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眉頭痛苦地一皺,那張臉因爲疼痛而蒼白起來……
瑟琳娜想要開口叫,配合夜墨寒,卻被夜墨寒狠狠地捂住了嘴巴:“不許發出聲音,否則,立刻滾!”
瑟琳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夜墨寒。
夜墨寒黢黑的雙眸冷漠無情,卻根本無興趣看下面的女人一眼。
看着夜墨寒眼底的討厭,瑟琳娜忽然間明白過來——那個女人就住在夜墨寒隔壁,而夜墨寒之所以不許她叫,就是爲了不讓那個女醫生聽見!
原來,他只只不過是拿自己當做一個發泄`欲`火的工具而已!
想到這裡,瑟琳娜的大眼睛裡,驀地溢滿了淚水。可這一次,她的淚水卻是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她被夜墨寒騎在身下,卻竟然連叫都不能叫,只爲了不讓那個女人聽見!跟那個女醫生比起來,她的尊嚴竟然如同垃圾一樣地被踩在腳下!她不過是個工具,是個玩偶,付出了身體,卻得不到他的心!
仇恨,陡然間涌上瑟琳娜的心頭。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報仇,她要把今天所承受的一切,全部都加倍地奉還給那個女人!
瑟琳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正有一股股強烈的電流涌過,她的意識已經漸漸地迷離,可是她卻記得夜墨寒的命令——不能發出聲音。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脣,雙手緊緊地抓住牀單,任憑嘴脣被咬破,任憑牀單都抓皺……
一個連坐噯都不能叫的女人,跟一個死屍,有什麼分別?!
安心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擦拭頭髮,對隔壁正在發生的一切顯然一無所知。幸好今天夜墨寒的心思被她看穿了,所以夜墨寒纔沒有強留她,她今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安心剛打算在牀上躺下,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個聲音非常微小,可是卻並不能逃脫安心敏銳的聽覺。她立刻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向門外走去。
安心輕輕地把門打開了一個門縫,透過門縫,她看到一個身影正悄悄地向夜墨寒的窗子靠近,似乎想要偷聽些什麼。
安心皺了一下眉頭,又繼續盯着那個身影幾秒鐘,忽然發現那個身影的動作竟然越來越熟悉!
只是一秒鐘的功夫,她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一個名字——李飛燕!
大半夜的,李飛燕不去自己的房間休息,鬼鬼祟祟地躲在夜墨寒的窗下做什麼?!
安心悄悄地走過去,趁着李飛燕不注意,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手把她拖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那李飛燕嚇了一跳,以爲自己被發現了,正要喊救命,回頭一看,見是安心,纔沒有開口。
安心一直把李飛燕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才放開她,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道:“飛燕,你在夜墨寒門外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李飛燕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安心耐心地說道:“你現在這樣做很容易被人發現知道嗎?如果到時候被發現了怎麼辦?”
李飛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就算是被發現了,那也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你現在倒好,是夜墨寒身邊的大紅人了,他做什麼你都知道。至於我,我雖然見不到夜墨寒,難道還不能用這種方式取得一些證據嗎?”
李飛燕說着,怒火不覺越來越旺盛。她跟安心,怎麼說前後進入藍波灣,也沒差多長時間,可爲什麼待遇竟然會差別這麼大?
安心受到了夜墨寒的寵愛,簡直是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可是她李飛燕呢?連接近夜墨寒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就讓她這麼一直幹着洗完刷盤子的女傭不成?!
安心低聲對李飛燕解釋道:“你何必那麼心急呢?夜墨寒已經答應我,幾天後要帶我去參加何守瓊的開業慶典,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拿到何守瓊犯罪的證據,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我們就能夠離開澳門了!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幾天而已!”
“就算是拿到了證據,那也是你的功勞,不是我的功勞!”李飛燕狠狠地瞪了安心一眼。
安心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不是你的功勞呢?這是我們兩個共同努力的結果!”
安心說着,走上前去握住了李飛燕的肩膀:“飛燕,你聽我的,千萬不要做出太過大意的事情!你要知道,藍波灣到處都是夜墨寒的眼線,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有什麼把柄落在夜墨寒手裡!”
李飛燕嫌惡地看了一眼安心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去狠狠地把她的手臂甩開,沒好氣地說道:“別碰我!我已經說過了,我們現在各自分工,你也休想搶在我前面!”
李飛燕說完,便狠狠地瞪了安心一眼,轉身走掉了。
安心望着李飛燕的身影,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李飛燕對她的勸告完全充耳不聞,她現在只希望李飛燕能夠不要被發現,否則她們兩個很有可能都會陷入麻煩當中……
楊雪兒的公寓。
漆黑一片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柔軟的大牀上深深地陷了進去,男人和女人劇烈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楊雪兒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張鑫舜的背裡,而張鑫舜的背上,早已是汗流浹背。
“雪兒,快看着我……”張鑫舜喘息着,黑夜中,張鑫舜那雙火熱的眼睛注視着楊雪兒。
但楊雪兒卻厭惡地別過臉去,絲毫不願意看到張鑫舜的臉。她甚至完全不願意聽到張鑫舜的聲音,聽到他的聲音只會讓她更討厭!
她也不願意聞到張鑫舜嘴巴里的味道,所以他們只是做噯,卻從不接吻。
張鑫舜用力地揉搓着女人的隱秘,低吼一聲,終於達到了頂點。他如同一隻筋疲力竭的死狗,不停地喘着氣,趴在楊雪兒的身上。
“滾下去!”楊雪兒厭惡地將張鑫舜推開。
張鑫舜很快便從剛纔的歡愉中清醒過來,剛纔的一切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夢,美夢結束之後,他只能清醒地回到現實中來,在現實當中,他不過就是一個下人而已。
“楊小姐……完事兒了,我該走了。”張鑫舜很自覺地從牀上滾下來,他知道楊雪兒並不喜歡他,所以每次做完之後他都很自覺,不等楊雪兒開口趕他,他就識趣地主動離開。
房間裡漆黑一片,張鑫舜用手摸索着,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但是無奈房間裡太漆黑,他什麼都看不到。
張鑫舜只好摸索着,用手找到了牆壁上的開關,然後“啪”地一聲摁下了開關,刺目的燈光立刻將整個房間照得雪亮,照出了楊雪兒那張仍在潮紅的臉,照出了張鑫舜那一絲不掛的身體。
眼睛一陣強烈的不適,楊雪兒忽然暴怒地吼了起來:“誰允許你開燈了?!”
言畢,她便猛地從牀上站起來,走到張鑫舜身邊,擡手朝他臉上“啪”地一耳光狠狠地扇了下去,然後將燈關了。
張鑫舜愣了一下,捂着發痛的臉頰,解釋道:“楊小姐,我只是……想要找到我的衣服。”
“呸!”楊雪兒狠狠地啐了一口,冷聲道,“難道不開燈就找不到麼?難不成你是瞎子?!你知道當燈光打開,我看到你那張臉時,我心裡有多噁心麼?!”
張鑫舜的心理頓時涌起一陣屈辱,渾身赤果地站在黑夜中,一言不發。楊雪兒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冰錐,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楊雪兒自然不會顧及到張鑫舜的心情,仍舊用尖酸的語氣諷刺地說道:“你以爲我願意跟你做?如果不是我現在需要一個孩子,你才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告訴你,每次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只能把你想象成慕白,只有這樣,我纔會不感覺到噁心,才能接受你在我身上的事實。所以,你最好別開燈,被讓我看到你那副嘴臉,明白麼?!”
張鑫舜感覺自己的尊嚴一點一點地別踐踏,被楊雪兒無情地踩在腳下。他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在楊雪兒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每當他用盡全力給楊雪兒帶來歡愉時,他沉浸在和楊雪兒的同牀共枕的美好之中,並且以爲這樣就會讓他記住自己。
可是沒想到,這麼短暫的片刻,楊雪兒都不肯看到他的臉,因爲她只是把自己當做君慕白!
張鑫舜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在楊雪兒的奚落當中,他覺得自己無顏見人,在楊雪兒的眼裡,他一文不值。
在楊雪兒面前,他無法擡起頭來,只能深深地垂下頭去,不讓楊雪兒看到自己討厭的嘴臉。
楊雪兒接下來說的什麼話,張鑫舜已經完全記不得了,楊雪兒的話已經變成了一陣風,從他的左耳呼呼地刮進來,又從他的右耳呼呼地刮出去。
張鑫舜出了好長時間的神,最後回過神來,正好聽到楊雪兒用冷冰冰的口吻對他說道:“我剛纔說得話,你都聽到了麼?!”
“聽到了,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