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天逸與崔正熙之間的酒量比拼已經引起了周圍很多顧客的注意,衆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全都看向了李天逸他們,有人甚至鼓起掌來,整個火鍋店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李天逸把空空如也的酒瓶放在了桌面上。
而此時此刻,以前喝韓國燒酒一直比較牛逼的崔正熙,衡水老白乾兒僅僅是喝了半瓶不到,就感覺到自己的頭腦有些發暈,胃裡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在熊熊的燃燒着。
崔正熙立刻感覺到事態不妙了,他是一個經常喝酒的人,他立刻意識到,華夏的這酒有問題。華夏的酒明顯和他們韓國的燒酒有着本質上的差別。
僅僅是喝了半瓶之後,崔正熙一下子把酒瓶狠狠的蹲在了李天逸的面前,怒聲說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你給我喝的這酒肯定是劣質酒,這樣的酒能喝嗎,怎麼跟喝辣椒水似的,這什麼破酒啊?”
宋婷婷立刻第一時間把崔正熙的話翻譯給了李天逸。
李天逸充滿不屑的看了一眼崔正熙,又讓服務員拿了一瓶衡水老白乾兒放在了桌面上,李天逸將衡水老白乾兒打開,讓服務員拿了兩個半斤的酒杯,將酒瓶裡的酒一分爲二。
將其中一杯酒推到了崔正熙的面前,用手指了指衡水老白乾的酒瓶,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他的意思是告訴崔正熙,衡水老白乾是真正的好酒。
一邊說着,李天逸直接拿起期中一杯酒輕輕的品了一口,立刻感覺到一股綿柔的醇香飄散在口腔和咽喉中,入腹內自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但是卻十分享受,這纔是真正的華夏酒的精粹所在。入口綿柔回味無窮。
說實在的,李天逸真的不想一口就將這半斤酒給悶了,因爲這不是喝酒,這是在牛飲,根本沒有喝酒的樂趣。
不過面對着崔正熙這個棒子的挑釁,作爲一名華夏人,李天逸自然不能讓對方給震懾住了,所以,他當着崔正熙的面兒,再次將那半瓶衡水老白乾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還輕輕的咂了咂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再次指了指衡水老白乾的酒瓶,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用手一指剩下的那一杯酒說道:“哥們,這半瓶酒我先喝了,你如果認慫的話,可以滾回你那張桌子去。”
說話之間,李天逸的臉上充滿了鄙夷的表情。
崔正熙也是一個充滿了愛國情懷的棒子,他是親眼看着李天逸將一瓶酒一分爲二的,所以,他自然不會再懷疑這酒有問題,只能捏着鼻子,將那一杯酒全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但是這一杯酒剛剛下肚,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胃部狠狠的收縮了一下,然後大嘴一張,就在這個時候,李天逸察覺到了崔正熙臉上神情不對勁,立刻輕描淡寫的伸出雙手抓住了崔正曦的腰部,把他的身體強行扭轉了過來,同時向着他們那張桌子十分輕柔的送了一下,崔正熙向前邁出兩步之後,突然一張大嘴,哇的一下,將他之前所喝的酒盒吃下的東西,全都噴在了那張桌子上,甚至噴濺在了有些人的臉上頭上,尤其是距離崔正熙最近的那個人,他那一頭濃密的黑髮上面,沾滿了崔正熙所吐出來的骯髒物質。
這是一個愛乾淨的韓國人。
當他感受到自己頭上了溼漉漉的黏糊糊的感覺的時候,他氣的七竅生煙,無奈之下,他只能狠了狠心,將戴在自己頭上的那頭濃密的黑髮帥氣的髮型直接摘了下來,露出了光亮的腦門兒,以及腦門兒後面幾根稀疏的有些發白的頭髮。
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也是一個愛美的人,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完美。
但是此時此刻,爲了保持乾淨整潔的儀容,他寧肯摘掉自己戴的假髮,暴露自己有些禿禿的頭頂,他也不願意再帶着那個假髮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崔正熙第一波剛剛吐完,第二波又強勢而來,這一次,比上一波吐的還要多,還要兇猛。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距離崔正熙最近的他,再次成了池魚之殃的悲劇性人物。
他那稀疏的頭髮上,以及光亮的腦門兒上,光鮮亮麗的西裝上,到處全都站滿了崔正熙所吐出來的污穢。
他感覺到自己要抓狂了。
而此時此刻,胖大的崔正熙,幾分鐘前還牛逼轟轟的崔正熙,立刻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到眼前這個場景,李天逸他們四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有人衝着李天逸之夜豎起大拇指說道:“哥們兒,好酒量,幹得好,這幾個韓國棒子早就該好好的修理一下了。”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坐在主位上的樸俊哲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知道,在他的這羣人之中,崔正熙可是酒量最大的,就算他以前沒有喝過華夏的酒,但也不至於一瓶衡水老白乾兒下去,直接撂翻吧。華夏的酒怎麼做嘛兇猛呢?
此時此刻,坐在李天逸對面的陳子棟,直接向着在幕後操控了這一切的條件者豎起了大拇指,但是大拇指的方向卻是朝下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樸俊哲在韓國的時候,脾氣還是很好的,尤其是面對那些合作伙伴的時候,他一向以脾氣溫和,待人謙厚,誠實守信聞名韓國商界。
但是,樸俊哲是一個十分狹隘的,他所有的好的一面,僅僅限於對待韓國國人以及美國人,因爲他家族的生意主要集中在韓國和美國。
但是對於其他的國家的人,他表現出了極其強烈的兩面性。
尤其是對於華夏人,他的心中是充滿了強烈的牴觸情緒。
這一次老爸樸恩泰派他前來華夏開拓公司的市場,從他的內心深處來講,他是十分不願意的,但是他也十分清晰的知道,韓國國內的市場實在是太小,美國市場雖然很大,但美國的市場各種規矩有很多,尤其是隨着近期特拉普的上臺,各種各樣的徵稅,導致他們化工集團利潤急劇下降,所以,他也清楚,要想保證樸氏化工集團的利潤和前景,他們唯一的出路就在華夏,因爲華夏是如今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也是和美國體量相當的巨大的市場。
因此,他內心深處雖然對華夏充滿了敵意和牴觸,但依然率領着樸氏化工集團的一些骨幹前來華夏參加這次的全國招商引資洽談會。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次,本來只是想要體驗一下華夏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但是,卻出師未捷身先死,自己手下最牛的一個擋酒者居然直接被華夏一個普通老百姓給撂倒了。這讓他感覺到相當的不爽。
但是,他又很頭疼。對方是通過拼酒把崔正熙給撂倒的,他還沒有辦法堂而皇之的找給天逸的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他右手邊的一個漂亮的美女手機響了,美女接通了電話,和對方聊了幾句之後,湊到樸俊哲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說道:“樸總,日本井上鋼鐵集團的接班人井上一郎先生就在這個火鍋店的二樓,他剛纔打電話過來,說是想要和您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聽到美女的彙報之後,樸俊哲突然眼前一亮,笑着說道:“你告訴井上一郎,讓他直接到一樓來找我。只要他能夠把對面的這孫子給我搞定了,什麼合作都好談。但如果搞不定對面這孫子的話,合作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們樸氏化工集團並不缺錢,也不缺技術,完全可以獨自在華夏投資建廠。”
美女立刻再次打通了電話,把樸俊哲的意思跟井上一郎說了,很快的,一個日本人帶着四五名手下便趕了過來。
這時,宋婷婷已經將樸俊哲和美女的對話內容向李天逸翻譯了過來。
李天逸聽完之後,只是充滿不屑的一笑。
此時此刻,井上一郎和樸俊哲已經合兵一處,井上一郎滿臉含笑着和樸俊哲握了握手,隨記笑着說道:“樸總,不知道你想要讓我我們對付哪個人呢?還有哪個人是您對付不了的呢?”
樸俊哲笑了笑,用手一指李天逸說道:“如果你能想辦法,狠狠的打這個人的臉,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切好談。”
井上一郎聞聽此言,立刻眼前一亮。
井上一郎之所以對樸俊哲這個韓國人如此低三下四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爲樸俊哲他們的化工集團掌握了一項最新的化工技術,而這項技術所產生的產品具有極其廣大的市場前景。
而日本,恰恰缺乏這些。日本人是十分現實,爲了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東西,他們是完全可以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和麪子的。
井上一郎離開笑着說道:“不就是一個華夏的土鱉嗎,你放心好了,這事情交給我,我今天保證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井上集團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