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去問道:“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麼?就算是做夢也不可能每日每夜都做吧?”我盯着蘇小月的臉,畢竟現在有事情的可是她媽媽,作爲一個女兒,這樣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太冷漠?
還是說真的是我自己想太多?又或許是蘇小月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我記得蘇小月跟我說過她很在乎她媽媽的。
她轉頭看着我冷笑,那笑容讓我覺得詭異的很,我盯着她的臉,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爲我面前的不是蘇小月,而是那個女鬼……
可是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蘇小月的臉,什麼都沒有看出,蘇小月還是那個蘇小月,卻讓我陌生的很,雖然我和蘇小月相處的並不久,但是現在對她的印象和之前的實在差太多。
“我纔不把她當作媽媽呢!我沒有她那樣的媽媽!”蘇小月突然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了她,真的沒想到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我沒有在說什麼,畢竟我還沒有話語權去管她家庭的事情,她嘲諷的看着我拉着大師兄的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幾道菜,讓大師兄親自夾給她吃。
大師兄看了我幾眼,他表情很嚴肅,但是一瞬間就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看着蘇小月說道:“小月,你小時候是不是特別的調皮?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把我的生日蛋糕給撞倒了呢!”
大師兄和蘇小月又開始聊起來,我在一旁觀察着蘇小月臉上的表情,我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只是聽蘇小月言語中,她似乎對她的父母很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憎恨!
大師兄把蘇小月送回家,我們決定明天好好的問問蘇小月的媽媽,在蘇小月嘴裡根本就聽不出來什麼,感覺蘇小月有些事情總是遮遮掩掩似的,而且一提到父母就會發脾氣,根本無法進行下去話題。
我也回到了小區,一進去白胖胖就對我興奮的擺了擺尾巴,我才記得白胖胖,白胖胖該不會自己跑回來?然後也沒人做飯給它吃吧?
我將白胖胖抱了起來,準備去廚房給白胖胖做點吃的,卻看見顧長卿從房間出來,他臉色蒼白的嚇人,見我回來就抱着我說道:“夫人去哪了?”
我身體一震,他昨天沒有聽到我叫他麼?對着玉佩叫他!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還是他的身體,他昨天干嘛去了?我拉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得就像一塊冰塊似的,我拉着他回到房間,讓他坐下。
“昨天你去哪裡了?爲什麼今天臉色這麼難看?”我很擔心顧長卿,顧長卿卻對我笑着,然後抱着我說什麼一晚上不見我很是想我,我有些無奈地想要把他推開,他卻抱的越來越緊,牽扯住我的傷口,我吃痛的的叫了起來。
他鬆開我,然後低下頭,將我衣服掀開,我嚇了一跳,心想着他要幹嘛,我反抗想要拉開他,他冷着一張臉,然後我的身體就不能動了。
然後他居然將我的外衣脫了,我臉上發燙,低着頭瞪着他,當他看着我手上,以及身上的傷痕時,他愣住了,我又能夠動了,將衣服拿起來穿好。
他拉着我的手冷着一張臉問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也就實話實說告訴他我昨天差點就沒命,叫了他半天也沒看見他出現救我,他臉色更加蒼白的難看,然後說什麼一定會寸步不離我身邊的。
其實什麼寸步不離我倒是不在乎,他只要心裡有我就可以,昨天沒有來救我我也不在乎,或許昨天他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又或許他沒有聽到我的呼喚。
今天看到他回來了就行,只要有我就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這麼傷感,我忍住自己的情緒,看着顧長卿笑了笑說道:“我能有多大的事情,現在不也好好的站在你面前麼?”
只是不想要讓顧長卿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不想他責備自己,“好了好了!看你緊張的,我又不是以前那個夏未眠,現在我有白胖胖,還有桃花簪這麼厲害的武器,還有誰傷的了我?”
顧長卿還是一直沉默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坐在他身旁,他突然就摟着我的腰,然後將我壓下,俯視着我,眼睛裡流動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緒。
“死鬼……”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低下頭,吻着我的嘴脣,許久,她才鬆開我,然後一直緊緊的抱着我,我閉着眼睛,摟着他的腰,就這樣,我們相擁而眠。
我不知道顧長卿到底經歷了什麼,因爲我能夠感覺到他最近的情緒都很不好,低落,迷茫,還有掙扎,讓我看不透,也猜不明白。
有些事情我沒有問顧長卿,不是因爲我不想知道,而是我希望,有一天顧長卿能夠親口告訴我,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告訴我,他瞞着我的所有,更希望,時間越久,我們彼此就更加親近,沒有欺瞞。
我醒來的時候,顧長卿還在睡着,我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絕美的睡顏,一個男人能夠長成這樣子也是厲害,比女人要美上一分,比男人更要英俊八分,剩下的一分是他獨有的氣質,讓人不可自拔。
他的身體沒有昨天晚上那麼冰冷,好了很多,大概是體質特殊,他的身體真的就像是殭屍一樣,躺着的時候冷冰冰的,而且他躺着的姿勢也是很詭異!
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閉着眼睛直直的躺在牀上,突然——他睜開眼睛,嚇了我一跳,我呆愣的看着他,然後鬆了一口氣拍了他一下說道:“你剛纔嚇死人了,怎麼突然就醒了!”
這倒是讓我想起初次遇見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突然一下就醒來,然後將我拉進棺材!那一幕簡直是人生中的噩夢!
顧長卿閉着眼睛,他的眼睛變得血紅,然後血紅色慢慢消散,恢復了正常,他拉着我說道:“我剛纔只是醒了而已!”他抱着我,將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最近顧長卿好像很喜歡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