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銘彈着自己手中的煙,也沒有說話,臉上始終帶着一抹笑意,林樂樂丟下這句話就轉身把門狠狠的一關。
次日,蘇沫在早上八點的時候看守人員告訴她有人來看她,蘇沫走出去,是李曼。
原來李曼剛剛接到了寧世蘭的電話,寧世蘭告訴她,她和霍翰宇已經從美國回來了,因爲聯繫不上蘇沫,所以只有給她打電話。
現在霍翰宇轉到了蘇市醫院的特護病房,還沒有醒。
蘇沫一聽難掩激動,如果可以,她巴不得現在就出去到霍翰宇身邊去看他,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他醒來。
但是世事難料,誰會想到金楠兒已經死了並且自己還成爲了犯罪嫌疑人。
“你就告訴她說我最近在忙着線線的事,在查蘇念雅在哪裡,可能沒時間去看霍翰宇,麻煩她照顧一下。”蘇沫對着李曼說道。
李曼點點頭,現在除了這個說法,不知道還有什麼說法能讓她放下霍翰宇來忙了,也只有這個說法寧世蘭可能會理解一點。
“對了沫沫,昨天我和姜銘去金楠兒家看了。”李曼對她說道。
“查到什麼了沒?”蘇沫淡淡問道,雖然她心裡知道這件事沒有什麼希望,但是看見李曼搖頭的時候還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們會努力幫你找證據的,只是…..”李曼環視了一眼拘留所的環境,臉上帶着一點擔憂道:“只是讓你在這裡受苦了,能習慣嗎?”
蘇沫沒說話,其實習慣怎麼會習慣呢,但是這些比起霍翰宇和自己的兩個孩子來說,都算不了什麼。
如果自己在這裡待一陣子能夠換來以後的安寧生活,那她也甘之如飴。
李曼走後,按照蘇沫所說的親自去醫院找了寧世蘭,這樣才顯得比較有誠意。
雖然知道霍翰宇現在還在昏迷,但李曼還是提了一籃子水果沒有失了禮數。
寧世蘭對待李曼的態度雖然也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李曼也不是她的兒媳婦,兩人以前矛盾那麼多,難免說話會有點尷尬。
但是李曼這次沒有在意那麼多,把蘇沫給她說的話給寧世蘭複述了一遍。
“她不來看看翰宇嗎?”寧世蘭皺了皺眉。
李曼知道她心裡肯定很奇怪,要是換做是自己,說不定會比寧世蘭有更大的反應,就算再忙,來看一眼自己老公的時間總有吧。
“她追着蘇念雅到外省去了,她回來了就會第一時間過來的。”李曼將這個早就想好的藉口說了出來。
寧世蘭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了,相信了這個說法。
李曼再簡單說了兩句就離開了,寧世蘭叫了趙卓和小陳兩個人來醫院幫忙看着一下霍翰宇,自己回家拿點東西。
在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她腦中一個激靈,忽然想起金楠兒的母親,陳美在她走之前住在這裡。
她連忙掉頭開門,但是現在那張病牀上卻是陌生的人。
說了一聲抱歉,她退了出來。
當時因爲事發突然她沒有給陳美說一聲就去了美國,後來也忘記給她打電話,說來也奇怪,她照顧了陳美這麼久,自己不見了陳美也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嘗試着撥通陳美的號,卻已經顯示是空號了。
寧世蘭心裡奇怪,兩家畢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陳美跟她也是很好的關係,當即她就下樓打了車直到金家。
但是奇怪的是,金家大門緊閉,從上面的灰塵看來裡面已經完全沒人了,不僅如此,甚至還上了私人封條,看來家裡的人已經全部被遣散。
之後她又到了金氏集團所在的公司,讓人驚訝的是,金氏也在不久前搬遷了,至於搬去了哪裡,叫什麼名字,沒有一個人知道。
寧世蘭站在門口,擰着眉,她有種錯覺,好像金家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一陣涼風襲過,她輕輕地打了個冷顫,最後深深嘆了口氣往家的方向走去。
因爲現在路上堵車,寧世蘭繞了小路往一條巷子裡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對面突然有個人跌跌撞撞的闖進來。
那個女人的眼睛不看路,雙手抱胸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直直的就朝着寧世蘭衝過來。
寧世蘭心中一凜,連忙往旁跨了兩步,那女人與她擦肩而過,一張臉上沒有化妝,臉色有點不自然的蒼白。
寧世蘭覺得那人眼熟,回過神來突然想起,那不是林樂樂嗎!
再次回頭的時候,林樂樂卻已經不見了。
寧世蘭奇怪,林樂樂平時那麼愛打扮的一個人,就連當初曝出那件毀聲譽的事,後來都能淡然的出現在各大商場什麼的,今天居然會這麼莽撞不顧形象的在街上亂跑?
奇怪歸奇怪,寧世蘭還忙着去醫院照顧霍翰宇,也就沒再想那麼多繼續走了。
而林樂樂轉過小巷的彎,腳下的腳步越來越快。
白天一般是不會有酒吧開門的,但是除了這家。
林樂樂直接推開門就衝了進去。
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包廂,一樣的地方。
果不其然,進去就看見了施施然坐在那裡的成銘。
林樂樂咬着牙走上前,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問道:“你到底昨天給我喝了什麼!”
林樂樂自從昨天回到家之後就感覺身體極其的不舒服,好像有許多蟲子在身上爬一樣,但是她又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何處。
直到她下樓的時候,林父在抽菸,她聞着煙味忽然感覺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這才腦中一個激靈,成銘在她酒中下了毒品!
林樂樂想想都後怕,不停的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只是一次,沒有關係的,熬過這晚上就好了......
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都被這種感覺弄得沒有睡着,渾身上下的骨頭就像在被螞蟻叮咬一樣,不痛卻很難熬。
最後她從牀上爬起來,悄悄下樓趁着父親不注意摸了一根他的煙,拿上樓悄悄在陽臺上點燃。
菸草入肺的那一刻她感覺一陣快感,但是不夠,還遠遠不夠,直到她把她爸爸擺在茶几上的一整盒煙抽完,她那種難熬的感覺還是絲毫沒有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