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可欣帶着一幫子記者不停的攔住我們的去路,影響到了我們搬運建築廢料,影響到了救援的進度,這纔是我向白可欣發火的真正原因。因此我完全沒有任何殺死白可欣的動機。”
旁邊的謝小玉突然問道:“李書記,既然你沒有殺死白可欣的動機,那麼誰有殺死他的動機呢。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是殺死白可欣的那個人,其真實目的是想要通過殺死白可欣對你進行栽贓陷害。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找出這個幕後想要對你進行栽贓陷害的人。”
李天逸苦笑着說道:“我在官場呆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不知凡幾,所以要想從這麼多人中鎖定那個幕後想要對我進行栽贓陷害的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天逸的頭有些大了。三天的時間要想自證清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時,老王一邊抽着煙一邊說道:“既然沒有辦法鎖定那個幕後指使者,不如先將所有的謊言一一擊破,當所有的謊言全部被擊破之後,也許那個幕後指使者就會自動站出來。”
李天逸立刻眼前一亮,有些疑惑的看了這位老王一眼。這老頭雖然是個司機,但思維卻十分敏捷。
謝小玉立刻說道:“我也支持王哥的觀點,現在只要咱們能把所有的謠言謊言全部揭穿,就算找不出那個幕後指使者,至少可以自證清白。”
說到這裡,謝小玉看向李天逸問道:“李書記,你是當事者,你應該清楚有多少謊言是針對你的。”
李天逸點點頭,說道:“這個我是清楚的。目前針對我的謊言主要有四點,而這四點直接對我的聲譽構成了致命的打擊,也正是這四點謊言直接誘導了廣大網友們的立場和觀點。”
謝小玉立刻眼前一亮,問道:“哪四點謊言。”
李天逸說道:“第一點,我曾經給白可欣打過電話,在電話裡我詢問她網絡上那個視頻是不是他她經過剪輯之後發佈上去的?當時白可欣聲音十分緊張的否認了。後來網絡上出現謠言說我給白可欣打電話是威脅她立刻撤下所有的視頻和文字資料。這個謠言比較好說,因爲我在給白可欣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寶義縣的政法委書記劉壯和縣委辦主任姚建國就在我的身邊。我說了什麼,他們聽得一清二楚。這個謠言只需要讓他們兩個幫我證明一下就可以攻破了。
第二個謠言是關於我在電話裡僱兇殺人的錄音。這是目前比較棘手的。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他們綁架了程詩琪,想要讓我拿贖金去換。我先是給程詩琪打電話想要確認一下她是否安全,但是程詩琪的電話打不通。
在這種情況下,我被逼不得已才答應對方提出的支付3萬元的贖金,然後以程詩琪視頻確認程詩琪的安全。但是對方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掛斷了電話,再也打不通了。
通過這個細節可以確定,對方之所以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是爲了誘導我說出那番話,然後通過對音頻進行剪輯,對我進行栽贓陷害。這個電話結束三個小時之後,我再次給程詩琪打電話,電話已經接通了,程詩琪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只是病了,呆在宿舍裡,不過他的手機卻無法接通,只能看電視。因此我懷疑對方是一個行動小組。有人負責通過手機信號屏蔽儀器,去屏蔽程詩琪那邊的手機信號。另外有人專門給我打電話,利用我對程詩琪的關心引誘我一步一步的落入他們的陷阱之中。
這個陷阱是最難走出來的。”
謝小玉突然問道:“程詩琪是誰?”
李天逸說道:“程詩琪是我女朋友。”
謝小玉的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很快的,便有一股鬥志熊熊燃燒起來。謝小玉並沒有告訴李天逸,他是李天逸的粉絲。李天逸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成了官員中的網紅,擁有着大片的損失,而謝小玉就是其中之一。
老王突然問道:“李天逸,你和對方通話的時候難道沒有進行錄音嗎?”
李天逸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沒有,因爲事發當時情況十分危急,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程詩琪的生命安全上,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問題。”
老王聽完李天逸的話之後,眉頭緊皺,手指輕輕地叩擊着茶几的桌面,使勁的抽着煙。很顯然,眼前的這種情況,讓老王十分頭疼。
這時謝小玉說道:“李書記,第三個謊言是什麼?咱們先把所有的謊言都做到心中有數,然後從易到難,逐步破解。”
李天逸說道:“第三個謊言也不算是謊言,而是一種危局。白可欣的父母表示,在白可欣被撞死之前,他們白家人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在電話裡,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告訴他們,有人想要對白個心出手殺死白可欣。當時白可欣的家人對此十分擔憂,所以不想讓白可欣出去,但是後來白可欣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出去了。
從整個事件的過程來看,這也是對方故意做的一個局。就是想讓人把懷疑對象放在我的身上。尤其是與第二種謊言相互配合,讓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脫離整個陷阱。”
隔壁老王說道:“現在看來我們需要查的兩個關鍵點已經出來了。第一個關鍵點我們要查清楚這個給白可欣家人打電話的人是誰?第二個關鍵點我們要查清楚到底是誰給白可欣打的這個電話把他叫了出去。”
謝小玉說道:“這個我可以出力。我有朋友在通信公司工作,相信查這個電話還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李天逸頓時眼前一亮,看向謝小玉的眼神也變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竟然還有如此的人脈關係?不過他的心中以後卻更深了。一個有着如此人脈關係的女孩,爲什麼要去做記者呢,爲什麼要跑到寶義縣來採訪自己呢。
謝小玉又接着問道:“李書記,那最後一個謊言是什麼呢。”
李天逸說道:“第四個謊言是,我們寶義縣的安監局局長郭長林向市裡領導彙報說,之所以會發生坍塌事件,其根源在於我作爲縣委書記,在視察這個項目的時候當場給項目小組下達了指示。要求項目小組連夜施工追趕進度,確保在兩會之前將整個項目完成。然後把這個項目作爲給兩會的獻禮工程。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因爲我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但現在的問題是,沒有人會相信我所說的話。而事發當時在場的領導並不多,只有郭長林和有限的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又全都是郭長林的心腹,所以要想證明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必須要從郭長林的幾個心腹之人中打開缺口。這個難度是非常大的,因爲郭長林既然想要對我進行栽贓陷害,肯定會首先把這些人的嘴給堵上的。”
老王卻是嘿嘿一笑,說道:“郭長林這樣做看似聰明,實則暴露了他自己。
既然郭長林跳出來做僞證,那麼就可以確定郭長林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不管這個幕後操控者是誰?郭長林至少會知道一些消息,所以如何突破郭長林的那張嘴,是我們接下來工作的重點。”
謝小玉說道:“王哥,我感覺你有些太樂觀了。既然郭長林敢站出來做僞證,那麼他肯定是有所倚仗的。而且他倚仗的這個人,級別肯定比他高,也就是說,這個人至少是寶義縣縣委常委級別以上的領導。
如果李天書記還在寶義縣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或許這個問題還有機會進行突破。但是現在情況卻不同了,李書記已經不再是寶義縣的縣委書記了。我們能有什麼理由去讓一個安監局的局長對我們說實話呢。即便我是記者,也沒有這個能力。”
老王卻是嘿嘿一笑,說道:“小玉呀。這你就不懂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通過正規途徑,或許我們無法讓郭長林開口。但是我們卻可以想出別的辦法來讓他開口。”
李天逸苦笑着說道:“王哥,現在的問題是,我現在又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去自證清白。我能夠動用的資源十分有限,而且現在肯定有無數雙的眼睛在盯着我,就等着我犯錯了,如果我們採用非正規的手段去讓郭長林開口。也許不等我們讓他開口,我們就已經被別人拿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