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滿臉苦澀的看向趙光明說道:“趙書記,李市長和諸葛通兩人最主要的問題是失血過多,再加上他們的傷口因爲時間比較長,稍微有些感染,而且還傷到了筋骨,所以處理起來非常棘手。
李市長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諸葛通那邊現在還不好說,由於他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又動用了*這種後坐力非常強的武器,導致他的傷口被嚴重震裂,流血非常多,能不能通過輸血把他救回來,現在我們還不能作出肯定的結論。”
趙光明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當他聽到諸葛通的手中擁有*這種重型武器的事,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全新的判斷。第一就是諸葛通身份的判斷。作爲李天逸的司機,諸葛通的身份從他的履歷上看是十分簡單的,但是,作爲一名省委常委,趙光明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如果是一名普通的簡單的司機,他怎麼可能會擁有*這種重型大威力的手槍呢。敢在公開場合使用這種武器的人,要麼是執行特殊公務的特殊人員,要麼是傻瓜和瘋子。而諸葛通作爲李天逸的司機,作爲南平市市政府的一名普通的公務員,他又怎麼可能會是瘋子呢。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諸葛通的身份並不簡單,首先他肯定擁有隨時動用武器的權利,而擁有這種權利的人,手中肯定是擁有持槍證的。
而且從他聽賈玉柱的彙報情況來看,醫院的工作人員說,他們在現場看到了整整十具屍體,其中六具是被直接爆頭。
如此看來,諸葛通槍法十分精準,肯定是大有來頭。
而李天逸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因爲一個普通的副廳級官員,身邊是不可能擁有如此厲害的司機來擔任保鏢的。
而且,如果李天逸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有人動用如此大規模的勢力來針對李天逸呢。
想到這裡,趙光明的臉上表情顯得十分嚴峻。看向醫院院長說道:“王院長,請你們醫院務必傾盡全力來營救李市長與諸葛通,他們都是我們南平市最珍貴的人才。”
醫院院長聽到趙光明這樣說,十分認真的說道:“請趙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傾盡全力來挽救兩人。”
隨後,趙光明並沒有離開現場,而是靜靜地坐在手術室外面等待着。
看到這種情況,醫院的王院長感覺到壓力很大,他是從外科專家走到如今院長這個位置的,他的外科水平非常高,平時的時候,他已經很少親自出手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至今依然是南平市第一人民醫院外科領域的專家級人物。
這一次,看到市委書記趙光明如此重視李天逸和諸葛通,王院長立刻換上了手術服以及相關的配套衣物進入了手術室內。
就在這個時候,程詩琪和鍾夫人滿臉焦急的來到了手術室外面。
程詩琪的臉上全都是眼淚。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時候,她依然輕輕的抽泣着。
鍾夫人則不斷的安慰着程詩琪。
趙光明雖然和李天逸十分熟悉,但是卻並不認識鍾夫人和程詩琪。
程詩琪一邊抽泣,一邊對鍾夫人說道:“媽,我看還是不要讓李天逸在南平市工作了,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李天逸這纔到南坪是多長時間呢,就接連出了兩次危機,弄得我總是心驚膽戰的,我看着南平市大有問題,要不讓他直接去江南省吧,有我父親在那裡照應着,應該不會有事的。”
鍾夫人嘆息一聲說道:“詩琪,你的心情媽能理解,但是李天逸這臭小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做事兒從來不會半途而廢的。哪怕他明明知道南平市危機重重,他也一定會堅持下去。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初你之所以會看上他,不也是因爲他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事風格嗎?”
聽鍾夫人這樣說,程詩琪又抽泣了起來。
鍾夫人連忙勸說道:“詩琪,不要再哭了,要不會影響肚子裡孩子的發育的。”
程詩琪聽婆婆這樣說,勉強止住了哭聲,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憤怒之色,說道:“媽,我感覺南平市的社會治安實在是太糟糕了,尤其是南平市公安局的局長,實在是太不合格了,天逸接連兩次出事,他們南平市公安局連上次的案子都沒有破呢,我估計這一次,以他們的工作效率,恐怕能不能破案還是一個未知數。”
鍾夫人聽到這裡,眼神之中流露出兩道寒光,同樣十分憤慨的說道:“南平市在這方面做的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如果這次他們還是那樣應付了事的話,到時候我會直接給公安部的老李打電話,直接投訴他們南平市公安局。”
聽婆婆這樣說,程詩琪連忙說道:“媽,您可千萬別這樣做,畢竟官場上有官場上的規矩,如果您直接給部裡打電話的話,會讓南平市這邊十分被動的。如果被南平市知道是您打的投訴電話的話,天逸今後在南平市他會遇到很多的問題。”
因爲剛纔程詩琪和鍾夫人來的時候,趙光明一直低頭沉思着,所以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趙光明。
趙光明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已經隱隱猜到了兩人的身份,當他聽到鍾夫人直接說要給公安部的人打電話投訴的時候,趙光明嚇了一跳。
因爲公安部的大領導裡只有一個姓李,而李天逸的老媽竟然說直接給他打電話,而且還稱呼對方爲老李,那麼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李天逸的老媽和部裡的李副部長早就認識了,而且關係非常好,否則的話是不可能稱呼老李這麼自然的,即便是他這個同樣是副部級的幹部,在面對李副部長的時候,也要尊稱一聲李部長。
程詩琪剛纔說讓李天逸到江南省去工作,還說江南省有他老爸照看,肯定不會有事,那麼程詩琪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一個能夠照看副廳級幹部的領導,怎麼着也得是副省級以上的幹部。而江南省副省級以上的姓程的幹部趙光明在心中數了一圈之後,一共發現兩個,一個是江南省的政協副主席,一個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
那麼從程詩琪的語氣來分析,恐怕他老爸肯定不可能是前者,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程國棟就是程詩琪的老爸。
想到這種關係,趙光明嚇了一跳。
他沒有想到,在南平市做人十分低調的李天逸的背後,竟然還有着如此通天的關係。
趙光明沉吟了片刻,邁步走到鍾夫人和程詩琪的身邊,十分誠懇的說道:“你們好,我是南平市市委書記趙光明,剛纔恰巧聽到你們談論我們南平市的公安系統,在這裡,我代表南平市市委向你們表個態,這次李天逸和諸葛通遭受伏擊的事件,我們南平市公安局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給你們這些家屬一個妥善的交代。”
鍾夫人聽到趙光明表露身份,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尊敬之色,只是冷笑着說道:“我看你這句話說的有些太早了,上次我兒子李天一出事兒的事情,到現在你們還沒有調查清楚呢,你現在就跟我拍着胸脯保證一定能把這次事件調查清楚,我看也未必吧。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這次天逸被伏擊的時候,不是有神秘人物相救,恐怕天逸和諸葛通早就成爲了亂刀下的亡魂,如果等着你們南平市公安局前去營救的話,恐怕他們早就死了。
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情,事件發生現場那些被李天逸他們幹掉的人的屍體,你們南平市公安局找到了嗎?控制住了嗎?”
趙光明聽到鍾夫人的質問,當時臉色就是一變,他連忙說道:“請夫人放心,我這就給市公安局打電話詢問此事。”
說完,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市公安局局長賈玉柱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趙光明直接問道:“賈玉柱,現在案發現場你們警方控制住了嗎?有什麼發現沒有?””
賈玉柱連忙說道:“趙書記,案發現場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在現場我們發現了大量的血跡以及四把砍刀。別的倒是沒有發現。”
聽到賈玉柱的回答,趙光明的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這母女兩人不相信南平市公安局的原因了。
趙光明感覺自己現在在兩個女人面前很沒有臉面,她立刻冷聲說道:“賈玉柱,你聽清楚了,李天逸和諸葛通被伏擊這個案子,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限期破案,如果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南平市公安局破不了案的話,你這個局長就不要再幹了。還有,李天逸上次遭受襲擊的案子也必須在一個月內一起破了,否則的話,還是那句話,一個月之內破不了案子,你這個局長肯定是當不成了。”
趙光明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滿臉苦笑着看向鍾夫人說道:“對不起,公安局那邊剛剛傳來消息,他們在現場只發現了四把砍刀和一些血跡,並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黑衣蒙面人。
鍾夫人冷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南平市公安局沒有什麼戰鬥力。恕我直言,你們南平市公安局局長的人選的確該換了。”
說完,鍾夫人不再搭理趙光明,目光看向了手術室的指示牌,眼神中流露出了憂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