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沒事的......”
“別!千萬別說沒事,萬一有事就麻煩了,你這幾天就好好照顧點點吧,我的主治醫生給我說讓我做個小手術,把血塊取出來就能看見了。”李曼連忙對着蘇沫說道,蘇沫看她堅決的樣子說了一句“好吧”。
但心裡卻在白天已經下了決定。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霍翰宇和姜銘分坐辦公桌的兩邊,兩個男人這個時候看起來倒是一臉嚴肅,不似平時一見面就是互看不順眼的樣子。
“查出什麼了嗎?”姜銘看着霍翰宇問道。
“他們將這一切都隱藏得很好,但是我倒是查出了我家管家的一些事。”霍翰宇不急不緩道,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姜銘。
姜銘接過,隨口問道:“就是上次說看見沫沫把你媽推倒的那個管家?”
半天不見霍翰宇回答,他擡起頭來,見霍翰宇看着窗外正在想着什麼。
“喂。”他叫了一聲霍翰宇,霍翰宇回過神來,淡淡的“嗯”了一身。
“這個女人是誰?肇事逃逸?”姜銘翻看資料,發現其中有一頁紙是寫的一個女人,一個月前在從周邊縣城回蘇市的小路上撞到了人,被那家人當場逮到,當時人已經沒了呼吸,那家人估計也是見兒子死了就獅子大開口索要五百萬,不然就把這個女人告上法庭。
“她是管家的妻子。”霍翰宇回答道。
“在兩個星期前,也就是我媽昏倒的第二天,我發現管家的戶頭上突然多了一千萬的巨資,但奇怪的是,這筆款的來源查不到。”霍翰宇直起身子說道,眉頭緊蹙。
姜銘也有點驚訝,看着他道:“竟然還有你查不出來的東西?”
霍翰宇淡淡睨了他一眼。
“所以現在能確定的就是,你家的管家被人收買無疑,只要能查到來源就能查出收買他的人是誰。”姜銘說道。
霍翰宇點了點頭道:“我會繼續查。”
“你什麼時候查到這件事的?”姜銘合上手中的文件夾,看着霍翰宇道。
“前天。”
“那就是前天之前你一直懷疑是蘇沫對你媽下了毒手?”姜銘的問題緊接着而來,問了霍翰宇一個措手不及,霍翰宇皺了皺眉看向他。
姜銘聳了聳肩膀,口氣慵懶的說道:“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只是想告訴你,就連我都可以無條件相信她,爲什麼你不行?”
“我相信。”霍翰宇立即開口道。
姜銘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你現在相信是沒錯,但是你敢說你從沒懷疑過嗎?”看着姜銘置問的目光和語氣,霍翰宇不太自然的把頭偏向一邊。
“霍翰宇,愛人不是你這樣愛的,你一邊說着喜歡她,一邊又不肯全身心的相信她,這一點,我覺得我做得比你好。”姜銘正色道,看着霍翰宇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過。
半晌,霍翰宇回過頭,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話:“你不是有你那個未婚妻嗎?”
果然,姜銘一聽這話立即暴走,又是猛一拍桌子。
“我說了很多遍了!你不要逼我在你的辦公室動手!”
霍翰宇看着他,動了動手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就算那個不是未婚妻,你不是還有李曼嗎?”霍翰宇又是語出驚人。
姜銘聽完他的話卻是一愣,支支吾吾的說道:“什,什麼李曼,我的心,我的人,全都是沫沫的!”
霍翰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還在人家病房守這麼久?”
“我那都是因爲沫沫拜託我的好嗎!”姜銘翻了個白眼吼道。
霍翰宇也沒再繼續同他爭辯,姜銘也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屋裡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對了,你有沒有試過從國外查查這筆錢的來源?”姜銘深呼吸一口氣,纔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國外?”霍翰宇擡了擡眼皮,隨即眼裡發出光亮,立馬撥了電話。
“立馬將那個賬戶的戶號傳到james手中,讓他務必在最快時間內幫我查出錢的來源。”霍翰宇對着電話那頭吩咐道,那邊說了什麼,他點點頭,隨即掛斷電話。
“走吧。”霍翰宇站起身,從椅背上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對姜銘說道。
姜銘擡頭看了他一眼。
“去哪?”
“醫院。”霍翰宇邊說邊往外走,姜銘卻叫住他。
“不用去了,今天沫沫不在醫院。”
霍翰宇猛地回頭,走到他面前急急問道:“她去哪了?”
姜銘聳聳肩,滿不在意的說道:“李曼給了她一個計劃,她收拾林樂樂去了。”
“胡鬧!她自己身體都沒好!”霍翰宇一怒之下掏出手機就準備讓下面的人去找人。
姜銘卻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把他剛剛撥出去的電話掛斷,霍翰宇轉身盯着他,怒道:“你找死!”
“我剛剛說了,要無條件相信自己愛的女人,不管是在哪個方面,你要對沫沫有信心,她是不可能會在林樂樂手裡吃虧的,而且她也沒那麼傻親自現身站着跟林樂樂對打吧。”姜銘索性將他的手機關了機。
“不行,她現在很虛弱!”霍翰宇一把上前準備搶回自己的手機,姜銘轉了個圈躲開他的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這幾天醫生的治療你當白治的嗎?她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霍翰宇還想上來說什麼,姜銘對他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女人間的事你去瞎摻和什麼?她們愛怎麼玩怎麼玩,實在沒辦法了你再出馬,你給人家一個自由好不好?”他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像是說到了什麼禁忌,霍翰宇猛地出聲道:“我不會給她自由!”
姜銘被這突然的大吼嚇了一跳,隨即重重的呸了一聲把手機仍會給他,道:“拿去拿去,說了你不聽真是,你要是打擾了她們的好事,她們心裡可就更不爽了......”
半晌,身後卻沒動靜,姜銘悄悄回過頭,看見霍翰宇坐在椅子上,臉色黑得徹底,但是手機拿在手上,屏幕卻是一片黑色。
姜銘眼角一挑,指着他笑道:“這就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