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央。”他強勢的將她抱住,俯身靠近她的耳廓,薄脣輕扯溫聲下:“不要想着離開我,我也不可能讓你跟瞿若白在一起。”
“席瀾城。”慕暖央看着他英俊陰沉的臉孔,她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內,溫暖如初,卻暖不進她的心:“鬱允君在你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對嗎?你的行爲在我眼裡就是在袒護她,這樣的丈夫,我要拿什麼去無條件的信任你?”
她就是因爲之前席瀾城維護鬱允君太多次,所以她不信他了,也不信他給她的保鏢,才讓艾倫去幫她跑一趟。
瞿若白來京城,對於她來說最好不過,慕暖央現在不知道,她還有誰能依靠……
慕暖央笑的自嘲,也不掙扎,任由他抱着。
席琳城的黑眸深不見底,昏暗的燈光下,五官完美的臉龐隱於光暈下,染着某種陰鷙的暗色,他看着她,一字一頓道:“暖央,她五年前要跟我分手,我心裡會難受,卻不強求她,可你要跟我分開,我就心裡空蕩蕩的,一秒鐘都不想在體會這種感覺!你告訴我,我是愛她,還是愛你?”
“你愛我,袒護的是她。”慕暖央淡淡的笑,如畫皮般骨子裡卻透着冷意:“人一旦容忍到極限,爆發出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你敢說我要是去找她麻煩,你會冷眼旁觀嗎?
席瀾城,你做不到的,所以別在說這些了好嗎,我說是她綁架我,你不信,我說艾倫死前見到她了,你也不信,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這樣吧,我很累,什麼都不想去想了。”
她說的再多,在他眼裡都是沒有冷靜下來。
是啊,她沒有冷靜下。
呵,要是可以,她恨不得殺了自己!
席瀾城單膝半跪在牀沿很久,僵硬着姿勢,看着她躺回牀上,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枕頭,慢慢的閉上了眼,那美麗的臉上,精緻的眉眼間的疲憊怎麼也散不去。
明明近在咫尺,這一刻卻感覺遠的遙不可及。
哪怕是這樣。
他愛上她,怎麼能放了她呢。
……
……
第二天。
慕暖央醒來的很早,早到躺在地上的男人還在熟睡,她下牀,拿了一套衣服便走進了浴室。
洗漱完,她把長髮紮成了馬尾,脖子圍着紅色的圍巾,便下樓,傭人在準備早餐,席老太爺在打太極,看到她醒來,頓時停下了動作。
“暖央,醒的這麼早?”
慕暖央朝爺爺微笑:“爺爺,新年好!”
“哈哈,還是我孫媳婦兒好,第一個跟老爺子說新年好。”老爺子把準備好的壓歲錢給她,笑的開懷極了。
沒過多久,林宛白也起牀,她一醒,熊孩子也起跟着醒來,穿上衣服,就麻溜着要往爸爸媽媽的房間鑽。
林宛白跟在小傢伙的身後,讓他把帽子給戴上。
“爸爸媽媽,新年好呀。”慕延景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他這一聲響亮的喊聲,把打地鋪的席瀾城吵醒了過來。
一大早的,動靜就這麼大。
“爸爸,你睡地上不涼啊?”慕延景就朝席瀾城身上撲了過去,笑嘻嘻的用小胖手捏他的臉。“爸爸新年快樂呀。”
林宛白拿着帽子站在門口,看到屋內的場景,一下子就擰了下細眉。
席瀾城眼睛半眯,看到自己兒子撲在身上,伸手抱住了他的小身子:“新年快樂。”
他的視線移向牀上,被褥整潔,慕暖央已經早起了。
“瀾城!”林宛白沒有走進屋,而是站在門口看着躺在地上睡覺的兒子,她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好端端的兩人同房不同牀,肯定是鬧彆扭出問題了。
席瀾城一開始沒注意到門口有人,看到林宛白,斂起眉目間的神色:“媽,新年好!”
他若無其事般的把孩子抱開,然後起身,把地上的被子和毯子都抱到了牀上,就跟沒事人一樣。
“你跟暖央鬧彆扭了?”
席瀾城動作一頓,眸色暗下:“沒有!”
“有!”小傢伙坐在地上,揚起小臉蛋,看着奶奶,童音清晰:“奶奶,我已經跟媽媽睡了好長一段時間啦!”
看來,這矛盾鬧的不是一天兩天。
林宛白把帽子給小傢伙戴上,抱起了他的同時,掃了一眼席瀾城:“告訴奶奶,爸爸媽媽爲什麼吵架?”
慕延景小手臂勾着她脖子,搖搖小腦袋:“不知道噠!”
他平時沒有聽見爸爸媽媽吵架,也不會像電視劇裡一樣,父母吵架就很大聲,砸東西什麼的,就是媽媽不愛理爸爸。
“媽,你抱延景下樓吃飯。”席瀾城邁開長腿,走進浴室。
林宛白看着他,嘆氣,餘光睹見了牀頭櫃上的婚戒,她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奶奶,我們去吃飯吧。”熊孩子迫不及待地去跟太爺爺說新年好了,有壓歲錢噠!
“好!”林宛白抱着孩子下樓,表面沒有說什麼。
慕暖央笑容也如常,吃早餐的時候,席瀾城已經穿戴整齊下樓,很自然的給她夾菜,溫柔的服侍她。
兩人的互動正常,正常到太過的……正常
吃完飯,慕延景笑嘻嘻的到處領紅包,慕暖央起身要去江家一趟,去看看江祁璟的女兒。
哪怕他失憶不認人,孩子也沒有受到半點委屈,反而在江家頗爲的受寵愛,幾乎是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一人。
席瀾城自然是要跟去的,兩人一起出門,天氣冷,地上結冰,她的手都被他大手溫柔的牽着,就算不願意想掙扎,也被他緊握着不放。
“地上滑,你現在月份大,摔一跤的後果是什麼,知道沒有?”席瀾城凡事都會順着她,不過但凡是有危險的,都一如既往的強勢。
慕暖央掙扎了幾下,就沒有在有動靜,他要牽着,也隨他。
這種不冷不淡的態度,彷彿連生氣都覺得沒有必要,席瀾城情願她生氣的瞪他,或者是衝他發火。
他還是依舊的找這話題,跟她說說話,哪怕是不理人。
“你是想在老宅多住一天,還是我們今天回京都名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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