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雪怎麼會死,你們對它做了什麼!”嶽弈然情緒急速的往惡劣的地方去,斯文的臉部青筋爆抽,咆哮道。
他人高馬大,肌肉爆棚,本來就看着充滿了狂野的危險,現在在盛怒之下,就好像發狂的野獸,下一秒就要把你撕了。
“不是我們做的。”張媽企圖跟他講理,聲音也大了幾分:“是有人把它放在我們門口。”
“白雪下午還在你們的草坪上,你們害死了我白雪!!!”嶽弈然養了這隻貓養了10年,自從他年少時被傷害成智障,從天文少年學家變成了人人可憐的對象後,就再也沒有同齡玩伴跟他一起玩耍了。
所以爸爸媽媽給他買了一條白雪,陪伴了他整整10年,他已經把白雪當做自己的親妹妹對待,現在看到它被人剝了皮坎了四肢,整個人都瘋魔了。
“嶽弈然,你冷靜點,聽我跟你解釋……”慕暖央也知道這樣對他的打擊很大,剛要跟他說……
嶽弈然一大步邁來,雙眼通紅:“我白雪被你害死了,你也要拿你孩子陪我!”
張媽被他這套理論嚇的不輕,趕緊攔住,喊着救命:“少夫人,你快跑!”
“張媽!”慕暖央驚呼出聲。
嶽弈然一手把張媽提了起來丟到地上,張媽年紀大了,被這樣一提一扔,骨頭都要摔散了,哀嚎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殺了我白雪!”
慕暖央轉身想進別墅的速度沒有嶽弈然的動作快,她脖子被男人一手掐了起來,慢慢的提高,腳尖離地。
嶽弈然的眼睛通紅,瘋狂的想要發泄心中暴怒的情緒,情緒波動導致他太陽穴鼓起了青色筋脈,脖頸和手臂上都是。
“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死我的白雪,它是我萬一陪伴我的朋友,你爲什麼要殺了它。”
慕暖央擰眉,感覺喘不過氣來,她脖子被捏着,疼的發燙,直覺感到他已經魔怔,被白雪的死刺激的六親不認,口中重複的問她爲什麼要殺死白雪。
“嶽弈然,你放開我,我跟你解釋!”她吃力的舉起手臂,妄想拔開男人的手臂,可力氣懸殊大,她漸漸的沒力氣,呼吸不過來了。
嶽弈然斯文的臉孔相當駭人陰霾,就這麼掐着她不鬆手,眼神陰暗的直直看着她爆紅的美麗臉孔,帶血的手指越掐越緊,失去理智的人,是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這個女人是誰,他感覺到很熟悉又陌生,只想讓她給白雪償命!
慕暖央指尖漸漸的失去力氣,一團黑將她包圍,眼皮越來越重,在徹底昏迷過去時,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抹身影急匆匆的趕來……
——
醫院的走廊外。
席瀾城坐在長椅上,微垂首,尊貴俊美臉孔上,眼瞼慵懶地半闔,原本身上帶着那股矜貴的溫淡氣質被漠冽取代。
修長的左手握着黑色的手機,他趕到的時候慕暖央已經進入搶救室,聽護士說的情況,她被送醫院來時渾身都是血。
血——
聽到這個字,太陽穴痛的厲害。
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響起,地上,出現一雙銀色尖頭細跟鞋,他擡起頭,入眼簾的先是女人職場上英氣的黑褲,白色真絲的襯衫,一頭烏黑的直髮披在肩頭,帶着一股幹練簡潔的氣質。那張熟悉卻又沒有記憶中那般青澀的臉,直直的撞入他心臟。
鬱允君臉上揚起一抹微笑,看着一動不動,安靜如同一尊雕塑的俊美男人,她緩緩的蹲下來,細白的手覆蓋上男人雅緻的大手:“別擔心,她沒事的。”
席瀾城緊鎖的眉梢下,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直直的,沒有說話。
鬱允君雙手握着他溫暖的大手,輕笑了聲:“不問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怎麼回事。”席瀾城薄脣扯動,第一句問的是情況。
她半掩的長睫顫動,安靜了幾秒鐘,才用很平靜的語調陳述:“嶽弈然是我的客戶,他精神有點問題,受到了刺激所以讓你女人受到了驚嚇。”
“你的客戶?”席瀾城重複一句。
鬱允君擡起眼睛,對視上他打量而來的目光,說道:“是啊,我學心理的,已經畢業成爲一個優秀的心理師!”
席瀾城看了她微笑的臉一會,不留痕跡的將手從她的手心抽離。鬱允君指尖一顫,腦袋裡一片恍惚,帶着一絲絲的疼。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扶着她手臂,將她扶到長椅坐下,嗓音溫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來:“明天讓他搬出京都名邸!”
“他不是故意的,慕暖央身上的血也是他的,他到最後情願自己往柱子上撞,控制住暴怒的情緒,也不希望傷害到她,瀾城,你不能饒了嶽弈然一次嗎?”鬱允君不贊同的皺眉,對於他這樣的安排,她不能接受。
“我看在你是他心理輔導師的份上,不然允君,他現在躺的不是醫院,是太平間。”席瀾城低沉的語調很緩慢,眼睛極其的冷寒。
“你是不想看到他,還是不想看到我?”鬱允君揚起臉,看着他俊美溫淡的臉孔,跟她記憶中的一樣,俊美高貴如神帝,謙謙優雅!
可是熟悉中又帶着她無法觸及的五年陌生感。
“我們沒有什麼不想看見的關係,別讓我動手將嶽弈然送出京都名邸。”席瀾城語氣很平靜,五官也很平靜。
鬱允君直直的看着他,眼角泛紅,她別過臉,視線望向別處,語氣也強硬:“不搬,我也住在裡面,你這麼有本事也把我趕走好了。”
席瀾城眼神越發的沉下,鬱允君倔強的不肯退讓。
空氣,陡然間驟冷。
“席……總!”羅森八百加急的趕來,剛揚起聲喊,卻看到鬱允君硬生生的憋了下來,最後弱弱的喊了出來。
五年前,羅森還是席瀾城秘書室裡的小秘書,鬱允君對他不熟,所以沒有打招呼,平靜了下情緒,纔出聲說道:“我去看看嶽弈然,慕暖央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Sorry!”
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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