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尷尬地說:“夫人,我只是誤入到這兒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女人詫異地看向男人,眼神好像是在問男人,我和他誰說的是真話。
男人沒有直接回應女人,走過來攙扶她的手臂和我分開,問我是怎麼來的這兒的?
他們如果是專設給進墓地中人的幻境,自然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所以我把進入墓地到掉到這兒告訴給他們。
“那宮老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男人急切地問。
“你是說穿藏青色長袍,使用佩劍和一杆黑槍,長得威嚴又慈祥的老者?”我手腳並用地描述宮姓老者的體態樣貌。
“對,對,就是他,他怎麼樣了?”男人急切的在原地站不住,兩腳不停地微動,這是很真實的急切的表現。
有關老者,我還有許多疑問,但從相見到他隔世,他並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傷害的事,我的內心多少有些遺憾。
我告訴他,“很抱歉,他爲了守護墓地已經戰死。”
男人微動的雙足停止動作,嘴脣顫抖,眼眶被水霧籠罩,久久不能言語,女人由被安慰者成爲了安慰者。
男人坐在地上痛聲而語:“我對不起宮老啊!”
他從悲傷中緩過來,讓女人從不遠處的民房拿來水和食物。
“看你欲言又止,有什麼話就問吧。”男人說道。
“我和二位只是初次見面,腦海裡也沒有你們的印象,你們爲什麼認爲我是你們的兒子,還有那位宮老,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我有意識地觀察他們的微動作。
男人和女人互看了一眼,男人隨後說,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前先回答第二個問題。
很久很久之前,混沌的天地被巨人用鋒利無比的巨斧分割開來,他的身體化作山川日月,鳥獸蟲魚⋯⋯,人的出現,預示着世界將因爲他們而變,聰明的人類用相較很短的時間成爲了統治者。
人性是多變的,又是單調的,在不斷地強大後,他們的貪念惡念開始暴漲,在原有的平衡難以維持的時候,人類中出現了一個特殊的團體——恆。
沒有人能查到他們具體身份,更沒有人知道他們住在哪兒,可只要有過分惡毒的人,很快就會有人見到他們的屍體,無論是權貴還是平民。
後來,天下又出現了天不容恕的大惡人,欺男霸女,欺辱鄰里,魚肉百姓,幾乎壞事做盡,百姓上香祈求恆的出手。
一天,一個月,一年,等了好久好久,恆始終沒有出現,百姓的失望已經希望。
眼見正義與邪惡的天平要發生傾斜,一個善良的老人拿起了屠刀,在精心算計的一個夜裡,他殺死了危害一方的惡人。
他沒有恆的隱藏能力,很快被人發現,他被人捆綁在擺滿柴火的站臺上,臺下是被惡人欺負過的百姓,他們胸膛劇烈起伏⋯⋯
熊熊烈火燃燒起來,老人被吞噬在內,等到火焰燃盡,站臺上的老人不知所蹤,只見地面上寫着大大的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