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三報價,倒數第二報價,就在輪到韓娜時,我的背後突然一陣發涼,腦中飄過可怕的想法。
“我們報,”
我彈起身體跨步到韓娜身旁,手按住他的肩膀,“我們申請暫停報價。”
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韓娜有話憋在嘴邊,傳遞給我好生處理的眼神。
“小兄弟,我舉辦了這麼多年拍賣會,還沒見過暫停報價的啊,哈哈!”錢老笑着,眼角的皺紋疊成千層餅。
我兩臂自然下垂,向他恭恭敬敬地鞠躬,報以真誠又歉意的微笑,“小輩宮七無意打破錢老的規矩,只是您也看到了,我們就兩個人來,出了這拍賣會,安全上很難得到保證,所以想在報價之前聯繫下手下,不給您添麻煩。”
“你小子什麼意思。”張大富擡起胳膊,豎着食指衝我喝道,“把我們當成你們社會上的痞子了,可笑。”
“對,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會半路截胡不成。”另個人接着張大富的話茬。
我衝錢老笑笑,拉下臉,冷冷地凝視着張大富的眼睛,“金箔裹羊糞蛋,真以爲你是塊巧克力了。最好別招惹我,否則我讓你走出拍賣場就再無進來的可能。”
其他人可能是被我的“霸氣”鎮住,也可能是純粹想看個熱鬧,都靜靜的看着我們。
張大富的臉成豬肝色,過度的憤怒使得他渾身顫抖,就像是癲癇發作,轟地兩拳在身前的桌案,肥大的腦袋向前探。
“這麼多年來,你是首個當着衆人的面不給我”
他的眼睛放射出殺氣,身體的殺意更是逐步擡升,縱然我不再言語,他也會對我下手,我索性不留半點兒面子給他,擡手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我冷嘲熱諷道:“我是首個當着衆人的面不給你臉的人?可笑至極,昨天晚上你就被痛罵了一通,而且還被個女人撓了,呵呵。”
咳,韓娜佯裝咳嗽掩飾笑意,向錢老說,“大家拍賣的也有些緊張,不妨讓我朋友給大家說說昨晚是怎麼個情況,您看如何?”
錢老不表態,卻也是默許。我解釋道:“從進入會場,我便注意到他的眼睛紅的厲害,除了有疾病,就是熬夜過度,而如果真的是疾病,他的隨行之人應該拿着皮包之類的東西用來放藥,注意,因爲他們穿得衣服很平整,不可能把藥隨身攜帶,所以他昨天是熬夜了。”
“那他不會是因爲工作上的事嗎?”張仁看着我說。
我衝其禮貌微笑,“剛開始我也以爲他是因爲工作而熬夜,但他和張仁老闆爭搶第一件拍賣品的時候,用手鬆了領帶,脖子靠下的部分有很新的撓過的痕跡,細長的三道,而女生喜歡美甲,切實符合這一特徵。”
其中一些人看我的眼神發生微妙的變化,離張大富坐的遠了點兒。
張仁摸了摸乾乾淨淨的下巴,“宮七先生請不要多心,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以張大富的身份地位,身邊的女人比螞蟻都多,晚上寂寞的乾點兒興奮的事,興頭上來了熬夜長了,被抓上一把也有可能,你怎麼就確定他是被人訓完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