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愛你,所以相信你!我愛你,所以不得不相信你!
我氣憤的離開的公司,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逃不開書澤了。我們在一起工作,他是我的上司;我們在一起生活,他是我的房東。我甚至爲了他出櫃,信誓旦旦的向我爸媽保證,我會幸福!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戀人。我怎麼能夠離開他?!怎麼可以不幸福?!就連大雄都已經結婚了,再也不方便收留我這個失意的倒黴鬼。這一切彷彿蓄謀已久一樣,又好像命中註定。
我一個人在街頭遊蕩,覺得自己的人生一團糟。30歲了一事無成,還揹着200多萬的債,以前的情人是個狂妄自大的混蛋,現在的情人是隻神秘又陰險的狐狸。我的人生還真是崎嶇不平。
我漫無目的的閒晃,錢包裡只有50塊錢。離開書澤我一天也撐不下去。
春節回家時父親說過的話還一直迴響在耳邊
“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是福是禍都由你自己承擔。”
是的,自己的選擇,要自己承擔。我必須幸福!我答應過自己,更允諾過父母!
有時‘幸福’對於子女來講,已經變成了一種責任。可是那不久之前我還堅信不疑的幸福,此刻卻好像離我越來越遠。
我遊蕩了很久,仍然無法平復心情。我知道我不夠優秀,可是一直都在認真生活的我,卻一直都在被生活開涮。
十幾歲時,第一次性幻想的對象竟然是班裡的體育委員,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一夜夢迴,看着弄溼的內褲,我躲在洗手間偷偷的哭了。沒有人知道十四歲的我,那時有多麼的驚慌與無措。
二十幾歲時,第一次在酒吧遇到了優秀的寧威,我歡喜的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幸福了。卻在糾纏五年之後,身心疲憊的離開了那所傷心的公寓。
即將三十歲時,我一無所有,負債累累。卻在最絕望的時候遇到了溫柔的書澤。他給我的關愛讓我以爲自己這次或許真的可以轉運了,可誰曾想到他卻藏了那麼多不願意和我分享的秘密。
最後實在沒地方呆,我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個酒吧。我不是個善於改變的人,多年來,只去一間酒吧,只喝一個牌子的啤酒。
六年前第一次來這間酒吧,我認識了寧威,並開始了一段感情。
一年前最後一次來這間酒吧,我遭遇了一夜情,並結束了一段感情。
時隔一年重新踏進這間酒吧,我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身上僅有的50塊錢甚至無法讓我痛快買醉。
我坐在吧檯,茫然而沮喪。我並沒有想過和書澤分手,恰恰相反,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安定幸福的過日子。我生氣並不是因爲他惡整了寧威,而是不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幾乎佔據了我生活的全部,而我對他卻像個局外人。與寧威分手後,我就很害怕這種不對等的感覺。30歲的我,已經越來越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在一個與我擁有同樣身體構造的人身上找到幸福。
我望着手中琥珀色的**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到我身邊拿走了我手中的啤酒。我火大的擡頭,卻發現書澤正站在面前。
“毛毛,回家吧!以後不要再來這裡。”書澤看着我,三分傷感,七分無奈。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依舊坐在那裡沒有起身。和書澤住在一起後,我一次也沒來過這裡。
“也許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了解你。”書澤把酒杯放到一邊,握住了我的手。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我?”
“楊銳,我愛你。會拼盡全力讓你幸福。這還不夠嗎?非得讓我說那些我不願提起的往事嗎?!”
書澤眼裡的黯然讓我難受,我喜歡看他開朗的笑和大大的酒窩。我坐在高腳椅上一把摟住他,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書澤,我們要幸福!我答應過我爸媽!你也答應過我!可是現在的你,讓我覺得離我很遠!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你!這一切好像都是假象!我害怕!我已經快沒有幸福下去的信心了!”
我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可是書澤只是緊緊摟住我,把下顎抵在我的頭頂,久久不語。
後來,我還是和書澤回了家。雖然不安,卻不能不愛,書澤對我就是這樣的存在。
晚上我們擁抱着躺在一起,不做ai,只是額頭抵着額頭。
“毛毛,別再去那家酒吧了,更不要喝醉。”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那的?難道……你就是那個……”我恍然大悟,心裡偶然冒出的想法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竟然一直都不記得我。”書澤苦笑
“一年前我一夜情的對象真是你?”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恩。”
“從我第一次去祈信時,你就知道是我?你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一直知道。可是你卻根本不記得我。”書澤的聲音有些傷感
“你爲什麼早不跟我講?”我有些生氣
“我以爲你總會記得起。”
“我們的相識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嗎?”
“不,是命中註定。”
“那當初的同居呢?”我又問
“蓄謀已久!”
“你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很多,可是以後你都會知道的。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所以不要急在一時。給我點時間,讓我一點點說給你聽。”書澤對我笑笑,一隻手摟着我的背,一隻手撫摸我的頭髮。
我把臉埋進書澤的懷裡,緊緊摟着他,咬牙切齒的說
“我相信你!我相信我們能幸福!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所以你一定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年輕人似乎總是很容易就能說出“一輩子”這三個字。雖然到了這個年紀我早已不再相信那些關於‘一輩子’的承諾。但是此刻除了相信,又能怎樣?
“You have my word!”書澤認真的看着我,鄭重的起誓。
“別他媽跟我說鳥語!”我狠敲他的腦袋。
書澤是個工作狂,也是個投資天才。上次的食品企業合併案成功促成後,讓他得了一大筆分紅,也由此在金融界打響了名頭。成爲業界最炙手可熱且年輕有爲的投資專家。隨着書澤的成功,我們兩人的工作也變得忙碌起來。找書澤投資、諮詢的企業很多,而書澤也玩兒命似的不停接case。很慶幸我的進步不小,已經能在工作中給予書澤本質性的幫助。
我們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正點下班了,每天都是工作應酬連軸轉。書澤倒是沒什麼,畢竟年輕。可是我每天回了家卻都是累得連腳趾都懶得動。
今天又陪書澤去見了一個公司的亞太區總裁,和他商討關於吞併另一個企業的相關資料。在那總裁的辦公室談了好幾個小時候後,我們又轉移到餐廳接着談,後來又由餐廳轉移到酒吧繼續談。當那總裁還準備接着轉移時,書澤終於起身拒絕了,然後拉着我的手回家。
回來後,我簡單洗了個澡就倒在牀上昏昏欲睡。這時書澤也洗完澡上了牀。他掀開被子,然後又脫我的睡衣。我迷迷糊糊的嘟囔抗議
“別鬧了,我快累死了……”
“辛苦了,寶貝!我幫你按摩。”
他說着便跨坐在我的屁股上,兩隻大手力道適中的按摩着我的肩膀和後背。我舒服的發出細微的□□。心裡納悶,這傢伙,怎麼什麼事都能做得這麼好?!
可是在我後背的兩隻狼爪子,按着按着就開始不規矩。我的睡褲連同內褲被他一起扒了下來。接着細碎的吻和溫柔的愛撫便落在我的後背和臀部上。
“喂!你想要我的老命啊?!”我回過身,氣憤的瞪他一眼。連踹他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毛毛,好久都沒做了。每次你都這樣,是不是不愛我了?!”
書澤摟着我撒嬌,嘴脣卻粘着我胸前的果實不放。
“放屁!誰讓你接那麼多活兒?!每天連軸轉,我都快累死了。你還有力氣做這個?”
“寶貝,我還是把你調回原來的部門吧!看你辛苦,我也心疼!”
“讓我清閒,讓你自己辛苦啊?!難道我不心疼啊?!其實上次那個case賺到的錢,如果省着點已經夠你花一輩子了,幹嘛還那麼拼?錢這東西,沒必要看得那麼重的。”我捧着書澤的臉,苦口婆心的勸他。
“我知道。我要賺的不光是錢,而是籌碼。”
“什麼的籌碼?”我不解
“贏得勝利的籌碼,給你幸福的籌碼。”
不等我再問下去,書澤便低頭深吻我的嘴脣,按着我的手,壓制住我微小的掙扎。這個夜晚無疑又被他偷襲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