
白沫晴點頭,她立即安排車帶着秦天來到張華的工地。
此時的工地已經是人山人海,工地大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方調查完確定是意外後便撤走了。
張華在人羣外面來回踱步,滿臉的焦急,看到白家的車子後一路小跑就迎了上去。
“秦大師,您終於來了!快,快幫我看看吧。”張華親自給秦天打開的車門,以極低的姿態的請秦天下車。
秦天也沒在意,問道:“張董,昨晚什麼情況,符籙沒有貼上?”
“大師,這符籙就像是您說的根本貼不上,最後我的一位員工用釘子把符籙釘在牆上,結果符籙自燃了!”張華表情誇張的描述着昨晚的情況。
“符籙自燃,看來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嚴重。”秦天目光微凝,“走吧,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好好!”
張華帶着秦天走進工地,一一介紹着工地各個設施。
一行人走過幾棟正在建設的大樓,圍着整個工地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了昨晚小偷死掉的地方,屍體已經被移走,地上只剩下一攤殷紅的鮮血。
“秦大師,這裡是不是有髒東西?”張華緊張兮兮的說道。
秦天緩緩搖頭:“暫時沒有發現,但是我發現這裡的氣場非常不對勁,煞氣極強!”
“煞氣?”
張華和其他工地領導對視一眼,心中不免一緊。
對普通人來說,髒東西和煞氣都是一樣可怕,張華連忙問道:“秦大師,那……那該怎麼辦?”
“首先要找到影響氣場的源頭,或許是風水有問題,有沒有這片地皮的開發圖?我先看看風水佈局。”秦天在工地巡視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現代的高樓大廈都是規模化、模塊化,單看一小部分根本看不出風水問題,只有從地圖上看地形才行。
“開發圖在這裡的辦公室,我現在就去拿。”張華聽到秦天這麼說,轉身就往辦公室跑去。
“張董,不用麻煩了,一起去看看吧。”秦天說道。
這裡的氣場給秦天的感覺很奇怪,煞氣中帶着非常高的攻擊性,與白家祖墳的煞氣完全不一樣。
很快,一行人來到辦公室。
一名員工抱着一卷開發圖跑了過來,張華命人把會議桌清理出來,直接把開發圖鋪在了上面。
“秦大師你看,這開發圖分爲兩部分,一是我們接手前的樣子,二是我們修建後的樣子。您看看那邊不合適。”張華介紹道。
秦天本以爲這開發圖是一張俯瞰照片,結果打開一看是密密麻麻的線稿圖紙,上面標註着各種數據,這對沒上過大學的秦天來說不是跟天書一樣嗎。
張華畢竟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很快便意識到秦天看不懂開發圖,便一一解釋圖紙上每一點代表什麼。
通過張華的介紹,秦天發現這工地的風水非常普通,沒有一點問題。
可那就奇怪了,這種再普通不過的風水怎麼會產生煞氣呢?
“秦大師,您有什麼發現?”張華看着秦天逐漸皺起眉頭,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張董,你這工地的風水沒有問題,建築設計也沒有問題。這表面上越沒問題,實際上問題越嚴重,恐怕這裡麻煩了。”秦天嘆了口氣。
張華等人聽得冷汗直流:“秦大師,您不要嚇我啊,大不了這片地我不要了。”
“爲什麼不要,我說麻煩又沒說解決不了。”秦天笑了笑,繼續說道,“煞氣形成無非就是自然和人爲,我說這裡麻煩是因爲排除了自然形成,那剩下的就只有人爲了。”
“自然形成的煞氣我們找對方法化解便好,可這人爲形成的,若這幕後黑手有意加害你,不管我們解決幾次他都會重新布上煞氣。”
雖然秦天沒有明說,但張華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您是說有人故意要害我?”張華嘴上說着,腦子裡在飛速排除着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還是先找出煞氣的源頭吧,如果真的是有人要害你,他肯定會再次下手,到時候我們守株待兔就行。”秦天率先回到工地,緩緩掃視這上千平的大工地。
“找源頭?需要我們做什麼?”張華積極問道。
“暫時不需要,一般這種害人的手段常常會埋在地下,想要找出源頭就得用些特殊手段。”秦天搖了搖頭,早知道就把師父的羅盤帶來了,不靠法器尋找煞氣之源的困難度那是相當高的。
“唉,只能試試了!”秦天暗嘆一聲,然後對張華說道,“張董,麻煩你把工地大門關上,讓無關人員都離開吧,剩下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我這就去辦。”
張華立即吩咐下去,很快整個工地便只有秦天,白沫晴,張華三人。
秦天右手捏決置於胸前,邁着步子緩緩走到空地上,嘴裡唸叨着:“離、坤、兌、乾、坎、艮、震、巽……起陣!”
伴隨口中的話音,秦天右腳輕輕點地。
以秦天爲中心,一個龐大的八卦陣圖豁然出現在地面上。
這八卦陣圖並不是刻在土地上,而是由某種能量構成的陣圖,能量勾勒的線條在白天都能發着藍色亮光。
一旁的張華和白沫晴已然看傻。
這種手段已經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