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運看着我,臉上無盡的落寞,反問道:“還問我,你怎麼回事呢?爲什麼等我到我說分手的時候,你才懂得珍惜了,快三個月了,你關心過我麼?”
我有點理虧,解釋道:“對不起,是我前一段時間太忙了,所以才忽略了你的……”
蔡運搖搖頭:“你瞭解我的,我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孩。你忙我知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有公主病的女生,有些事情還用我說出來麼?你敢發誓,你和藍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我欲言又止,張着嘴巴剛要說話,蔡運打斷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陳楓,我知道,我們分手吧……”
突然感覺到渾身無力,將是一下子被抽了靈魂,軀殼都變得搖擺不支,我扶着她的肩膀:“是因爲他麼?這個劉逸。”
蔡運搖搖頭:“這不是他的問題,我現在在說我們,在說你,你和藍瑜,保證沒有什麼事情麼?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從豪傑走的那天就說了,已經被我安插了內線的,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中,這話你以爲我是開玩笑麼?”
我搖搖頭:“蔡運,我們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在懷疑我對你的心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什麼?我都是爲了我們的未來。”
“我早就說了,你根本就不用勉強的。”蔡運說道:“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我們不會有結果的,藍瑜是個好女孩,而且現在豪傑也都起來了,你別管那麼多了,好好做生意不好麼?我們都大了,別堅持了,你放不下的,只是我們的回憶而已,有時候,你需要想想,在你堅持的時候,需要時刻看清,時刻的問自己,你堅持的,還是你認爲這一生最重要的嗎?”
我擡起頭看着蔡運,滿臉的認真:“這麼說,你是決定了?”
蔡運點了點頭,沒有想象中的淚流滿面,沒有印象中的猶豫不決,即使淚水掛滿眼圈,我們彼此都沒有留下眼淚。
“那劉逸呢?算什麼?”我笑着:“爲什麼?四年的感情,就這麼算了?”
我心裡異常的難受:“是我錯了好不好,對不起,我承認,以後我不和藍瑜見面了好不好?我建一個分公司,讓她去當經理,這麼好嗎?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學你不上了好不好,已經不安全了,咱們一起回豪傑,咱們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蔡運打斷我的語無倫次,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像是忍了好久一樣迸發出來。
“你早想什麼來的?爲什麼總是這樣?都是在即將失去的時候你才悔悟,爲什麼總是等到我要離開的時候你才懂得珍惜!夠了!陳楓,我們結束了好不好,四年了,我們的青春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傻了好不好?!”
我愣愣的看着蔡運“是因爲劉逸對不對?你心裡已經有了他對不對。”
蔡運仰着頭:“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劉逸擋在我的面前,是他每天都在關心我,而你呢?你在哪裡?是不是在美人的
牀上呢?剛纔,就是他不顧生命危險擋在我的身前,而你呢?!”
我靠在牆上,突然倍感無力:“是我變了?是,我的嗓子沙啞了。”我苦笑着看着蔡運,突然感到所有的努力,所有我做過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幹什麼呢?這裡是因爲,吵架出去吵。”
“你他媽一邊去!”李歡一把抓過那個小護士。在那個護士驚訝的目光之下,李歡直接走到我的旁邊,看着蔡運。
“你還有良心嗎?蔡運,我本來不想說什麼來的,但是,你要想想,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可以爲你付出生命的男人!”
說着,李歡不由分說的將我的襯衫“嘩啦”一聲撕開,接着映入眼簾的就是我身上慢慢的繃帶,有的還帶着一絲絲血跡,有點觸目驚心。
李歡指着蔡運:“你看啊!就是這個男人!他爲了和你在一起!受了多少苦?就是現在,在你準備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從他媽的死人堆裡面爬到了你的面前,讓你指着他!說分手!”
“你幹什麼!”我拉着李歡:“你幹什麼?別說了!”
李歡看着我:“你他媽剛纔殺人的那股勁頭哪去了!”
“我湊,小點聲!”我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沒有人的時候,結果邢曉瑩手裡的外套。
蔡運看着身上的傷疤,突然眼淚下來,她我這自己的腦袋,一場的痛苦,蹲坐在牆角的地方,她拼命的搖着頭,我和她在一起四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這樣歇斯底里的她,那麼的讓人心疼。
我蹲在她的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好了,你說了,我們都不是成年人了,那就好好生活,但是,我走的路已經牢牢的和你綁在一起了,你跑不掉的。”
我笑了笑,給了邢曉瑩一個顏色,她立刻明白,然後上前扶着蔡運回到了劉逸的那個房間。
我和李歡站在原地。這是走廊的盡頭,旁邊就是小窗戶,於是我拿出來一盒煙,扔給了李歡一支。
“你這樣太不值了。”李歡接過我的煙,悶聲說道:“那個劉逸,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而且蔡運和你的事情,肯定和他有關係。”
我突出一口煙:“別說了,有我的原因,你兄弟太浪了,讓她給知道了,我相信蔡運,他絕對沒有和劉逸確定關係,只是有點曖昧,無所謂了,只要他開心就好。”
“心痛不。”
我苦笑着,沒有說話,心痛?我他媽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們兩個剛扔掉煙,這個時候走廊裡面一下子變的喧譁起來,我擡頭望過去,只見一個大概接近五十歲的男人帶着五六個人走了過來,滿臉的成熟老道,掛着一個金絲邊的眼睛,器宇軒昂。
很快,他們停了下來,他們看見劉逸病房門口的我,滿臉質疑的看着我:“你是誰?”
我指了指劉逸的病房,笑道:“劉逸的朋友。”
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緊緊的看着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劉逸的父親,他的目光如炬,那種氣勢讓我有點要敗下陣來,但是好在沒有
生出恐懼感,所以我還不是不肯低頭緊緊的看着他。
“爸。”這個時候劉逸在病房的說道:“放他走。”
這個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劉逸看着我:“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有事的,你也不用躲着,放心。”
我笑了笑表示無所謂,然後看着蔡運,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突然感覺有點生氣,抓起旁邊的邢曉瑩:“走吧。”
說着,我帶着李歡和邢曉瑩離開了診所,我沒有回頭,但卻知道劉逸的父親望着我的背影有點出神。
讓我不知道的是,劉逸的父親喃喃道:“這個人我好想有點印象。”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給我查查他的底細。”
“是,楊總。”
……
我們又回到了酒店,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然後退房,換了一家酒店。
這次我和李歡一個房間,給邢曉瑩單開了一個房間,在房間裡面,有點心情壓抑,說不出的難受。
許久之後,我拿出來電話,直接打給了付豪。
可能是太晚的原因,付豪好像被打擾了清夢,聲音有點含糊:“怎麼了?”
我用沙啞的嗓子說道:“明天你派人來S市,保護蔡運的安全。”
“你現在在那?”
“恩!”我點了點頭:“如果今天如果不是我來了,蔡運有可能就出危險了,要不你就親自來,把蔡運帶回去,或者帶回D市,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
“誰的人?”付豪的睏意減退了不少。
我呼了一口氣,咬着牙說道:“鄧文新!”
付豪比我想象中要鎮定的多:“行,我知道了,明天上午道。”
我掛掉電話,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如果付豪現在動身,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了。
“行了,睡覺吧。”李歡躺在牀上,說道:“想那麼多也沒有用了。”
我搖搖頭:“怎麼可能不想,這次你也別勸我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次鄧文新碰了我的逆鱗了,這是自找的。”
李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有一個要求,算是你答應我的,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說吧。”
“如果有一天,鄧文新落在你的手裡。”李歡頓了一下,說道:“留他一條命。”
我沉默了,想了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李歡算是放心下來,喃喃道:“咱們兩個認識算是最長的了,五六年的感情了,就算是鄧文新,也有五年的感情了,和蕭航四年,沒想到,剛剛畢業,還沒有到一年,我們都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這都是命。”最後,我下了這樣的一個定義。
李歡說道:“今天你太激進了,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不,一條人命啊,還是在S市,你知道如果被查出來你的後果不?”
我笑了笑:“在哪都一樣,都是逼出來的。”
李歡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我倒在牀上,想着和蔡運以前的點點滴滴,突然特別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