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快點逃命!”管易蟬冷漠的聲音在離悅耳邊響起,猛然睜開眼睛,離悅發現管易蟬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而在管易蟬的上方,一隻怪異的飛鳥版的疾風獸,兩隻鋼爪,抓在無妄刀背上,另外兩隻爪子直接刺進了管易蟬的胸口。
“殺了你!”離悅尖叫一聲,抽出長劍,瘋狂的對着那疾風獸砍去,不過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疾風獸的身體也是硬如鋼鐵一般。
“快走,你也想死在這裡?”管易蟬大聲罵道,身上青紅之氣猛然用出,疾風獸悲鳴一聲,好像受到什麼創傷一樣,迅速飛走不見。不過管易蟬卻是知道,危險並沒有結束,因爲那疾風獸的急叫,像是在威脅他一樣。
“快走吧,這個地方不是你可以進來的。”管易蟬說道,眼中寒光閃動了一下,眼中透出了些許笑意,本來他就想讓許飛喪命此地,此刻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但是一定活不好,也不知爲何,當管易蟬第一眼見到許飛的時候就十分討厭他,心中也漸漸對遏制不住對他的殺意,終於在他再次想要算計管易蟬的時候,生出了殺死許飛的心意。
“那你呢?”離悅問道,聲音透着絲絲溫柔。
“我原本就沒有打算在順天教待多少時間,如果不是爲了一個人的消息,我一定不會來到這裡,而且我與盧成坤也有着解不開的仇恨,下次見面,也許就會殺死他。”管易蟬漠然說道,這話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表明他與離悅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只會是敵人,不可能成爲朋友。
離悅聽到管易蟬的話,面色也是一變,對於盧成坤,離悅心中卻是很尊重的,心中也把盧成坤當作自己最親的人,現在聽到管易蟬要殺他,哪裡能夠不變了臉色?沉吟片刻,離悅輕聲的說道:“爲什麼你與師傅有仇?你不是界內輪迴的人嗎?”
管易蟬嘴角微微一翹,說道:“因爲杜玄,我的名字不是杜玄。”
“那你是誰?”離悅疑聲問道,而且雙手也是微微握住了長劍,看樣子隨時都可能動手。
管易蟬見此搖搖頭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順天教的人,而我在界內輪迴的時候就與順天教有着很多的糾葛,一些事情你現在不會明白的,如果你相信我,離開順天教,離開盧成坤。”
離悅身子微微一顫,慘然笑道:“離開順天教?說的輕巧,這界外輪迴派閥之爭這般激烈,我一身順天教的武功,除了在這裡外,走到哪裡不會被人當成順天教的人?而且盧成坤對我很是不錯,我怎麼能夠這般忘恩負義?”
聽到這裡,管易蟬心中有些難受,因爲本來他是想說服這離悅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不想被離悅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因爲她的話都很對,這界外輪迴的局勢比之界內輪迴還要嚴峻,她一個女子能夠到哪裡去?而他自己卻是不可能帶着離悅浪跡天涯的,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前路還不知道有什麼兇險,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掉。更是因爲,他只按自己爲中心,認爲盧成坤不是什麼好東西,順天教更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他卻沒有想過一直在順天教長大的離悅一定不會這麼想的,她也是人,也有着感恩的心,對於盧成坤她也有這不能割捨的親情。
漠然點頭,管易蟬說道:“日後再見吧。”
離悅聽罷隨即轉過頭去,擡手撫了一下額頭,不過管易蟬卻是看到她眼角的晶瑩,心中也自有些感嘆,就在這時,又是一個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而且比之上次哈藥強烈。
“快走!”管易蟬叫道,身上青紅之氣猛然暴增,隨即佈滿無妄刀身。也就是在管易蟬剛剛做好準備的同時,一個龐大的黑影帶着殘像就自衝向了離悅。。管易蟬見此,雙手引出一股靈氣,直接把離悅甩出了幾十丈,口中叫道:“走!”說話的同時,身子便被那巨大的疾風獸擊退了幾丈。
離悅見此,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身形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口中卻是說道:“你還欠我一塊靈晶,不要賴賬。”
管易蟬微微苦笑,眼角隨即劇烈的緊縮了一下,因爲這時候原本那隻疾風獸也飛了回來,而那隻比較大的疾風獸又自攻向了他。“自己打不過,就叫來老的了,還真沒出息。”管易蟬喝道,這是左右也是無人,直接把自己的分身祭出,分身一處,管易蟬就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只全神應付這隻小的就可以了。而那隻大的疾風獸,才幾個照面,便被管易蟬的分身打的慘叫連連。
全力碰撞了幾下疾風獸的身子,那隻疾風獸也承受不住無妄刀的凌冽,想要逃走,不過此刻管易蟬哪裡還能讓它逃走,眼中殺意突顯,冷喝道:“還想走?”說話間,無妄刀之上的三色異彩更是暴漲,直接劈到了疾風獸身上。
“他媽的!”管易蟬大叫一聲,原來就在他劈中那隻小的疾風獸的時候,原本那隻被他的分身傷的體無完膚的疾風獸,直接不顧自己的安危,直接攻向了管易蟬。霎那間,管易蟬的身子猛然衝出幾丈,而後背也是血流如注,猛然吸口涼氣,轉身冷冷的望着已經被分身擊殺的疾風獸。不過就在管易蟬的眼睛觸及到那疾風獸的時候,心中卻是抽搐了一下,因爲他看到那隻疾風獸的眼角居然有着一些水跡。
“它,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嗎?”管易蟬心中喃喃說道。
“唧….唧….。”一陣帶着悲傷的鳴聲響起,是那隻小疾風獸,看到此處,管易蟬心中的殺意慢慢的消失,隨即暗歎一聲,離開了這裡。
“到底誰對誰錯?在我眼中,這疾風獸根本就是禽獸,但是在那隻疾風獸眼中呢?盧成坤,本來就是一個爲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也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但是在離悅眼中呢?當年爲報乞皇之仇,擊殺李凡的時候,那個冷血之人也對着乞聖有着不可割捨的親情,這一切到底有沒有對錯?”管易蟬腦中盤亙着種種這般的想法,不一刻就感覺頭痛欲裂,隨即狠狠的壓下這種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摩耶北峰的山腰之處。此刻他還沒有感覺到,隨着這些感觸,那通向忘思境界的大門,微微敞開了些許。
“那紫色靈晶到底在哪裡?”管易蟬四處尋找之下,卻是沒有絲毫線索,這紫色靈晶對於管易蟬的誘惑當真不小,他絕對不會這般放棄。
“既然有着兇獸的存在,那麼靈晶就在附近吧?”管易蟬皺眉想到,接着記起那疾風獸來時的方向,眼中透出一些喜色,身形猛然見閃動起來,不多時的功夫就見到了一個深坑。“也許就在這裡。”管易蟬心中喜道,因爲那日離悅找到白色靈晶的時候也是在一個深坑中找到的。
身子直接跳到裡面,臉上喜色突顯,因爲他感到了眼中阻力,這種阻力比之此前白色靈晶的那個深坑還要強大。無妄刀在手,三色異彩閃爍下猛然劈在那種無形的阻力之上,轟然一聲,管易蟬就感到自己的背後突然火辣辣的一陣生疼。這時他纔想起,自己的後背被那隻疾風獸擊傷了。心中暗罵一聲也沒有搭理,而是慢慢的降在了深坑之中。
裡面漆黑一片,只有管易蟬身上閃爍的青紅之氣微微的能夠照出一些光亮。謹慎的打探中,突然看到一絲紫色的異彩,心中一喜,身形也自衝了過去。而就在他快要接近紫色光芒的時候,突生變故,一股龐大無比的靈氣直接衝向了管易蟬。
“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管易蟬心中想到,無妄刀劃出一道道玄妙的靈氣,那股靈氣被攪亂消失,心中的緊張還沒有放下的時候,一隻鋼爪就抓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劇痛下,他差點便連無妄刀都握不住了。
駭然之下猛然把體內所有的靈氣全部運到了手腕之上,悶喝一聲,手腕上的青紅之氣猛然年擊出,鋼爪爲之一鬆,管易蟬忙把手抽出,現在他已經猜到這時另外一隻疾風獸了。心中自嘲一下,慢慢的凝聚起了輪迴傷,眼睛此刻也習慣了這裡的黑暗。接着微弱的光亮,果然看到一隻疾風獸,不過看樣子像是受了重傷一樣,身邊還有一隻巨大凶獸的屍體,不過此刻已經被疾風獸吃的差不多了。
“打個商量如何,你把那色紫色的石頭給我,我這就出去。”管易蟬說道,身子卻是有些禁不住的顫抖,因爲此刻他背上的傷勢居然開始惡化了,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血流的感覺。不過這話剛一出口,他自己也罵自己是個絕對的傻子。
不過意想不到的是,那疾風獸居然真的讓開了身子,這讓管易蟬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試探了半天,又把分身招出後,纔敢用無妄刀把呢一堆紫色的靈晶挖出,當確定到手之後,管易蟬傻笑了幾聲,說道:“多謝了。”說罷,身形閃射而出,到現在他也不明白,那疾風獸爲何這麼好說話。
來到一處隱秘之處的時候,管易蟬纔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不過因爲看不到,只能先運些靈氣阻止一些血夜的流失了。不過就當自己的靈氣經過傷口的時候,管易蟬名山感到刺痛中居然有着絲絲涼意,着實舒服。
“這就好了?”管易蟬疑惑的自語道,這時他纔想起,自他經過雷法段體後,身體的強度大大的增加了,回想起剛纔那許飛也是忘思境界的高手,卻被那疾風獸一擊出血,而他卻只是破了點皮,由此可見,此刻他身體的強度已經不弱與一個忘思境界的高手了。
“這也算是好事了吧?”管易蟬心中想到,幾天的勞累,讓他無暇多想一些事情,就這般沉沉而睡。半夜時分,一陣陣涼意把熟睡中的管易蟬凍醒,睜看眼後,入眼的是一片雪色的世界。
“下雪了嗎?”管易蟬喜道,對於雪,管易蟬有種莫名的喜愛,也不知道爲何,每當下雪的時候他心中總是莫名的平靜。
“當年,也是雪夜,我與乞聖把咬了乞皇一口的惡犬打死,而那次我也被咬了一口,也就是不久後,我遇到了師叔祖。”想到五德的時候,管易蟬不由得把魂體精魄內僅餘不多的酒拿了出來,深深的喝了一口後,眼神變的有些深邃。
“乞皇會不會怪我當年的決定?如果不是那個決定,也許還可以見到那個愛看星星的乞皇。呵呵,林夕也喜歡望着星空,那時候的她最爲靈動,也是最美的時候。等我。”管易蟬嘴角微微翹起,心神也不自覺的沉浸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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