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只聽到微微一聲輕響,整塊金屬牌便裂了開來,在金屬牌的內部,竟然是一塊玉石。羅德的精神已經可以洞察入微,他先前就用金屬探查過裡面,但是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沒想到裡面別有洞天。
“庫爾里斯大陸最常用用來佈置陣勢的材料就是玉石,因爲玉石中蘊含着一種天然而沒有任何屬性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跟十大根源融合,然後讓那一種根源的力量增強數倍甚至十幾倍。”看到裡面的玉石,阿什米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在亞特大陸,玉石只是一種普通的寶石,甚至還沒有黑曜石或者水晶值錢,至少這兩種寶石可以用在巫術上面,而玉石純粹就是一種觀賞性的石頭罷了。
巫師走的是另一套體系,所以玉石基本上沒什麼用處。同樣的道理,在庫爾里斯大陸,黑曜石和水晶也等同於廢品。
“這塊玉石是屬於青白玉,品質比較一般,算是中等偏上吧,上面佈置的根源陣法是七曜星陣,能夠與天空七曜呼應,從而達到扭曲空間的效果。”阿什米塔從小就學習過玉石的辨別方法,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玉石的來歷。
“所以說,這個東西完全不是巫師的作品,而是根源法門?”羅德沒想到自己搞了個大烏龍,他還以爲這代表着巫師世界最頂尖的成就呢。
阿什米塔不置可否,但她的表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根源法門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可以直接藉助世界的力量,不論是修行還是佈置陣法都是如此。當初那座以山脈和海洋布置成的山水大陣,全部依靠山川河流本身的力量,操控者只需要在中間坐鎮便好。
這塊青白玉中的七曜陣法也是,直接藉助星辰的力量,可謂是神乎其神,但是卻讓羅德有些失望。
……
天秤騎士在進入了布爾維的地盤之中,很快就用電臺聯繫到了外界。一艘海船在他背後勢力的安排下停靠在了港口,他在停留了一天之後,便乘坐着海船前往了海洋上的一處島嶼。
雖然他和他背後的勢力在陸地諸國上有着佈置了很多力量,但他們真正的總部,其實是在海洋之上。
海洋廣袤無邊,比所有陸地加起來還要大好幾倍,這就導致很多見不得光的勢力都選擇在海洋上發展,比如海神島,比如被通緝的黑巫師。
船隻一直在海洋上前行了一個星期,才終於進入到一片海域。這裡已經接近整個世界的北方,溫度下降的厲害,時不時的能看到海洋上漂泊着一座座的冰山。
此地的溫度差不多已經下降到零下三十多度了,幾乎要把人活活凍死。但是天秤騎士進入到了這裡,反倒覺得輕鬆了幾分。
冰冷的寒氣對於一個曾經的稱號騎士來說,只能讓他覺得有幾分清涼,也讓他的精神一振,大腦中的雜念竟然消減了幾分。
如果有人熟悉七大王級海盜團的分佈,就會發現,這裡有一個王級海盜團勢力,那就是白熊海盜團。
當初七大海盜團,被羅德一個人滅了四個,只剩下阿什米塔的黑水海盜團和馬修斯所在的利刃海盜團以及最後一個沒有稱號坐鎮的白熊海盜團。
白熊海盜團地處世界之極,真正稱得上是苦寒之地。白熊海盜團沒有稱號坐鎮,但是他們的成員都極其兇悍,並且紀律嚴明,竟然在七大海盜團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大人,到了。”隨着船隻靠岸,一個水手到了船艙之中,將天秤騎士請了出來。待到他出來的時候,發現天空是黑的。
這倒不是說此刻已經是夜晚了,恰恰相反,現在正是正午時分,但是因爲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靠近北方,正處於極夜的狀態之中,一整天就沒有明亮的時候。
不過,這裡的光線倒不暗,因爲地面都是潔白的冰層和雪花,反射着濛濛的光,只要沒有夜盲症,還是能看到個大概的。
進入了這裡之後,天秤騎士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在這個地方,是絕對不用擔心有人窺伺的,任何人只要靠近這座島嶼五百公里的範圍,就會被發現。
“嗚嗚。”雖然此刻的正是極夜時候,但是在碼頭邊上依舊是很熱鬧的,不少健壯的水手正在搬運貨物,一些人則是架着麋鹿或者雪橇犬把貨物拉到冰原的深處。
“自由的空氣,真是令人沉迷啊。”天秤騎士的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腦海中的雜念竟然又降低了幾分,也讓他的心情振奮了不少。
他叫了一輛雪橇車,是一個帶着皮毛,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駕着的,拉車的是三隻有一人高的雪橇犬,膘肥體壯,看上去十分兇悍。
這就是世界之極的特色,爲了抵禦寒冷,這裡的人和動物都會生出一層厚厚的脂肪用來抵禦寒冷。
在商議好了價錢之後,中年男子呼喝了一聲,便駕着車,迅速朝着裡面而去。
在這個冰冷苦寒的世界之極,並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麼枯寂,這裡的常住人口能夠達到五六萬人,如果再加上往來的人員,那數量能夠超過十萬。
這裡最早是被一些海盜開發的,也就是七大王級海盜團之一的白熊海盜團。再後來,一部分黑巫師也在這裡落腳。
在一百多年前,一些北方神教的人也將目光放到了這裡。雖然天秤騎士是從海上過來的,但這裡其實有很狹長的一段是跟亞特大陸相連的,但是,想要從陸地上走到這個地方,那可比坐船要困難十倍。
這處冰原實質上是一片漂浮在海上的大型冰山,在靠近亞特大陸的一端,是一片高低起伏極大的山脈。
因爲天氣寒冷,沒有任何植被生長,每年有三百天的日子都在颳着暴風雪,想要從大陸至今抵達這裡,那就得有被凍死在半途的準備。
當初北方神教被聖十字教會逼的岌岌可危,一部分激進的教徒不願意接受聖十字教會的統治,便冒着生命危險,穿越了那一片山脈。
出發的時候是接近兩萬人的隊伍,抵達的時候不足一千人,大部分都死在了半途,由此可見這處山脈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