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夠確認的只有冷,我試着爬了起來,因爲看不見,身體晃晃悠悠的,折騰了半天才勉強站了起來,可是身子還是有些搖晃。
突然真的很是佩服那些盲人,他們看不見也一樣能夠自理生活,希望能夠依靠自己的感覺自然行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怎麼做到的。
“有人麼?”我試着大叫了起來,聲音一直在迴盪着,能夠判斷這裡空蕩蕩的,可能很大!
不過沒有人迴應我,我又不敢隨便亂走,自己什麼都看不清,萬一我走一步,那裡就是萬丈深淵,那我自己不是被自己作死的麼?
我又坐回了地上,不過身上刺痛刺痛的,我知道這是與那些黑衣人纏鬥留下來的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人都要虛脫的感覺,渾身無力,估計自己快要血流身亡了吧?
依稀聽到了什麼聲音,那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我豎起耳朵聽着,像是有什麼人來了,因爲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我躺在地上,閉着眼睛,裝作暈倒的樣子,一會,感覺到有人靠近我,我慢慢的眯着眼睛,看着那人,他手裡拿着火燭。
是一個女人,長得不算好看,甚至可以說特別醜,臉上一道道猙獰的疤痕瘮人的慌,不過,她的眼睛很是溫柔,讓人看見她的那一刻,自動忽略了她臉上的疤痕,被她的眼睛吸引。
她叫我醒過來,將火燭放在一旁,然後扶起我,我看了看周圍,空蕩蕩的,我躺在的地方是一個石頭吊橋。
周圍什麼都沒有,下面還真是無底深淵,這吊橋懸浮在深淵上,周圍也沒有什麼支撐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懸浮起來的。
我就心想着還好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到處亂走,不然的話還真的是墜入深淵死亡,連屍體都粉身碎骨。
“這是哪裡,你是誰?”我推開那個女人,語氣沒有一絲溫暖。
我記得我被那團黑霧弄暈,它把我帶來這裡幹嘛?還安排了一個女人在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女人也沒有生氣,依舊一副溫柔的模樣,讓我都有種理虧的感覺,覺得自己不應該對她那麼兇的,可是想想,有時候看人是不能只看外表。
她是那團黑霧的人,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人的,我又何必愧疚什麼的,現在我這個模樣了都是拜那團黑霧所賜!
“我問你話呢?你是誰?他派你來是要殺了我該是要幹嘛?”我激動的衝她怒吼起來,拍開她伸過來的手,然後推開她,想要離開。
可是奇怪的是,我怎麼也無法走出這吊橋,明明看起來就是這樣直直的一條路,可是我走過去以後,發現根本走不到盡頭一樣,前面一直是無盡的黑暗。
我往後看,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在原地踏步,那個女人一開始離我多遠的距離,現在還是離我多遠的距離。
我走到那個女人身邊,沒好氣地說道:“帶我出去,你要是不帶我出去我就殺了你!”
她身子一顫,然後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服,伸出手比劃了半天,我也看不懂,不過我倒是意識到了什麼,她……她好像不會說話!
“你……你不會說話麼?”我試探的問道,她點了點頭,然後又伸手跟我比劃了半天,反正我是一點也沒懂她什麼意思。
拉着她讓她帶我出去,她一直搖頭,似乎很是着急,因爲我的聽不懂。
她“啊啊啊啊”的大叫着,我也有些不耐煩,便讓她停下,別再叫了,我和本就不理解她什麼意思,她再叫,我還是聽不懂。
“你會寫字麼?寫字會不會?把你想說的話寫給我吧!”現在我也只有這個辦法,如果她不會寫字的話,那我和她之間交流只有靠猜測的。
所幸的是她會,她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一字一字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我看着她寫的筆畫猜測着她要告訴我的是什麼。
她讓我安心的在這裡住着,說那個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只是……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吧?
還有就是那團該死的黑霧抓我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我從心底覺得很是恐慌!
這個女人好像沒有那麼壞,我問了一下她叫什麼名字,她搖了搖頭,我心想着問她我也覺得麻煩,半天半天搞不懂她什麼意思,乾脆給她取了一個名字,我告訴她以後我就叫她啞娘算了!
她也沒拒絕我,我也就這麼叫着,她拉着我的衣服,好像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她拉着我一直走,然後我見她伸手一揮,前面的黑霧散開,我才發現,原來這裡就是一個小宮殿裡。
她帶我走了進去,我觀察四周,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連着幾年的傢俱什麼的也都是石頭做的。
啞娘比劃着,拍了拍一旁的石牀,我走了過去,然後她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坐下去。
我疑惑的看着她,然後就見她拿出一個小盒子,我仔細看了看,發現裡面裝了很多瓶瓶罐罐的東西,還有紗布什麼的。
才明白過來她這是想要給我包紮傷口,雖然說心裡是有點小感動,可是敵人和朋友還是要分清楚一些。
啞娘在現在我看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是我心裡清楚得很,她是那團黑霧派來照顧我的,我多少也要像一個心眼吧!
萬一這啞娘是那團黑霧派過來害我的怎麼辦?雖然她現在是在幫我包紮傷口,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警惕一些比較好!
啞娘給我包紮好了之後,便出去了,走之前一直指着石桌上的飯菜,讓我吃,然後便走了。
我偷偷的跟了出去,可是剛出門,就不見她的身影,而四周有被團團黑霧圍住了,看不清周圍到底什麼情況。
他們這是要囚禁我麼?可是囚禁我的理由是什麼呢?
總覺得有太多的疑問,像是一團亂麻,怎麼也解不開,所幸我也就不想了,直接躺在牀上休息!醒來再想辦法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