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瞭解的真透切!”祝玉煒跺腳拍大腿!
席叔叔看着一副貴公子哥的模樣,沒想到這麼的接地氣,連新出爐的擇婿的標準都那麼的清楚,難道是做好功課過來的?
席瀾城薄脣吐出了一個菸圈,前陣子羅森抱着一套擇婿標準在念叨着,要在京城買房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聽着都會背了!
“小祝?”
“唉,叔叔!”祝玉煒狗腿的靠近一步,就沒差伸出手去接他的菸灰。
席瀾城彈彈菸灰,俯視眼前這位喊他叔叔沒完沒了的男人,他薄脣冷冷的勾起,漫不經心地說道:“下次別帶叔叔的寶貝去那種地方吃飯,叔叔的寶貝矜貴着,要是有那麼點不舒服了,叔叔發火起來,後果很嚴重,懂?”
“叔叔,下次我親手做給瑾靈吃,我會對瑾靈很好的。”祝玉煒再三保證,又再一起把家底給亮出來:“而且,我是本京城的人,家裡有租屋,瑾靈要跟了我,三餐是不愁,有地方住,叔叔說的擇婿標準我是達不到,但是愛情勝過一切,是吧?叔叔……”
“還想做飯給她吃?”席瀾城隨手拿了幾套衣服出來,眼睛毒的狠,價格都是幾萬一件,他嘴叼着菸蒂,低頭看了下手錶。
“是該結賬回公司了。”——
“啊!”祝玉煒感覺叔叔這話題跳的太快了,他都有點不適應,不過叔叔說要結賬了,他只好把掛着手臂上的衣服拿到櫃檯去。
接待員接過,一一把衣服清算好。“您好,一共是十七萬五千元。”
祝玉煒頓時不知所措。
一家高檔的消費場所,簡直是貴的離譜,他也沒瞧見這幾套衣服好在哪裡了?面料就是比幾百塊錢的衣服柔軟些,怎麼就要十幾萬了?
他被接待員的目光盯的有些臊,口袋裡的錢包都不超過一千塊,銀行卡上的數額就別說十七萬元了,七萬元都沒有。
“叔叔……”他弱弱的走到席瀾城面前。
“怎麼了?”席瀾城明知故問。
祝玉煒嚥了嚥唾沫,窘迫地杵在了原地,小聲說道:“賬沒結。”
隨即,擔心會被誤以爲是小氣,又解釋了聲:“抱歉,我今天錢沒帶夠,不知道瑾靈是要來逛街的。能不能請叔叔結下?”
“你想追女人,還讓叔叔幫你?”席瀾城漆黑的眼眸掠過鄙夷的涼笑。
態度,在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看戲的慕暖央眼裡,是極其的惡劣的。
這人,耍人耍上癮了!
“那,那……”祝玉煒低着頭看了看他的‘小靈兒’,要是讓席叔叔埋單,小靈兒會不會覺得他不看重她?
可十七萬,這麼大的數字,他又一下子拿不出來。
鏡子下的眼睛轉來轉去,他突然想到了一計,說道:“叔叔,能當是您借我的嗎?我一定還給您。”
要是把他侄女追到手了,當然是要還的,追不到,就另當別論了,反正席叔叔是有錢人,會在意這點兒小錢嗎?
叔叔在意的估計是他的心意!
“還我?”席瀾城咀嚼着這新奇的兩個字,喉間溢出低笑。他拿出一張黑卡,接待員立即雙手接過,等祝玉煒暗暗慶幸剛纔幸虧自己機靈時,又聽到他說:“下次把錢還上,在來約我寶貝,懂嗎?叔叔可不想看到言而無信的傢伙。”
祝玉煒心一驚,頭低的更低了。
席瀾城把包裝好的衣服丟到慕暖央身上,態度傲嬌的不行,好像在暗示她,瞧瞧,男人放在一起一比,你知道你男人多優秀了吧?
慕暖央想把幼稚兩個字丟過去,免費送他給。
明明祝玉煒幾句話就可以打發走的,這人還非要一副長輩的口吻,把人家弄的顏面掃地。
三人從商場走出來。
祝玉煒整個人就像似被霜打了的茄子,不還錢就見不到唐瑾靈,是要還呢,還是不還呢?
他糾結的要死,一雙近視眼瞄着地走。
“你瞧把人家打擊的。”——慕暖央指尖掐了下席瀾城。
他俯身,溫熱的氣息親暱的灑在她耳畔:“心疼?”
“我要心疼,你又想怎麼整人家?”慕暖央掄起拳頭捶了下他手臂,壞死了!
席瀾城一本正經,長指鬆了鬆領帶,他一臉嚴肅道:“你以爲我真那麼小心眼?”
瞧瞧,還不承認自己小心眼了。
他話音剛落,慕暖央就聽到了一聲撞擊聲。
轟!——
一輛黑色奔馳突然朝一輛奧拓撞去。
祝玉煒被嚇的後退了一步,一擡眼,就看到企圖倒車的奔馳似乎技術不行,又繼續接二連三的親密跟他的寶貝奧拓接觸了。
一眨眼間功夫,那不堪一擊的一萬八,就真成了一塊八了。
“這,這怎麼回事?”車已經被撞得看不清原樣了,正冒着黑煙,祝玉煒臉色大變,也不顧形象的跑過去,大喊着。
“抱歉啊!”羅森帶着一款眼鏡從奔馳走下來,他挑了挑被撞得稀巴爛的奧拓,惋惜的搖搖頭,毫無歉意的跟祝玉煒道歉:“我駕照剛考下來,車技不好,把你車撞到了。不過你這車也太爛了吧?
這才碰了幾下?就成廢鐵了,不會是二手車吧?”
“你,那那是我剛買來不到一年的新車。”祝玉煒心揪着疼,他攢了一年半纔買下的愛車,就這麼瞬間成了破爛,還被人嫌棄?
祝玉煒覺得眼前開始迷糊起來,隨後……他受不了這個打擊,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祝玉煒?”慕暖央沒想到他會心疼得暈過去。
剛要走近去看,突然伸出一隻結實而遒勁的手臂將她強勢的摟進懷,往白色的轎車走去:“不是喊餓嗎?去吃飯。”
“喂!”——慕暖央圈着他脖子,深怕被摔下來。
“席瀾城,你別把人整出事了,等會瑾靈那邊你要我怎麼交代?”她瞪大了雙眸看着他,沒見過這麼無聊幼稚的男人的。
“羅森會處理。”席瀾城把她丟進副駕駛座。
慕暖央:“……”
假裝高度近視的羅森正拿下他黑框眼鏡,穿着黑皮鞋踹了躺在地上暈眩過去的慫包一腳:“就這樣也敢惦記夫人?真不知道你夠席總玩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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