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她的是席瀾城悅耳的低笑,薄燙的脣在她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鬆鬆垮垮掛在身上的那件真絲襯衫被他撕拉的扯下,丟棄在地板上……
浮浮沉沉,繾綣深情,夜闌人靜下,餐廳明亮的燈光在地面上烙印下幽幽光影,她眼眸水波漣漪的對視着男人暗沉驚人的黑眸,腦子裡一陣陣發暈,迷茫,整個人意識漸漸都模糊了!
細白的牙齒咬脣,破碎的聲兒卡在喉嚨裡,她被他強壯的體魄籠罩下,猶如一朵綻放的百合花,潔白純淨,腳趾蜷起,被動地接受被那不停狠狠的貫穿力道。
秒針滴答,夜愈深。
躺在偌大潔白牀上的女人閉眼喘氣,一頭烏黑如海藻般的秀髮有的披散在白皙的肌膚上,有傾覆在枕頭和被褥上。
席瀾城坐在牀沿,看着她渾身青紫吻痕密佈,眉心皺起,動作溫柔將她汗溼的髮絲拂開,露出了美麗的臉蛋。
“sorry,累壞你了。”他長指刮刮她微涼的臉蛋,孱弱姿態,難以掩住。
慕暖央疲憊的睜開雙眼,掄起拳頭捶打了下男人,擰眉生氣的模樣,實着的可愛:“混蛋,讓你亂來。”
席瀾城把她拉進懷中,雙臂環着她柔軟無力的身子,高大的身軀貼着她的細背躺下,薄脣貼着她耳畔,低低的笑:“這個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慕暖央神經被刺了下。
敢情他乾脆把她蠻力的壓在餐桌上一陣胡來,是把她當着生日禮物了,真是不要臉,她什麼時候說過把自己送給他做禮物了。
“你真是……”想說他,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了。
“累了就睡覺,我抱着你睡恩?”席瀾城摟着她更緊,俊美的臉孔埋首在她肩頭上,這樣擁偎的睡姿讓二人的身體無限貼近,她背脊貼着男人的胸膛,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沉穩健康的心跳聲,心底滋生出一絲絲眷戀。
她曾經看過一篇睡姿感情的報道,這種擁偎的睡姿,睡在後方的一人,在婚姻中往往扮演着保護者的角色;睡在前面的那個則是被照顧者,這也是一種保護性的姿勢,顯示出一方對另一方的高度信任和依賴,以及強烈安全感的施與受。
一直以來,與他同牀都是要麼她小鳥依人在他懷中熟睡,或是他從後邊擁抱着自己入睡,親密無間,彼此依賴對方。
她不管是清醒還是熟睡,都被這個男人無時無刻的護在懷。
慕暖央低眸,喘息的呼吸漸漸的恢復了平穩,纖細的指尖伸入男人的大手中,與他十指相扣,寶藍色的婚戒在閃爍着神秘的光芒,她視線落在彼此的婚戒中,腦海中浮現出了他將戒指給她戴上的畫面。
她們本該是要很幸福的,不是嗎?
慕暖央想到了鬱允君,淡淡的擰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背景,爲什麼席瀾城對她一度的漠視很容忍?
似乎,席瀾城和鬱允君,後者屢次想用他們之間的回憶去博得前者的憐惜,她不會在去妥協退讓了。
誰的婚姻,是能一度的容忍舊愛出現試圖喚醒她們之間的那些回憶呢?慕暖央扯脣冷笑,她本就不是心善的女人,竟然有臉送上來給她打,她幹嘛不打呢?
……
……
夜深沉靜,在一處安靜的公共廁所裡,發出了駭人的聲響,連一旁的野貓都喵喵了兩聲唆的竄入了漆黑的深夜中。
“啊!”——一聲極其壓抑的低吼像似從喉嚨深處一出來的,公共廁所的門都被殘暴的破壞,鬱允君頭髮凌亂,狼狽的跪在骯髒的地板上,雙眼中的戾氣沒有逐漸的散去,反而越發的濃郁……
她內心的殘暴**無法抑制的泛濫,盈滿她整個人的氣息,手上緊緊握着一把匕首,刀子在胳臂劃下優美的血色線條,她扭曲的五官非但沒有一絲的疼痛,還舒服的溢出一聲聲的嘆息。
她很享受刀子劃破皮膚瞬間的聲音,那血液從血管流出的快—感讓她沉迷在其中不可自拔,最陰暗的角落裡,她在自殘,一刀又一刀,讓她從痛苦中感到刺激興奮,就好像是沾上了毒癮一樣。
“死亡就是救贖,死亡就是安寧。”她蒼白的脣角輕扯,喃喃自語!
呵,她要得到解脫,要得到破曉前痛苦的解脫……
——
清晨,慕暖央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印入眼簾的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華貴如月,衣冠楚楚,陽光灑在他肩頭上,淡淡的光暈籠罩着男人,看着格外的順眼……
她目光睹到了男人手上的黑色鋼筆,頓時瞪眼:“席瀾城,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教你不許亂翻別的東西嗎?”
“你人都歸我養,這是你的?”席瀾城長指摩擦着鋼筆上刻的字跡,漆黑的眸掠過薄薄的笑意。
慕暖央表示不服:“這是我用自己酬片買的,怎麼就是你的了。”
“哦,不是我的啊?”席瀾城嗤笑,看着她緋紅的小臉蛋,言道:“也不知道誰厚臉皮,在上面刻上xm—s’agapo”
前面兩個字母,是她們兩個人的姓氏縮寫,他看得懂也正常,不過後面那句希臘語,他也能看懂?
慕暖央從被子裡爬起來,作勢要去搶回來,手腕被男人大手陡然攥住,整個人都讓他給拽到了懷中,手臂鎖着她的細腰,滿懷的溫軟。
“淘氣,昨晚不知道給我?”他低頭去吻她的腮幫,眼底拂過一道愉悅的光芒。
慕暖央細膩的臉蛋彷彿渡着一層紅暈,變扭的咳了兩聲:“誰叫你昨晚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直接把她按到就是撕衣服,劇烈運動的了一場後,她整個人都在遊神累趴了,哪裡還記得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沒有給他呢。
也是他厚臉皮的,一大早醒來去翻她的手提包。
“那成我錯了?”席瀾城聽到她這句話,笑意更深。
慕暖央臉蛋蹭着他襯衫,脣邊泛着笑意,哼唧道:“本來就是你錯。”
“好,那我跟你賠不是?都說身體能解決的問題都是不是問題,席太太想我這麼賠不是,我就怎麼賠?”席瀾城長指勾起她的下巴,眼角溢出的笑意雅痞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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