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天無極仙塔第四層,虛空秘境-_)
塔內的這一虛空秘境,乃是一塊長約三千里,寬約一千二百里的空靈大陸
大陸邊緣,覆蓋着一層純金sè的空間屏障,大陸zhōngyāng,則是屹立着一座聖光環繞的古巫祭壇,據說,只要登上祭壇,就能尋找到通往仙塔第五層的道路
這座通往仙塔第五層空間的古巫祭壇,建在了秘境zhōngyāng最高的那座冰山上從高峰上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一片無比荒涼,清冷無人的冰原景象
就在這無邊的寂靜當中,突然有着一道低沉之聲,在那冰封祭壇不遠處響了起來,只見得一個飄乎乎的白影,正迎着大風雪,徑直向zhōngyāng祭壇走了過來
那人,一步一步,艱難地在冰面上行進着突然,他一個踉蹌,腳下一滑,側着身偏躺在了地上,那凍得開了叉的雙手緊緊地按着水晶冰面,苦苦支撐着身子的平衡,才未能完全倒下,口鼻處發出的重重喘息聲,“呼啦呼啦”,有如打鐵時的風箱一般劇烈看來,此人經歷了萬般艱險才走到這裡,現在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此時,距離他約莫半里之外的地方,便是通往仙塔第五層的zhōngyāng祭壇,可是,這短短半里的路程,對現在的他而言,卻好像是一座遙望無邊的天淵深澗,怎麼也跨越不過
而且,越是接近祭壇的位置,空氣中瀰漫着那種jīng神威壓就越強,特別是這最後的半里,比起剛進秘境時是強橫了數百倍
方纔,他僅僅只是邁出了小半步,整個身體便彷彿是突然施加了雙重重力一般,直接傾倒了下來,可想而知,那股神秘的jīng神威壓,是何等的恐怖
白煙渺渺,還帶着一絲冰晶的汗氣,蒸騰而上,慢慢匯聚成了一條條水線,嘀嗒、嘀嗒,源源不斷地從那張英俊而又高貴的面孔上傾瀉而下那人輕咳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淤血,然後咬緊牙關,頂着那股可怕的jīng神威壓,緩緩站起身,一臉堅毅地直面半里外的zhōngyāng祭壇,又向前跨出了一步
不想,隨着這一腳步的邁出,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一隻撐地的右腳再也抵擋不住這般重壓,一瞬間便筋斷骨折,直接跪倒了下去_&&此時,那人臉上煞白煞白,右腿膝蓋彎曲着,身子不住地顫抖,顯然,正在經歷着,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烈苦痛
“啊,本王真的不甘心吶行百里者半九十,而今,就差這半里之地了,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望着那近在咫尺的zhōngyāng祭壇,張睿兩眼通紅,怒氣沖天,發出了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
原來,最先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是與魏鴻有過一面之緣的西涼國大皇子,睿親王張睿,一名修至三鼎之位的巫魂武士
轟,轟隆隆就在張睿心寒透頂,憤懣大吼之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天塌地陷般的重重轟鳴,數十里外,冰山倒塌,樹影婆娑,碎石亂飛,好像是,剛剛有人在那裡引發了一場狂暴的大雪崩
等他回過了神,慢慢轉身,眼角中的一縷餘光,忽然看到了一道金sè的身影正飛向他跑來這名金袍青年,很明顯不是公孫本家留在秘境中修煉的子弟,而是剛剛從外面闖進來的,身上流出一股特有的風塵僕僕,爭分奪秒的味道
“咦,怎麼會有人比我還快?宇文家的幾個人,不是第一批登上仙塔四層的人嗎,爲何會出現這等意外?”魏鴻望着前面那個小小的白sè身影,頓時心生疑慮,轉念間,便踩着腳下的冰面,健步如飛,趕了上去
“哦,是他,不久前,本王也曾見過此人一面此人就是,曾與宇文泰發生過爭執的,那名來自莽荒山林的白虎族少年好像…,好像他叫做‘刑天昊’來着”
見到魏鴻在冰面上飛身快走,身體竟然彷彿沒有受到一點壓力,一步步向着自己的位置追了過來張睿心底頗爲一震,眼裡閃過一縷jīng芒,第一次正視起這位修爲似乎比自己還要低上數籌的年輕武士來
“咦,奇怪呀,閣下,不就是那位西涼國的大皇子嗎?聽人說,你早在三十年前便渡過了魂劫,修至巫魂境,似乎不屬於這次公孫家的招親範圍內,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叫刑天昊,也是來參加這次招親大會的人本王張睿,受封西涼睿王,的確是九階之上的巫魂武士不過,你不用太多疑了,本王十天前就進來了,只是想借這公孫家的寶地來修煉,並非要與你們爭奪公孫佳人的歡心”
“嘿嘿,原來如此啊看來你的腿受傷了,這個給你”魏鴻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瓶龍骨斷續膏,遞給了張睿,然後說道:“現在,差半刻鐘就滿一個時辰了,恕兄弟不能在此久陪,我還想去仙塔第五層看看呢”
張睿接過藥瓶,望着魏鴻那無比堅定的眼神,再想想之前自己的遭遇,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
“沒想到,靠近這zhōngyāng祭壇的地方,天上降臨的jīng神威壓竟然如此強大”魏鴻的目光,緊盯着冰峰上的zhōngyāng祭壇,一步步地走上前去
自從進入虛空秘境之後,受到無量九天純陽仙氣的洗滌,那些殘繞在魏鴻真靈上的黑絲,一下子就被清除乾淨了,短短的時間內,意識海中那尊本命巫鼎,便已經jīng煉純粹了不少,連帶着本身的五行巫力也受益良多像這樣的修煉寶地,絕對是不容錯過的
大衍五十,天道四九,遁去的一魏鴻聽慕容凌雪曾經說過,只要有人進了仙塔的第五層,便不在塔外公孫仲達的掌控之中,因而,也不會再受什麼時間限制,如今,他就是想努力爭取這一線生機
不想,當他走到祭壇外一百米時,四面八方激涌而來的jīng神威壓猛然暴漲,就連意識海中那朵虛空神焰,也是突然間退卻了沒有了祖巫印記的輔助,魏鴻的身體,登時就被那股難以承受的重壓制肘,一下子單膝跪倒了那堅若jīng金的百萬年玄冰地面上,擊出一個三寸深的冰坑
望着前方,同樣被那股jīng神威壓,壓得動彈不得的魏鴻,張睿不由苦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幸災樂禍一個是在五百米外停下,一個卻是在百米之外停下,二者孰強孰弱,他心如明鏡,想得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走到那一步,必定會比此人爲不堪,又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別人
“哎,刑天昊,你最好是放棄,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了仲達兄說過,不到四鼎之位,是不可能進入那zhōngyāng祭壇的,還是省省力氣,等着塔靈將你傳送出去”向來恃才傲物的西涼睿王,對於魏鴻剛纔表現出的那股堅強毅力,頗爲信服,所以,纔會在這種時刻,破例說出此番體己之言
“本座一心想做的事,絕不會因爲一點點壓力,就半途而廢哈哈哈,張兄,你在此好好看着,本座這便上去”被那股神秘意志壓得雙膝跪地的魏鴻,聽到後面張睿的呼喚,卻是狂笑了幾聲,加堅定了必須登上仙塔第五層的強烈心願
“喀喀喀”,就在魏鴻緩緩站起之時,他的身體內,忽然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音,彷彿是連脊椎經絡都是有些不堪重負隨後,魏鴻心下一發狠,將本命巫鼎裡的五行巫力猛然逆轉,化爲一滴滴帝江之力,灌入了虛空神焰之中
剎那間,他已經點燃深埋於血脈中的那一絲祖巫意志,在身後張睿那驚愕之極的目光中,頂着天上那股至強至大的jīng神威壓,再度向那zhōngyāng祭壇邁進此刻,在魏鴻的眼裡,就只有百米之外的,那座被萬年堅冰全部覆蓋的古巫祭壇
這時候,魏鴻強項突破,步步緊逼,雖然看起來有些莽撞,但卻有着一股宛如山嶽般的強悍意志,因爲他堅信,自己絕不會失敗,而作爲未來泰皇宇宙的神道天尊,也絕對不會止步於此
又向前踏出了十步,魏鴻的身體,越發驚顫起來,他的視線,也是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莫名其妙的天魔幻音,一股黑幽幽的外道異力,沿着巫力運行的路線,在體內迅蔓延開來,這是即將走火入魔的預兆
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然而,就在他即將被黑暗吞噬之時,蒼龍界虛空邊緣,一股玄黃sè的靈官神力,卻是從九天之外降了下來,意識海中那尊本命巫鼎,幾乎在同一時刻,將那股玄黃神力吸納而空,瞬刻間點亮了封閉的真靈,將魏鴻從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
就在那股玄黃神牛出現的一剎那,魏鴻陡然清醒了他已經明顯感覺到,無論是體內的外道異力,還是空氣中瀰漫着的強大jīng神威壓,居然在片刻間,就被飛快地吸進了意識海之內,而後便是被那尊本命巫鼎盡數吞噬,化爲了前進的動力
方纔,意識海中本命巫鼎發生的激烈劇變,頓時使得魏鴻頭頂上的壓力爲之一空趁你病,要你命,在這時候,魏鴻沒有一絲的猶豫,幾步跨出,快登上了那座古巫祭壇緊接着,只見得金光一現,他的身影,就突然消失在了張睿眼前-
情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