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靠在席慕白肩膀上,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席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允許我出去?”
這些天因爲“獵鷹”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瞞着席慕白出去的。
“想出去了?”席慕白揉了揉她的頭髮。
“恩。”安心點了點頭,眼巴巴兒地看着席慕白。
“今天就准許你出去!”席慕白頓了一下,自信滿滿地說道,“等着吧,很快就有人約你了!”
話音剛落,安心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安心抓起手機,看到上面是舒語的名字,剛一接通電話,舒語激動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來:“心兒,今天有時間不?!”
安心一愣,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席慕白——
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等安心回答,舒語便迫不及待地接着往下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出去!昨天晚上,莫爲告訴我,他朋友去紅螺寺的姻緣香,可靈了!”
安心差一點兒沒背噎着:“語,你這是病急亂投醫啊,這也信?!”
舒語不以爲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看過了,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可得陪我去寺裡一趟!”
安心只能在心裡感嘆,舒語這丫這次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連這個也信!
“行,看在你恨嫁的份兒上,姐們兒今天就陪你去!”安心說完,又笑着小聲兒問舒語道,“聽你的口氣,昨兒晚上……成了?”
“那還用說!”舒語語氣裡滿是欣喜,“不過心兒,今天能請你們家席爺再給莫爲放一天假……讓他陪我們一起去麼?!”
“沒問題!”安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看在她和舒語這麼多年姐妹的份兒上,這個小小的要求也必須答應!
紅螺寺。
香客一如既往的多,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門口端坐着幾個算命先生,穿長衣,戴長帽,留長鬚,面前擺着一張畫着字符的紙,頗像那麼回事兒。
莫爲將車子停在了寺廟門口兒,舒語一面連聲道謝,一面拉着安心的衣角兒小聲叮囑道:“一會兒如果莫爲問起,就說我陪你來求運勢!”
安心目瞪口呆:“分明是我陪你來求姻緣的好不好?!”
舒語掐了她一把:“幫我一回你能死啊!”
遇見這樣的好友安心也只得自認倒黴,只好說道:“行行,你來陪我求運勢!”
安心和舒語下了車,莫爲也隨後下了車。
門口的一個算命先生看到安心和舒語,忽然開口詢問道:“兩位小姐,我看你們面帶福相,過來讓我給你們算上一算!”
舒語聽了喜上眉梢,拿過那算命先生的小凳子便要坐下。
安心一把拽住了她:“算什麼算,這都是騙錢的!”
在安心的連拉帶拽下,舒語這纔不得不起身,跟着安心進了寺。
兩個人前腳剛離開,安心就聽到那算命先生對莫爲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發黑,過來讓我給你算上一算!”
莫爲則視若無睹,一面看安心和舒語進去,一面警惕地觀看四周的情況。
那算命先生見莫爲不理會他,開口便開始唱:“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安心拽着舒語一面往裡走,一面鄙夷地對她說道:“瞧見沒,瞧見沒?那算命的分明就是個騙子,見拉攏不到香客,竟然開始賣唱了!要不是我拉着你,你一準兒被他狠宰一下!”
舒語立刻對安心的遠見之明分外感激,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進紅螺寺去了。
而就在紅螺寺的對面,隔着一條馬路,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
車窗的門緩緩打開,一張冷峻而堅毅的臉逐漸出現。
銳利的眸子如鷹隼般透着洞察一切的力量,緊抿的薄脣帶着一股堅毅和決絕。
席慕白深邃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停留在莫爲身上,他正若無其事地圍着一個算命先生,一面悠閒地踱着步子,一面警惕地四處張望。
黑眸中閃過一絲可怕的冰冷。席慕白聚焦在那位算命先生身上,想根據他的口型聽揣測他唱了些什麼,但是,卻僅僅猜到了幾個字。
“首長,要不要把車子開過去?!”通信員小吳說着便打算將車子掉頭。
“不用!”席慕白冷聲制止,“他很警惕,這樣會打草驚蛇!”
小吳聽了,只好作罷。
很快,那位算命先生便不再唱了,莫爲又擡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轉身也回到了車裡。
“回基地!”
席慕白冷聲命令道。
“是,首長!”小吳立刻回答道。
基地的夜晚格外寧靜,結束了一天艱苦的訓練,新兵連的戰士們更是個個汗流浹背。
齊勳和張大偉兩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擰着衣衫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