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書記不見了?不會吧?以李書記的個人素質,不可能會出事吧?”楊輝對曾建東的話表示強烈懷疑。
曾建東說道:“楊書記,我也知道我的這個結論有些荒謬,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有這麼一個感覺,李書記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希望你能夠重視一下啊。”
楊輝皺着眉頭說道:“曾建東,你應該清楚,根據相關的法律法規,正常成年人只有48個小時以上聯繫不上警方纔會受理,如果萬一李書記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去做,那麼我們這邊突然報告李書記失蹤了,這樣可是給李書記添堵呢。最關鍵的是,明天可是週六了,李書記這個時候出去辦點自己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啊。”
曾建東聽楊輝這樣一說,也感覺很有 道理,隨即也就釋然了,可能自己想多了,畢竟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李天逸還沒有離開酒店,可能去酒店其他地方去了,所以他在酒店內打聽了一下,確認李天逸已經離開酒店之後,他的心又懸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去麻煩別人,所以只能時不時的撥打李天逸的電話,想要看看能否儘快接通。
李天逸這邊,已經被出租車司機帶到了寶義縣縣城北面一片荒涼的半山丘陵地區,這邊有一個廢棄的化工廠,化工廠四周大鐵門緊逼。四周十分空曠,沒有一戶人家。
當出租車停在大鐵門門前的時候,司機按了一下喇叭,大鐵門旁邊的門衛值班室內燈光亮起,走出一個人人來,打開大鐵門上鏽跡斑斑的鐵鎖,打開大門,出租車開了進去,隨即,司機用槍指着李天逸把他帶進了工廠廠房內。
廠房內燈火通明,幾個人有着紋身的男人正坐在一個麻將桌旁打着麻將,嘴裡不時的罵罵咧咧的。
看得到出租車司機帶着李天逸進來了,正在打麻將的光頭男人用手一指坐在旁邊看着打麻將的兩個體型 彪悍的男人說道:“老劉、老李,這小子剛剛弄進來,你們先給他下點料,讓他老實老實。”
聽到光頭男這樣一說,兩人立刻興奮起來,使勁的搓着手說道;“好嘞,光哥,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保證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
一邊說着,兩個傢伙一邊脫去了上億,露出了胸前背後那兇猛的毒蛇、猛虎紋身。
左邊一個微微發胖的男人走到出租車司機面前,直接丟出一塊牌子說道:“老黃啊,乾的不錯啊,這塊牌子那好了,憑着這塊牌子,你隨後可以到我們總部那邊領取8000塊錢的獎金,不過你小子可不要太摳啊,有機會請我們哥幾個吃一頓。”
出租車司機看胖男人連忙說道:“李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光哥和哥幾個對小弟的提攜的。”
說着,出租車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袋遞給胖男人說道:“李哥,這是我剛剛從北國超市買的一條正品鑽石牌避暑山莊香菸,我聽說光哥和哥幾個平時都喜歡抽這個煙,就買了了一條孝敬各位。”
胖男人從手提袋內拿出那條煙上下打量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嗯,是正品,老黃啊,你小子夠懂事的,去忙你的吧,下次有活了還找你。”
“好嘞好嘞,那就謝謝光哥和李哥了,我走了。”說完,出租車司機轉身離去,眼神之中閃爍着興奮之色,不停的摸索着手中的那塊塑料牌子。
對別人來說,這塊塑料牌子沒有任何用處,但是對他來說,這就是錢啊,這是他和東林幫之間約定的協議。
那就是每當東林幫有什麼需要用到他出租車的地方,他隨時可以爲東林幫出車、出人,可以負責幫助東林幫綁架他們想要綁架的任何人。
平時的時候,這個出租車司機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司機,但是每當東林幫有生意的時候,尤其是涉及到綁架生意的時候,都會找到他,因爲他做這個生意已經做得非常順手了,從第一次做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一次,道上的人都稱呼他爲黃金手,最關鍵的是,他這個人做事收費很公道,每做一單隻收費8000元,而且每次 都是兵不血刃就搞定對方,最關鍵的是,他十分懂得如何做人,每次拿到錢之後,都會請爲他發佈任務的頭頭們買條煙,請他們吃頓飯,所以,他雖然收費8000元,但實際上真正到手的室友6000元,剩餘的2000元要用於打發這些小鬼們。
黃金手走了,廢棄工廠大門再次被關上,門衛值班室內再次陷入了黑暗,如果不認真看,沒有人知道這裡還有人。
廢棄的工廠內,李天逸被老劉和老李兩人用繩子給捆綁在了一根鋼樑之上,那個身上紋着一條蟒蛇的老劉一臉陰險的站在李天逸的面前,嘴裡叼着煙,狠狠吸了一口,猛的把煙霧噴在李天逸的臉上,冷冷的說道:“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你什麼東西?配知道我的名字嗎?”李天逸冷冷的說道。
“哎呦,嘴巴還挺硬的嘛!”臉上笑着,猛的一拳狠狠打在李天逸的小腹上。
李天逸頓時感覺到小腹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上有一股鮮血涌了出來。
這傢伙的力氣好大,李天逸有些受內傷了。
“怎麼樣?我的拳頭還是有點力量的吧,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你叫什麼名字了?”蟒蛇老劉依然滿臉的笑容,只不過他的笑容就和他的紋身蟒蛇一般,看起來是那樣的猙獰。
李天逸冷冷的盯着蟒蛇老劉說道:“力道還行吧,就是人醜了點,心黑了點。”
蟒蛇老劉沒有想到李天逸竟然嘴巴這麼硬,都被自己打的吐血了竟然還不敢屈服,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說道:“李天逸,你牛逼,到了我們哥幾個的手中竟然還敢如此囂張,不愧是寶義縣的縣委書記啊。”
說話之間,蟒蛇老劉之間又是一拳狠狠打在李天逸的腹部,李天逸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時,那個胖子老李不知道從哪裡整了一條皮帶出來,同樣的一皮帶狠狠抽在李天逸的大腿上,李天逸瞬間感覺到大腿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幾乎有着皮開肉綻的感覺。
老李根本就不再和李天逸廢話,只是一皮帶一皮帶那樣的狠狠的抽着,他每抽一次,李天逸就痛苦一次。
李天逸心中也很納悶,他根本沒有得罪過這些人,這些人爲什麼要如此狠辣的對待自己呢?
不過李天逸並不急於問話,因爲他知道,這些人早晚都會露出他們的真實目的的。
“李天逸,既然你跟我們這裝聾作啞,那就不要怪我們哥倆心狠手辣了,先熬熬你再說。”蟒蛇老劉目光陰冷的盯着李天逸說道:“李天逸,你的確是條漢子,打了你這麼久了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不過呢,那都沒有用,你聽說過熬鷹嗎?不管性格多麼倔強的雄鷹,到了熬鷹人的手中,最後都會變成聽話的鷹犬,而我們哥幾個就是最高明的熬鷹人,既然你這麼囂張這麼倔強,那我們哥幾個就好好的熬熬你再說。”
隨後,這兩人輪番暴打李天逸,當然了,他們也很注意尺度,他們的暴打只是讓李天逸疼痛,卻並不傷害李天逸的筋骨。
不過最讓李天逸痛苦的是,他們接連兩天兩夜沒有讓李天逸睡覺,只要李天逸一想要睡覺,他們就毆打李天逸,把他給打醒,而且整整兩天兩夜的時間,他們只給李天逸喝水,卻不給李天逸吃飯,李天逸餓得頭暈眼花,四肢綿軟無力。
至於說光頭光哥那邊,則是到點就睡覺,睡醒就打麻將,而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出過這個廢棄的工廠。
直到第三天的頭上,那個蟒蛇老劉這才十分恭敬的把光頭光哥請了過來,滿臉恭敬的說道:“光哥,我和老李已經整整熬了李天逸這孫子兩天兩夜了,我看他也快撐不住了,您可以試着跟他溝通溝通了。”
光頭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老李連忙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李天逸的對面,光頭哥坐下,老劉連忙打開一盒鑽石避暑山莊煙,抽出一根爲光頭哥點燃,隨即狗腿一般站在光頭哥的身邊。
光頭哥冷冷的盯着李天逸突然說道:“我聽說寶義鋼鐵集團這個項目是你親自負責的?”
李天逸點點頭:“沒錯,的確是由我親自負責的。”
“那就好,咱倆商量個事唄?”光頭哥笑吟吟的說道。
“和你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李天逸不屑的說道。
光頭哥也不生氣,依然滿臉含笑着說道:“只要你動用你的關係把寶義鋼鐵集團的項目交給我們錦鴻資本的曾老闆,我可以分分鐘就放了你。”
“曾老闆?曾建東?”李天逸問道。
“沒錯,就是曾建東,只要你同意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們曾老闆,我們分分鐘就放了你。你再也不需要在這裡遭罪了。”光頭哥用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