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森。”羅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而緊接着,一個黑色的人影憑空浮現,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萊森彷彿成了羅德的影子,一直潛伏在暗處。
論起器重程度,羅德最器重科森。但論起信任,他最信任查克烏爾和萊森,因爲一個被他控制了精神,一個跟他簽訂了契約,是永遠不可能背叛他的。
相比起來,科森還有自己的家族,如果自己跟他的家族站在了對立面上,科森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那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去救下這個女孩,順便把追殺她的人都給解決了。”羅德輕聲的開口說道,他的精神微微波動,而下一刻,萊森就消失在了原地。
超凡強者的精神強大,已經完全可以用精神來交流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傳達最多的信息。只是一個呼吸不到,萊森便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
……
“你的傷勢又加重了,我讓你不要去參加大賽,你偏要參加。”在一間破舊的閣樓之中,伊娜只穿了一件抹胸,將自己細的驚人的腰肢給裸露了出來。
不過,任誰也沒有心思欣賞她的腰肢,因爲在那後背之處,有一道下場的傷口,幾乎都要見骨。如果再加大幾分力氣,砍斷了脊柱神經,她下輩子就得癱瘓了。
傷口已經被縫製了起來,縫製之人的技術應該十分高超,針腳近乎一致,十分的細密,像是一條紅黑色的蜈蚣。
給伊娜上藥的是一箇中年婦女,這個婦女也很瘦弱,皮膚帶着枯黃,彷彿樹皮一般。她的十根手指和虎口上全是老繭,像是農村種地的婦女。
不過,她的手指十分靈活,給伊娜擦拭傷口,換藥,更換紗布,不大一會兒時間,她就搞定了這一切。
“藍姨,這次多虧了你了。”伊娜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水,如果是常人這麼折騰,昏迷過去都有可能,但她只是覺得有點痛苦,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被注射了進化藥劑,可以抑制她百分之二十的痛,並且只要她足夠的憤怒,疼痛的抑制程度會更多。
“你這孩子,就是太倔強,非要去比試。”藍衣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伊娜一眼,但伊娜只是仰頭笑了笑,將自己內心的一絲痛苦給掩飾的很好。
伊娜之所以想要參加大賽,因爲只要得了第一名,就有機會成爲正式騎士的弟子,這對她來說,是一個無比寶貴的機會。
她現在遭受追殺,如果有一個騎士能夠庇佑他,對於她的好處是不言而言的。
不過,她的運氣比較差,一開始就碰到了莉莉絲,不僅被擊敗了,還讓自身的傷勢進一步惡化。
“總要試一試,爲了這一天我等了半年,不試一下我不甘心。”伊娜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而她口中的藍姨,則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有些心疼伊娜。
說起來,這個世界對於伊娜確實很殘忍。伊娜出身在一箇中產階級的家庭,她的爸爸是律師,媽媽是老師,他們一家子雖然不能說多麼富貴,但也算是衣食無憂。
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伊娜從小就讀了很多的書,而她又繼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出落的十分漂亮。
如果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那倒也好了。但就在一年之前,自由黨人和政府發生了極爲劇烈的衝突,戰鬥打了整整三天,伊娜所在的城內死了好多人。
子彈不長眼,在這種情況下,伊娜的父母全部都死了。而伊娜原本以爲自己也會死,沒想到卻被一幫神秘人給抓走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古怪的實驗室中。
在這個實驗室中,竟然有數百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人,這下子可把伊娜給嚇得半死,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被困這樣的地方,她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
她被注射了一種奇怪的藥液,被注射之後的她整天發高燒,身體裡的血液就像是要沸騰了一般,每天幾乎都生活在燥熱之中。
並且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火爆,逐漸的有自殘和傷人的衝動。
而跟她同一批那些注射者,已經開始大批量的死去。這讓伊娜在焦躁之餘,也開始害怕和恐懼。
她在這種折磨之中整整度過了三個月,而就在某一天,她身上的焦躁感消失了,而她的力氣開始增加,身體素質開始增強。
這讓研究她的那些人科研人員欣喜若狂,對她開始特別關注了起來。從這個時候開始,伊娜開始被解開了束縛,但是對她的看管也更加嚴密了。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在某一天,整個實驗室忽然響起了警報,所有的科研人員和警衛都被驚動了,而她則是趁着混亂,打暈了一個警衛之後,從實驗室中逃離了。
心神未定的她,第一時間回到了帕利爾城。不過她的父母已經死了,她回去之後舉目無親,幸好被學校的老師給找到了她,於是跟市政廳申請了一份救濟,讓她重新回去讀書。
對於處在恐慌之中的伊娜來說,城市是她最後的庇護港。而這段時間,實驗室裡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她,這讓她也慢慢安定了下來。
在帕利爾城的這段時間,她還湊巧遇到了古藍,也就是她口中的藍姨。古藍的來歷神秘,但很厲害,精通箭術、刺殺和潛伏。
伊娜便請求古藍傳授她這些技藝,古藍也很喜歡她,便將自己的各項搏殺之術傾囊相授。所以,在伊娜同學和老師的印象中,伊娜回來後一直都往野外跑,磨鍊自己的武道。
再後來,大學生武道競賽就要開始了,伊娜成功的得到了他們學院的女子組第一,然後前往霍利堡參賽。
在她的打算之中,是努力的參賽,爭取獲得第一,然後被騎士收爲弟子,這樣她的安全就能有保障了。
但是,就在她來到霍利堡的第三天,她就被實驗室的追捕者給發現,那些人狠狠給了她一刀,幸好最後關頭藍姨趕到,才救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