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姜銘半天沒說話,李曼睜開眼時卻看見他的俊臉在自己眼前放大!
她嚇了一跳,連忙退開一步說道:“餵我開玩笑的!”
姜銘卻將雙手伸出,對着她的肩膀臉上帶着笑說道:“別啊小妞兒!從了爺吧!”說着就朝李曼抓去,李曼啊的叫了一聲笑着跑開,姜銘在她背後伸着雙手哈哈大笑。
霍翰宇本來在監護室陪着寧世蘭,卻聽見外面一男一女的嘻哈聲,他皺着眉出去,發現是姜銘和李曼。
“你們在這幹嘛?”
李曼和姜銘也發現了霍翰宇,但是對他的問題卻不屑一顧。
“您霍總管天管地還管我們爲什麼在這兒?你管得還真寬。”李曼嘲諷道。
霍翰宇聽出她語氣裡對自己的嘲諷,想起蘇念雅在急救室的時候李曼對他在外面說的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沫沫她,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李曼臉上的嘲諷只有更深,對着霍翰宇道:“你居然還想得起沫沫,真是難爲你了。”
霍翰宇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看着李曼沉聲道:“李曼!”
李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姜銘一下子上前勾住她的肩,看了霍翰宇一眼,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的情況不是很好。”
說完又嬉皮笑臉的勾着李曼走了,霍翰宇在監護室門口站了足足兩分鐘,才重新推門走進去。
蘇念雅病房。
蘇念雅和張瀾一個癱在沙發上,一個躺在牀上,全都面無血色,隨即蘇念雅眼裡發出惡狠狠的光,比以往的哪一次都更爲甚。
“媽,給林樂樂打個電話讓她來我房裡一趟。”蘇念雅突然開口說道。
“給她打電話幹什麼?”張瀾很是奇怪。
“那個李曼,毀了我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一切,我要讓她付出代價!”蘇念雅的手狠狠的錘在牀單上。
“可是......”張瀾卻面帶猶豫,蘇念雅轉頭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她手中有我們的把柄,要是讓你爸爸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在蘇家都沒有安身之所。”張瀾皺着眉說道。
蘇念雅沒有陷入跟她一樣的思想,反而冷冷一笑,對着遠處,眼神惡毒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永遠都說不出來!”
張瀾一驚,和蘇念雅的目光對上,隨即,兩人臉上露出一樣的笑容。
李曼爲了感謝姜銘幫她,說要請他吃飯,兩人走到蘇市的一個火鍋店。
火鍋冒出的熱氣將他們倆的臉呼得通紅,李曼吃着吃着居然還想起來給蘇沫發個短信叫她不要擔心,順便發了一張照片過去。
姜銘將碗裡的鵝腸吸入嘴裡,對着她笑道:“你還真是可惡,知道沫沫現在在醫院養身不能吃這些重口味的。”
李曼哈哈笑了兩聲,繼續埋頭苦幹。
姜銘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卻皺了皺眉頭,直接掛掉了。
連着響了幾次連李曼都有點不耐煩,說道:“誰啊,你接了啊,一直響。”
姜銘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林樂樂。”
李曼一愣,隨即對姜銘豎起大拇指笑道:“幹得漂亮!”一隻手直接伸過去將手機拿過來,關機。
姜銘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問她怎麼回事。
“上次蘇念雅說寧世蘭會派人送燕窩來,還叫沫沫千萬不要喝,結果昨天沫沫中午真的收到了寧世蘭派人送來的燕窩,後來她擔心寧世蘭有危險,就出去了,直到晚上纔回來,但是回來的時候悶悶不樂話也不說,背上還有傷。”李曼說道,她到現在也不明白蘇沫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受傷了?”姜銘一下子擡頭,眼裡帶着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嚴不嚴重?”
李曼看着他着急的表情,若是原來,她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嘲諷他兩句,但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他的擔憂心裡不太是滋味,但還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說道:“沒事,已經包紮過了。修養幾天就好了。”
姜銘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突然想起剛剛李曼話語中的關鍵詞,燕窩?
“喂”,他叫了一聲李曼。
李曼對他挑了挑眼皮,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知不知道昨天林樂樂去你去的那家酒店幹嘛?”姜銘突然問道。
說到這個李曼就是氣,那個林樂樂,打翻了她給蘇沫帶的吃的,害得她又要重買一份,等了半天,於是沒好氣的的道:“還能幹嘛?吃飯唄,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忍住和她在一起吃飯。”
姜銘卻搖了搖頭,他記得路過林樂樂身邊的時候服務員對着她說了一句“林小姐,你的燕窩好了”。
“她是去買燕窩的。”姜銘對着李曼說道。
李曼被這句話弄得一愣,手中挑着的鵝腸一下子劃了下去,滾燙的湯濺到了李曼的手背上,她“啊”的一聲叫。
姜銘立即放下筷子坐到她身邊,將桌子上涼了的白水倒在紙上擦拭着她的手背,邊擦邊責道:“你這個女人怎麼整天大大咧咧的哪裡有個女人樣子......”
李曼感覺他的手指輕輕在自己的手背上摩着,臉色有點發燙。
姜銘擡頭,奇怪的問道:“你臉怎麼紅了?”
李曼轉過頭,不自然的說道:“被薰的。”
“你是在懷疑林樂樂嗎?”不想自己太尷尬,李曼想起剛剛姜銘的話,轉移了話題。
姜銘拿着一張被水打溼的紙覆在她的手背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確定,我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沫沫本人是最清楚的。”
李曼皺起眉頭,思考着姜銘的話。
林樂樂昨天中午買了燕窩?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她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她害蘇沫有什麼意義?而昨天下午沫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銘看着她眉頭緊鎖的樣子,好笑的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說道:“快吃吧!以你這個智商是想不出來的!”
李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埋下頭繼續奮戰碗裡的牛肉,把這個牛肉當成姜銘一樣狠狠撕咬。
中途姜銘說他去上廁所,李曼頭也沒擡只是對他揮了揮手。
送李曼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李曼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站在車外正準備回家,姜銘突然說了一句:“等等。”
李曼看着他在掏什麼東西。
“拿回去擦一下。”他拿出一盒藥膏,從窗子扔到李曼的懷裡,隨即一溜煙的開走了。
李曼看着手中的燙傷膏,對着車背影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