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那位小夥子,扶我進去休息一下。”她指向蕭肅然的方向。
霍翰宇和蘇沫同時轉頭看着他,臉上盡是疑惑。
蕭肅然被大庭廣衆的點名也不好意思拒絕,對着霍翰宇和蘇沫使了個眼色大意是我去去就來,然後走上前去扶住戴莉。
“麻煩你了。”戴莉帶着溫柔的笑看着面前的蕭肅然,蕭肅然搖搖頭,扶着戴莉的胳膊往休息室走,邊走邊說道:“阮太太小心。”
阮天正想跟上去,戴莉轉頭攔住了他說道:“你就在外面,這點小傷口沒事,待會兒消消毒就可以了,別耽誤了你的事。”
阮天正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今天他來的主要原因是知道康德老總也會來,他有筆生意想跟他談一下,現在康德老總就在那邊。
易西城看着蕭肅然一臉笑意扶着戴莉往裡走去,眼中閃過一縷莫名的光芒,但是表情卻沒任何變化,音量提高對着周圍人說道:“今天的事易某十分抱歉,還請各位不要介懷。”
周圍人都很給面子的擺擺手,向四周散開。
易西城站在原地,盯着戴莉休息室的方向,大踏步走了過去。
戴莉坐在椅子上,蕭肅然站着給她倒了一杯茶,說道:“阮太太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小夥子。”戴莉叫住了他。
蕭肅然回過頭,今天他一身正裝顯得整個人筆直高挺,戴莉不知怎麼的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不錯,越看越喜歡。
“你結婚了嗎?”她突然開口問道。
蕭肅然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沒有。”
戴莉又問道:“有女朋友嗎?”
蕭肅然搖搖頭。
戴莉臉上一絲欣喜浮起,繼續說道:“我把我女兒介紹給你怎麼樣?”
蕭肅然被嚇了一跳,急忙擺手拒絕道:“不敢不敢,不敢高攀阮小姐。”
戴莉也沒生氣,依舊笑眯眯的問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啊?”
蕭肅然見她沒有問到底不罷休的架勢,索性坐了下來,回答她道:“父母雙亡,自己賺點小錢,一個月只能維持基本生活。”
蕭肅然信口胡謅道,鬼知道他的那張卡里到底有多少錢,反正是自己十幾年來的僱傭費,數目龐大,他就是用一輩子也用不完。
本以爲這樣說了可以打消戴莉把女兒介紹給他的念頭,沒想到擡頭看向戴莉的時候,她眼中居然有着讚賞?
蕭肅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叫道:“阮太太......”
“你可別唬我,我剛剛問了李家那個丫頭,你就是拯救失足少女的男主角,雖然我沒看這部電影,但是它的火爆程度在我們的圈子都有所耳聞。”戴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蕭肅然見她知道,也就沒有再辯駁了。
“我就欣賞你這種靠自己的年輕人,不像那些紈絝公子哥整天拿着家裡給的錢在外面吃喝玩樂,那種人是萬萬配不上我女兒的。”戴莉說着這話嗤之以鼻,估計把在外面的多少跟着父親來參加宴會的年輕人都罵了進去。
蕭肅然淡淡一笑,他最看不起的也是那些人了。
見他笑了,戴莉又準備再問一句,門口卻響起敲門聲。
蕭肅然站起來,打開門,卻是易西城站在外面。
兩人對視不過一秒,易西城就往旁邊挪了一步,對着身後說道:“去給阮太太看看。”
他身後的一個男人提着醫藥箱就走了進去,蕭肅然於是轉頭對着戴莉說道:“阮太太我就先出去了。”
戴莉這時候沒留他,只是笑着說了句:“我剛剛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下。”
蕭肅然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即關上門。
易西城站在門口還沒走,臉上始終帶着笑,蕭肅然看着莫名的想把他的嘴角扯平再大聲吼一句,他媽的別笑了!
但是他什麼都沒做,對他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蕭先生。”易西城卻突然叫住了他。
蕭肅然頓住腳步,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轉身道:“易先生有事嗎?”
“煩請借一步說話。”易西城將手指向偏門的方向,那邊出去是一片雅靜的花園,現在應該沒有人在。
蕭肅然也不想在這麼多人的場合拂了他的面子,往偏門的方向走去。
酒店。
阮清正躺在牀上翻着手機準備點那家最正宗的玫瑰花糖,門鈴突然在外面響起。
她從牀上爬起來去開門,門外站的卻是阮家的司機。
“何叔,怎麼了?”阮清疑惑的問道。
“夫人在會上被一個女人給抓傷了,阮先生讓我去接她回來休息,我來給你說一聲,你不去哪裡吧?”何叔問道。
阮清一聽大驚,急急問道:“媽媽被抓傷了?誰抓的?嚴重嗎?”
何叔表情也很茫然,回道:“我也不知道,阮先生沒告訴我,應該不嚴重吧。”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阮清還是不放心,略微思索一下便跟何叔說道:“您在車庫等我五分鐘,我換件衣服跟您一起去。”
何叔點點頭,阮清把門關上開始換衣服。
反正就在門口等着,應該也碰不上易西城。
阮清這樣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往樓下走去。
“何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媽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被人抓傷?”阮清在車上問道。
何叔像是嘆了一口氣,邊開車邊回答道:“我和你爸小時候都是一個村子的,那時候他在村裡有一個相好的,你爸進城做生意的時候就明確跟她提出了分手,但她不願意,你爸也沒管這些,還是自己走了。”
“後來就碰上了你媽,兩人相愛結婚,結果婚禮第二天那個女人就跑到城裡你家,大哭大鬧說你爸爸負了她。”
“你爸本來也有點愧疚,於是給了她一些錢,結果她把那些錢拿去賭,賭沒了又來找你爸要,一年總要來個兩三次,後來你爸爸的耐心也沒了,罵了她一頓,此後她就沒再來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在宴會上又出現了。”
何叔說着還嘆了一口氣,怕阮清誤會,又急忙說道:“二小姐,這不能怪你爸爸......”
阮清搖搖頭,自己當然不會怪爸爸了,很明顯這是那個女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