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自然在煙館裡面坐着。
看着面前不斷來往的人羣,沒有半點的波動。
他們之中,有人看着就是富貴不凡,但是卻也有人幾乎是窮到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
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錢。
才得以抽上那麼一兩口。
羅生也是不計較,任由他們在這裡滿足着不屬於他們的精神慾望。
或許來往的人面貌之上還是有很多的不同,但是唯一相同的,卻是他們之間。
來的時候不免都帶着一些急促,而離開的時候,則是有着一抹病態的空虛,和虛無。
說個不好聽的,他們已經是廢了。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作爲,只能夠在虛無的享受之中沉淪,最後死。
“這就是鴉片的力量,也是導致每年龍國足足六百萬兩白銀外流的根源。六百萬兩啊,不是一個小數目。
只可惜,儘管有識之士已經看到了其中的危害,但是卻迫於當年失敗簽訂下來的條款,從而不得不痛心疾首。
只能說,或許本身錯誤的不是他們,而是這個懦弱的國家吧。”
羅生如此的開口。
他之所以播放這一幕,也是爲了給直播間的觀衆們看,告訴他們一件事情。
那就是普天之下,最不能夠沾染的,無非就是賭與毒罷了。
這兩樣東西,一旦沾染上,甚至試圖開始不斷的接觸的時候,那也就是一個人墮落的開始。
更是一個人的三觀,精神,思維,徹底被摧毀的時候。
當然,現在還不是重頭戲,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面。
羅生坐在自己的獨立房間,自然是沒有人敢進來的。
但是沒過多久,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小弟走了進來道。
“羅先生,你吩咐我們的那個櫻花人,他來了。
您看,您是現在就去見一見他,還是讓他再等一會兒?”
他自己不敢做決定。
畢竟誰也不知道,羅生在想什麼。
如果說櫻花人的身份,讓他和別的龍國人看起來不一樣的話,那麼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畢竟鴉片這個東西,本身就是從其他地方傳播到這裡來的。
因此一個普通人想要見坐館,那可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羅生等待的就是這個櫻花人,自然不會裝什麼矜持。
點點頭。
“叫他進來吧,我有些事,想和他聊一聊。”
羅生的嘴角含笑,而下面的小弟肯定的點點頭,走出去之後。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身體還在隱約顫抖的人,走了進來。
他第一時間坐在了沙發上。
看着羅生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煙呢?大煙呢?我的大煙呢?”
“快點賣給我,我有的是錢!快點!不然我殺了你們,不然我殺了你們!”
他沒有說謊,雖然身體在不斷的顫抖,似乎是在忍耐着什麼事情。
但是他的確是在不斷的渴求着這樣的一個東西。
他已經快忍耐到極點了。
而羅生看着他,自然是面帶微笑的。
“我這裡是開煙館的,自然沒有不賣煙的道理,只不過我想請您來,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只要你答應我,煙,只是一個小問題罷了。”
羅生淡淡的開口,將一點菸草直接點燃。
在空中冒出一些氣味。
羅生沒有去聞,而是捂住了口鼻。
而那個櫻花人則是聞着那一點的菸草味不斷的深呼吸,面上露出一種十分扭曲的笑容。
“對!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快點,我還要!我還要。”
他虎視眈眈的看着羅生,說着居然要直接動手,從羅生的手中搶奪菸草。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得逞,羅生一腳將他揣在一旁,有些動彈不得。
隨後走上去,在他面前非常近的距離坐下。
“說歸說,還是不要隨便動手比較好。
想要煙,可以。現在就告訴我,禪山公館裡面,那些櫻花人的具體人數,佈置,佈防,上到統共多少人,下到他們今天穿了什麼褲子,我都想知道,明白嗎?”
羅生好不顧及的說出他的真正的目的。
倒在地上還在捂着胸口的那個櫻花人突然之間一愣。
他的職位倒是說不上多高,僅僅只是一個小隊長罷了。
但是有關於這些事情,你要說他不明白吧,其實他還是真的知道一些的。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些艱難的決斷。
似乎現在第一次,鴉片還是沒有徹底摧毀他的心靈。
“你想讓我出賣大櫻花帝國?這不可能!菸草而已,就算是我去到了其他地方,也絕對有的買!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妄想!”
“妄想嗎?”
羅生卻突然感覺到有些好笑。
“是不是妄想,我不知道,不過你覺得,來了我這裡,還能夠走嗎?
你現在不說沒有關係,待會兒,你就會開口了。”
“你?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那個櫻花士兵看着羅生朝着他走來,本能的感覺到一陣陣的害怕。
轉身起來就要打開房間的門跑出去,但是門外居然有人把守。
一見是他,直接將門關閉。
讓他幾乎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別走了,那邊有什麼好的,你看這裡多好,要什麼就有什麼,要大煙就有大煙,只要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店裡面的大煙你就可以抽個爽,這樣不好嗎?”
羅生如同一個惡魔一般不斷的說出低語。
但是現在卻也不動手,只是這麼微笑着看着他。
而那個櫻花士兵卻感覺到他身體之中的毒癮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斷的衝擊着他的心靈。
他想要抽菸,非常非常的想要。
但是他卻也知道,這些事情絕對不能說出來。
否則就是叛國。
那麼現在還有的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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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沒有了。
對於櫻花士兵來說,既然已經是到了現在的情況,那麼能夠做的,就是先把面前的這個人挾持了。
是的,只要挾持了面前這個看似是話事人的傢伙。
那麼自己不僅能夠脫困,菸草更是小意思。
本能促使他選擇了這個目標。
只是可惜,他不知道他選了一個最差的情況,他怎麼可能會是羅生的對手呢?
甚至羅生都沒有怎麼的動手,僅僅只是一隻手就輕易的掐住了面前這個傢伙的脖子。
將他慢慢的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還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羅生的眼眸眯成一條線,在眼眸之中,不斷閃爍着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