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晨發現原來在這個牢房的另外一邊還有一個小窗口,這個小窗口和人半邊臉一般大小,當他湊到那個窗口朝着聲音的來向看出去的時候,他發現在這個牢房的戈壁還有一個牢房,這個牢房之中也有一個人,這個人披頭散髮,只不過穿着打扮到還是看得過去,他穿着一身純白色的布衣,此時正跪坐在一張軟席上面,在他的面前有一個茶几,這個茶几上面有一壺酒,一個酒杯,一盤花生米,楊晨一愣,心想這不對勁,這裡哪能有這樣子的待遇?這是不可能的,囚犯怎麼可能會有吃的喝的?但是有一想,這人披頭散髮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頹廢,所以猜測是囚犯呢不對勁,猜測是外面的人呢好像也不對勁,什麼樣的人才會有資格在這裡進出並且有東西吃呢?
“喂,哥們,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哦對了,這裡是哪裡啊?”楊晨問道。
那個人透露出來的氣質很幽暗,感覺是一個抑鬱症患者,只聽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這裡是我海神城的密室,至於我嘛。”
說着這個人轉過頭來,當這個人轉過頭來的時候,楊晨被嚇了一跳,這個人的臉竟然和他自己一模一樣,楊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鏡子,怎麼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呢?當然氣質上差別很大,楊晨這邊顯得是很正常的一個人,而他對面的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病人,比如他的眼袋,他的面色,以及臉上的皺紋,就像是一個老了十幾歲的楊晨。
這個時候楊晨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知道自己會被賣到這個地方來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要想知道原因就需要了解對面的那個人。
“你到底是誰?”楊晨再一次問道。
“我到底是誰?這樣說吧,我叫做賀雲,是海神城的城主,你應該是知道的,整個魔州上一共有十個城市,除開魔都之外,其餘一共有九個城市,而就打城市的城主則是魔都中央的議員之一,因此你很走運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賀雲說道。
一聽到魔州,楊晨心裡面竊喜,心想看樣子是真的來到了魔界,只不過爲什麼魔界是這個樣子呢?而那個賀雲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賀雲咳嗽了幾聲,只看他拿出了一張絲巾捂住了嘴,當他放開手的時候,楊晨發現絲巾上面有血跡。
賀雲這個時候卻笑了出來,他一把將手中的絲巾扔到了一邊說道“我就給你攤牌了吧,我患上了一種病,這種病呢很難治癒,在沒有治癒之前,我都會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現在知道我患病消息的人一共有三人,其中一個就是你,整個魔州的人都還認爲我是那個稱霸一方的賀雲,現在天下的形式緊張,一城之主代表了一個城市的安危,在這關鍵時刻,我不能讓人知道我患重病的消息,因此在這一段時間中你需要冒充我,扮成我出朝,爲我打理海神城的大小事務,直到我恢復爲止。”
楊晨一愣問道“啥,啥意思啊?我沒有聽懂?”
賀雲嘆了口氣說道“也罷,傻子最好,來,把你的手伸過來。”
楊晨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便是按照他的說法將手伸了出去,可是就在他的手伸出去的一刻,突然之間,賀雲那邊一彈指,楊晨的手心上面感覺到一陣刺痛,楊晨迅速的縮回手來,手縮回來過後楊晨發現自己的手心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印記,這是一個很小的菱形印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烙出來的烙印,看着這個烙印楊晨回想起了之前的經歷心想“難道這又是某種詛咒?這傢伙又想通過某種詛咒來控制我?”
果不其然這個時候那個賀雲開始解釋說道“這個咒印叫做問心咒,如果你不聽使喚或者你背叛了我的話,那不好意思,你的心臟將會腐爛,而你也會在一瞬間失去說話的能力,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希望以後你好自爲之,出去過後,我的夫人流蘇會教你如何扮成我,有什麼大小事務你必須來這裡向我彙報,懂了嗎?”
楊晨心裡面罵道“該死的,又中招了。”
雖說心裡面不願意但是也不能不屈服,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況且現在楊晨對於這個世界也是一無所知,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所以他便是恭維着答應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洞穴的一側開始有了一些動靜,之前看起來天衣無縫的牆壁這個時候開始出現了裂縫,裂縫打開過後可以看到火光,有一個女人正提着燈籠在門外等候。
而這個女人就是流蘇,賀雲的女人,城主的女人,在火光下可以看到她的面容,這個女人披着一件紫色的絲綢長袍,這一件長袍經過精心的製作,上面的繡工可以說是巧奪天工,比起這個黑暗世界其他人的穿衣打扮來說,這就是身份的象徵。
在這個長袍之下是一張絕美的面容,流蘇有着一頭紫色的捲髮,眉毛好似一把匕首特別有神,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大眼睛,眼眸呈現紫色,好似一顆寶石,那高挺鼻樑下有一顆美人痣,這一顆美人痣恰到好處,將她性感的嘴脣襯托的非常有味道。
“流蘇,他叫做楊晨,以後就拜託你了。”賀雲在另外一頭說道,流蘇看了楊晨一眼,然後對着隔壁的賀雲鞠了一個躬表示同意。
除了這個地牢過後,楊晨一路跟隨者流蘇,這個流蘇不喜歡說話只是在前方引路,在要走出地牢之前,流蘇纔回過頭來說道“我相信賀雲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代給你了,出了這個門,你不再是楊晨,而是賀雲,如果你說錯了話,那個問心咒就會發作,心臟腐爛的滋味可不好受,希望你好自爲之。”
說着她遞給了楊晨一套外衣說道“這是海神城主的衣服,你先穿上,穿上過後你就是海神城的主人。”
門打開了,當門打開過後,楊晨發現外面是一個房間,這是一個經過精心佈置的房間,風格很像是陽界三國時期的房間,周圍有一些燭臺,整個房間沒有見到一個傭人。
“等等,其實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海神城主到底每天要做什麼事情?你可否先說個明白,以免我穿幫啊。”
“你不用做什麼事情,你只需要露個臉就行了,一般情況下大小事務,那些權臣都會以奏摺的方式呈上來,這些事情並不需要你來處理,奏摺會被我帶到賀雲的面前由他來做決策。”
“哦,這樣子啊,那賀雲賀城主到底要在那裡面待多久啊?”楊晨剛剛這樣子說道,流蘇便是拋射過來了一個非常狠的表情說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永遠也不要問,做好我吩咐的工作就行了,懂嗎?”
楊晨一愣急忙迴應道“好好好,那我只問一個問題,如果賀城主的病好了,那我是不是會被你們殺掉?如果是這樣的話,反正早晚都是死,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死?”
流蘇愣了一下她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說道“我累了,今晚你就睡這裡吧,這裡是我和賀雲的寢宮,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睡那邊的,現在他不睡了,你就先睡在那個地方吧。”
楊晨朝着流蘇指向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他發現遠處那邊有一個牀,但是流蘇竟然沒有和賀雲睡在一起,夫妻之間竟然沒有同牀,這可是有些奇怪,楊晨好奇的問道“那你呢?”
“我的牀位在後面,我警告你,睡覺就是睡覺,如果你半夜三更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那對不起,我會殺了你。”說着流蘇便是將自己腰間的一把匕首拔了出來朝着遠處的桌子一扔,這匕首直接插到了桌子上。
“哎呀,我說流蘇大人啊,你別想多了,我怎麼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呢?我現在是寄人籬下,還中了一個什麼詛咒,我有什麼想法那不是找死嗎?”笑着楊晨來到了他的牀位旁邊拍了拍牀面說道“哎呀,你們賀城主真是奇怪啊,作爲一個城主竟然睡這麼硬的牀鋪?”
“他就是那樣子的一個人。”說罷流蘇便是朝着後面的房間走了進去。
“什麼啊?兩口子都是怪怪的,哎,算了,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一個霸主會允許有人和他章一樣嗎?那個賀雲病好之時就是我的死期,我必須想辦法才行啊。”楊晨這樣子想到,但是想東想西似乎也找不到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個人病好之前殺了他,並且在此之前想到解除這個詛咒的辦法,雖說話是這樣說,但是實際上要想做到還是蠻困難的,那個賀雲一看就是一個城府頗深的人,不然也不會想到這樣子的一個辦法來忽悠天下,能夠身居地牢運籌帷幄也彰顯了這個人的本事,楊晨開始覺得舉步維艱,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行走的過程中尋找活下去的機會。
到了深夜,楊晨一直都無法入眠,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他發現了流蘇正站在遠處的窗邊,這個女人手中拿着一杯酒看着窗外,她穿着一件薄紗睡衣,身材若隱若現,好像是有心事,這一幕看得楊晨是心花蕩漾,只不過他只能裝作看不見,因爲也不知道被那流蘇發現他在看着她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因此他只能裝傻躲在被窩裡面偷偷的朝着流蘇那邊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藏着什麼心事,感覺她和賀雲並沒有什麼感情的樣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就是一個悲劇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流蘇又換上了自己的服裝坐在了房子中央,楊晨剛剛醒過來便看到流蘇盯着他看,楊晨一愣醒了過來問道“這麼早啊?你吃東西沒啊?”
很索然無味的打招呼方式,流蘇卻面不改色的說道“你趕緊起來洗漱一番吧,今天城裡面有事情,需要你出面。”
“有事情?什麼事情啊?”楊晨問道。
“天樞城來了兩個使者,說是有要事相商,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都需要一城之主親自出面,現在你是海神城的城主,所以你當然要出面招待,記住了,你現在是海神城的城主賀雲,這段時間就就像忘記自己楊晨的身份,一會在面對天樞城使者的時候,你就看我臉色做事,一般情況下不要開口說話,這天樞城向來喜歡搞事情,我懷疑這一次來就是爲了試探賀雲的身體狀況。”
楊晨一邊換着衣服一邊說道“那些人怎麼會知道賀城主的事情的?”
“這說來話長,賀雲染上的病和一次行動有關,而那一次行動天樞城的人也有參與,而當時參與行動的所有人最後都死了,僅剩下賀雲一個人,當時天樞城活着回去的也有幾個,我懷疑他們猜測到賀雲也身中劇毒,所以這一次便是前來試探,一旦讓他們知道賀雲身中劇毒,那這天樞城可能就要搞一些事情出來了,因此你必須做好你的工作,如果露餡了,記住你會有什麼後果。”
“哎呀,您就放心吧,僞裝潛伏這種事情我是最在行的了,沒事的。”
收拾完一切,楊晨第一次走出這個房間,走出這個房間過後可以直接看到一個院子,周邊還有一些走廊和傭人,那些傭人看到了楊晨和流蘇紛紛朝着這邊鞠躬,這種感覺就像是皇帝一樣,而這個宅子也是巨大無比,和之前楊晨第一次接觸到的那個漁村形成了強烈的區別,只不過這裡的天空卻都是一樣的,昏暗,並且常年都下雨。
走出了這個宅子過後便是有馬車前來接引,在馬車之上楊晨觀察了這個海神城的情況,這是一個偌大的城市,建築物都比較高大,遠處那邊最高達的一個建築羣吸引了楊晨的注意力,那是一個梯形金字塔一樣的建築羣,頂部的一個巨大怪獸雕像格外的引人注目。
“那就是傳說中的海神滄海之牙。”流蘇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