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夏小臉蛋上沒有什麼變化,淡淡的點頭;“好!”
“進去吧!”夏洛葵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抱着書包,一步步的走向大門,她一人孤寂的站在路燈下,直到女孩兒的身影看不見。
談不上什麼感覺,她本來性格孤僻,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這樣也好,不要讓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多失敗的母親,不能以母親的身份陪伴着江以夏,等有一天江祁璟娶妻時,她還是要離開這個女孩兒的生活。
趁着現在她對自己感情不深,夏洛葵淡淡的想,是時候抽離江以夏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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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整!
江祁璟驅車回到別墅之中,偌大的客廳安靜一片,不過傭人卻沒有休息,他把西裝丟在沙發上,傭人從廚房裡遞上一杯茶;“先生!”
“以夏沒有睡?”一般江以夏沒有睡的情況下,纔會有傭人這個點還沒有休息。
傭人;“小姐從外面回來情緒就很低,一直沒有睡。”
江祁璟皺眉:“被欺負了?”
“不清楚,不過小姐放學後,是去夏老師家裡吃完飯纔回來。”傭人也不太清楚,不過按照小姐的性格來說,被欺負了肯定是第一時間找自己爹地告狀。
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情緒低落,不符合小姐的風格!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江祁璟起先重傷醒來對這個女兒沒有多大的感覺,就好像是你睡了一場夢,然後醒來有人告訴你,你有女兒了。
他不適應,也對江以夏沒有什麼關心。
後來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依稀的記得大約是在江以夏剛會喊爸爸的那段時間裡,他晚上一身酒氣的回到家中,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爸爸叫喚。
那時候,突然內心感到了一股異樣。
就站在原地裡,看着趴在毛毯上粉嘟嘟的奶娃兒衝他笑,喊着爸爸!
漸漸的,江祁璟也習慣了每天提早點回家裡,有時候江以夏沒睡覺時,逗她玩會兒,他以爲小孩子都是愛哭愛鬧,偏偏這丫頭安靜的出奇。
一副高冷狀,誰都不輕易逗的開心。
父女之情可能就是這樣培養出來,江祁璟現在最寶貝的莫過於自己的女兒,他上樓,推開了江以夏的小臥室。
果真,看到了小姑娘穿着睡衣靠在牀頭,大眼睛很明亮,沒有睡意,看到他的出現,下意識把手中的東西塞到被子裡,喊了聲爹地。
江祁璟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長腿邁開,朝女兒走去。“告訴爹地,是不是有心事了?”
江以夏看着爹地,又搖搖頭。
自己的女兒那點小心思,江祁璟最清楚不過,他坐在牀沿,伸出大手揉揉她的秀髮;“恩?我的小公主現在長大了,小秘密都不願意和爹地分享?”
“不是!”江以夏童聲低低的;“和爹地說了也沒用!”
“你不說怎麼會沒用?”
她小手抱住了爹地的手臂,用軟軟的小臉蛋蹭了幾下;“爹地,是不是人都要分開的啊?”
江祁璟挑眉;“恩?”
江以夏被子下藏着的是她在遊樂園和夏洛葵的合照,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隱隱約約似有些淚珠兒;“爹地,夏老師說她明天不來教我了,她要離開京城了。”
江以夏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捨不得夏洛葵,可能是好不容易看順眼了一個,才相處了多久啊,就要走了。
江祁璟深眸倏地的眯起,若有所思。
“爹地,我好難過哦。”她情緒很低落很低落,從來沒有這麼不開心過!
“以夏喜歡她嗎?”
江以夏見爹地問,她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重重的點頭;“喜歡!”和夏老師待在一塊的感覺很舒服,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煩死人了。
江祁璟長指刮刮她的小臉蛋;“那就不讓她走了。”
江以夏眨眨純真的大眼睛,呆呆問道;“可以嗎?”
“讓她當你媽媽,就可以了。”江祁璟薄脣一勾。
當……媽媽?
江以夏用臉頰貼近爹地的手臂,大眼睛盯着他;“可夏老師會不會喜歡爹地啊?”
“她會留下來的。”男人很篤定!
“爹地,你不是哄我開心的哦?”
江祁璟神秘的笑;“那要看我們小公主的演技如何了。”
江以夏;“呃?”這還要演技噠?
……
……
夏洛葵失眠了一夜,早上很早就起牀,今天是她交接的日子,下午的機票也購買好了,小公寓裡沒有多少行禮,只有一箱的衣服。
“nancy早!”同事看見她,都點頭微笑。
夏洛葵直接讓宋思晨新經紀人來辦公室一趟,和她做了兩個小時的交接,到了中午的時候,史菲兒倒是找來了。
“nancy姐!”她提着香噴噴的午餐,推門而入。
“你好!”夏洛葵請她坐,不知她來這裡做什麼。
史菲兒很禮貌,將飯盒放在茶几上,笑容款款;“有一家老牌餐廳的菜色不錯,菲兒可否有榮幸跟nancy姐一起吃午飯。”
夏洛葵淺脣輕扯;“榮欣之至!”
史菲兒把飯盒都擺放好,遞上的筷子;“聽說nancy姐的口味很清淡,所以我都點了一些沒有麻辣的菜色。”
“我很喜歡!”
史菲兒頗爲的熱情,目光掃了一眼她辦公桌整理好的紙盒子,她問道;“nancy姐,你這是要離開這裡,不繼續做宋思晨的經紀人嗎?”
人總是沒事不上\/門,夏洛葵心裡明瞭幾分,讓她把話說完。
史菲兒呵呵的笑,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語氣異常的誠懇;“nancy姐,是這樣的,我的公司近期準備要幫我換個經紀人,不知姐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待遇的話,肯定比你這裡高兩倍。”
夏洛葵聞言,淡淡說道;“菲兒擡舉了!”
史菲兒笑容明媚無害,沒有因爲她不冷不淡的態度而感到退縮,這種女人要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也不會要她大費周章的送上來巴結了。
她笑容不變,語氣依舊誠懇;“nancy姐,難道你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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