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a市晴熱
方宇心理診所內
“明天,蘇州出現黃色暴雨預警,請大家出門備好雨傘…”許亦白在診所裡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時不時望向那道治療室的門,門上是醫生簡介上面寫着,諮詢師:方宇。他又看了看鐘。八點40分
“奇怪,怎麼還不出來…”
八點五十
許亦白有些生氣,約好的八點半爲什麼現在還不出來,他無可奈何走過去的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他頓了頓,皺起眉頭,如果他沒有聞錯的話…,就在這時,他打開了門。果不其然,房間裡,全部都是血,牆壁上,地上,那腥臭的味道讓許亦白下意識的捂上了鼻子,後退了一步。
恍惚間,他看到了辦公桌下似乎有一個人,他看着這滿地的血,雖然內心充滿了抗拒,但還是決定先救人,他打開手機,報警叫救護車打開錄像,一氣呵成。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人,他走到了桌子前,那個人背對着他,他輕輕的蹲下來,好吧,如果他沒有聞錯的話…他小心翼翼的將他翻過來,靠,還真不如聞錯了…,果然,這種腐爛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地上男人的雙眼被挖去,空洞黑暗,像是被人吸取了靈魂,血液流滿了他整張臉,脖子上鮮紅的大裂痕也是觸目驚心,該是多麼恨這個人啊?再深一些估計就能把整個頭的砍下來了吧。許亦白心想。
當他正想看看身上的其他傷口時,男人臉上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這時,幾條肥嘟嘟的蛆從空洞的眼眶裡鑽了出來,它們趴在眼眶周圍,肆意的扭動着身體。
真是好不快活啊。
“請大家配合警方調查啊,自覺退出警戒線以外啊”
“咋啦咋啦”
“哎呦,好像死人了!”
“聽說是死的是方醫生!哎呦,我就說嘛,讓方醫生不要接黃家那小子活纔對!”
“對對對!我就覺得是他,除了他,誰那麼有病啊”
周圍的鄰居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突然,一輛黑色的機車停在了大家面前,來人個子很高,一身黑色的風衣加休閒褲,他慢慢摘下頭盔,一張五官極爲深邃立體的五官,還有一雙就連看着一根烤串都深情的眼眸,出現在大家面前。
來人望向診所,大喊一聲“簡恆,你爹來了,怎麼都不出來接接啊!”聞言,一個穿着警服的小青年走了出來。他面對着來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厲大隊長,你又遲到啦!啊連警服都沒有穿誒!”小警察秀氣的臉上怨氣滿滿。
厲柏之像是沒聽懂一樣“哎呀呀,今兒個天氣可真好啊,對不對呀,恆恆?”簡恆呵呵了一聲“說吧,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厲柏之突然一臉嚴肅,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笑吟的神情,他靠在簡恆耳邊說到“今天,衣服洗了沒幹,而且地鐵堵車了。超級堵。”說完還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大步走進了診所,留下了一臉無語的簡恆。
來人的名字叫厲柏之,27歲,a市刑警大隊長,家庭不詳,學歷不詳,三年前來到a市。
雖然因爲性格放蕩不羈,一開始並不討喜,可很快他們就錯了。厲柏之雖然做任何事都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是在他上任的這三年,因爲心思縝密,行事果斷而破過不少大案,維護了a市的人民安定生活。
厲柏之迅速帶好防護裝備與簡恆一起進入了現場。厲柏之走到死者面前蹲下打量了起來,“恆恆,說一下時間線,人物關係。”陳秉豪迅速拿起檔案“今天早上八點五十分發現屍體,根據法醫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的9點多。
死者名叫方宇,是這家診所的老闆,診所也是他在經營。發現死者的人叫許亦白,是死者的病人之一,目前我們知道死者診所一般在10點左右關門,所以死之前應該還在見病人,我們正在調查。”“嗯”厲柏之點了點頭,突然,他靠近屍體,向死者的跨部摸去。他皺了皺眉。“爲什麼連這裡都沒有了…?”
正在厲柏之思考動機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看備註,轉身向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明宇大學內,一個清冷白皙的青年正在寫着教案,微風微微吹過,吹過了青年的卷子,青年起身正準備撿起,卻被搶先一步,他擡頭,厲柏之正笑着看着他,他站了起來,臉上似乎有些不悅,清冷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厲隊長,請把卷子還給我。”
厲柏之微微詫異,問道“你認識我啊,暮教授?”“兩個月前的宿遷公交車特大劫持案上有幸見過。”青年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厲柏之這才仔細看清青年的臉,一雙丹鳳眼,高鼻樑,薄薄的嘴脣,真是生的好看極了。
可能是厲柏之看得太過入迷,盯的青年心裡發毛,青年便把頭側過去了一些,露出一部分側臉,“咳咳,厲隊長,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厲柏之聽到聲音,這纔回過神來回答他“啊…那個那個周弘那老頭子叫我過來接你去我們警局,說是談事情。”
青年似乎並不知道這回事,但是聽完後,還是收拾好東西,對厲柏之說道“走吧。”他正往門走去,厲柏之跟在後面,正要走出門口,厲柏之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突然一把拉住青年,由於慣性被一把拽到了厲柏之懷裡,厲柏之低下頭在他的耳朵上輕輕的吻了一口。
青年詫異的一把將他推開,羞紅的臉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爲明顯。青年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接着…
“啪!”
a州市警察局
“厲隊早啊!你…的臉是怎麼了?”“對啊,這是怎麼了?”…厲柏之不自覺的看向了青年,青年也看向了他,不過僅僅只是哼了一聲便扭過了頭,厲柏之只好擺了擺手,對同事說“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今天早上不是剛剛接到了單大案嘛,我自己打的,讓自己清醒清醒嘛!”
“估計是偷親哪家姑娘被發現了吧。”同事乙默默插刀。
服了,真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唄?
青年默默瞪了厲柏之一眼,厲柏之像是察覺到惡意,看着青年,又注意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耳朵卻又紅的很徹底。
靠!這誰忍得住,不…不對啊,我怎麼就忍不住了?因爲太久沒談戀愛了?他是男人啊厲柏之!醒醒啊,厲柏之默默扶額…
局長辦公室內
周弘一看到他們就熱情的叫他們坐下,“來來來啊,小厲,小暮,坐這裡來!”
“不是我說啊,弘哥,你要是叫我們,準沒什麼好事。”厲柏之一邊幫青年拉椅子一邊吐槽。
“哎呦,我就是覺得我們林暮教授,看看,年輕有爲,一表人才,想讓局裡的人多見識見識嘛!對了對了,你們都認識吧?”弘老笑着對厲柏之說。
青年點了頭,說道“雖然不想認識。”
林暮,25歲,明宇大學現任教授,是明宇大學成立以來最年輕的犯罪心理學教授,行爲心理學博士。並且因爲帥氣的顏值被稱爲“洞察女人心的芳心縱火犯”。
“噗嗤”
好吧,我們厲隊長又沒有忍住笑,林暮看了一眼厲柏之,好吧,還笑得特別猖狂。
厲柏之看到林暮正在看着他,便用手擋了一下嘴“咳咳,芳心縱火犯,聽着挺適合你的,哈哈。”見林暮並沒有想笑的意思,便默默的閉上了嘴。
“誒誒誒,我還在這呢。”弘老敲了敲桌子。“厲柏之你可別耍嘴皮子啊,我找你來是有正事的啊!”
接着,弘老在辦公桌抽屜上拿出一份文件,“自己看看吧。”
厲柏之拿過文件,裡面是關於國際專案組成立的選人文件。弘老指着文件說“近幾年,國際犯罪率明顯增高,國際犯罪團伙也在暗處準備有大動作,所以啊,成立了這個秘密專案組,專門應對特殊的犯罪案件。”
厲柏之想也不想“弘老啊,我能拒絕不?”弘老聞言笑笑,“那我就只能派我們厲隊長去洗廁所了啊~”
厲柏之瞬間變臉,緊緊抓住弘老的手“無論多麼困難,爲人民服務,是我的榮幸。”
“那你呢?林暮教授?”弘老扭頭看向林暮,林暮只是望向窗外,輕輕點了一下頭。柏之微微詫異,還以爲他不會來呢…像那樣的“高嶺之花”。
“既然這樣的話,今天的心理診所的那個案子就交給二位啦?”厲柏之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等等,不對…“這個專案組就我們兩個??老弘你有沒有搞錯?”厲柏之緊緊抓着周弘,周弘拍了拍艱難的踮起腳拍了拍厲柏之的腦袋“當然不會啦!在破案的過程中會有人跟你們聯繫的!放心。”
“哎呦,你們趕緊去破案吧啊,我這還忙着呢!”周弘急促的把他們倆轟了出去,厲柏之尷尬的望向林暮,“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林暮像是聽到了什麼傻話一樣,擡起頭看向了厲柏之,“當然是去現場啊,不然我們現在去買張票度假去?”說完便走向了車。
留下了獨自懵逼的厲柏之。
“ 不是?這人的情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嘴也太…就因爲我親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