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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公主只顧着檢查那名橙衣少女的身子,那名橙衣少女就是她的女兒——婷婷郡主,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麼滴就是不再想和喬語嫣糾纏在稱呼上頭,卻偏偏有人不想她不管。
在她身後跟來的婆子當中,有一名婆子越衆而出,她一走出來就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啓稟王妃,我們公主殿下知道今天是王妃您的生辰,特意準備了禮物要給您這位侄媳婦的。”
咂咂,喬語嫣暗地裡咂了兩聲,厲害真厲害,一句話不但表達了她和十七公主的輩分,還要把這輩分坐實了不厲害誰厲害?只要坐實這輩分,她喬語嫣就要向十七公主磕頭行禮,而不是一般的頷首禮就行了。
她睃了那婆子一眼,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是她還是可以認出這婆子是老王妃的人,是侍候老王妃,肯定受了老王妃的叮囑一定要逼的她向十七公主磕頭行禮。
這也可以說明她爲什麼明知道這樣會得罪她也還要把話說完的原因。
不過這個婆子她千算萬算,不對,應該是老王妃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十七公主,她雖然想以十七公主的身份故意糟蹋喬語嫣。
卻不想這個十七公主刁蠻是刁蠻,無禮是無禮,卻不是笨人。
她要是笨人,再加上這樣的性格,就算她身爲公主,有十條命也不夠砍頭了。
因爲她這個無禮和刁蠻是看人的,只要她覺得對於她有威脅的,她的無禮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就算她刁蠻任性囂張是出了名的,但是還活的好好的原因。
而現在她對於喬語嫣就有這麼一種感覺,那就是她會讓她很沒臉,甚至連性命也不保,人家可是寧王妃啊,寧王是什麼人?她還不知道嗎?
寧王可是世襲罔替的異姓王,在朝廷有着不一般的力量,還有喬語嫣本身護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隨便糟蹋的,如果她不見好就收的話,她會死的很難看。
所以她纔會藉着婷婷郡主沒事了,正準備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有大量,這美好的藉口帶人離開。
所以聽到那名婆子的話後,她狠狠地瞪了那名婆子的背影一眼,丫的,誰讓你多嘴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
她該怎麼辦呢?
“哎喲!哎喲!”十七公主眉眼轉了一下,突然就撫着肚子蹲下身子。
那婷婷郡主嚇得臉色一白,急忙跟着尊下身子,抱住十七公主,擔心的差點哭出來,“娘,娘你怎麼樣?那裡痛?很痛嗎?來人啊,快請太醫。”
“公主殿下您怎麼樣?怎麼會這樣?快來人啊……”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哪裡痛?”
“快來人啊,快請太醫!”
……
圍着十七公主的丫鬟和婆子們都亂成一團。
“哎喲,我要去廁所……”十七公主叫了幾聲後,接着露出一個憋紅了臉,就要忍不住的着急模樣,就撫着肚子匆匆的往遠處狂奔。
她那着急的模樣,十足十再不去就要拉出來的模樣。
甚至不顧禮儀,連廁所也說了出來。
十七公主帶來的丫鬟和婆子們先是一愣,接着又一喜,只要十七公主沒事,她們就抱住性命了,當即也跟着狂奔的追過去。
那婷婷郡主神情糾結的轉眸望了喬語嫣一眼後,也跺了跺腳追着十七公主去了。
就這樣跑了?
那名被老王妃派來的婆子膛目結舌,一副不可置信模樣。
不行,她要回去稟報老王妃,看看老王妃要怎麼辦,這般想着她匆匆的向喬語嫣行了一個禮後,跟着轉身往回走去。
喬語嫣皺了皺眉,向月梅使了一個眼色,月梅偷偷的跟了過去。
不過幾個喘息的時間,就聽到月洞門後傳來一聲“碰!”的巨響。
好像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跟着就聽到那名婆子呼天搶地的哀嚎,“哎喲,摔死我了,我的屁股啊,哎喲,我的腳啊……”
喬語嫣差點噗的一聲笑出來,她對着月梅豎起一個拇指,用嘴型說了一句,“不錯!”
接着就抱着六小姐喬語茹施施然的轉身走了……
那邊那名婆子還沒有找到老王妃,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事稟報上去,那十七公主已經以吃錯東西,肚子不舒服,帶着下人們一窩蜂的出了西府。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老王妃那麼好了,得知她回京後,第一時間就把她接回西府。
還故意讓人把婷婷帶到和寧王府相連的月洞門而去,還在恰好的時間裡把她帶過去,無非就是讓她和喬語嫣有機會鬧起來。
還好她人機靈,知道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溜之大吉。
她纔沒有笨到被人當槍使呢。
不過老王妃啊,老王妃,你既然連本公主都敢算計,看來她不好好招呼你一番,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尊卑!
寧王爺和寧安郡主她不敢惹,但是她一個老王妃她還是敢招惹的。
於是……
一連幾天十七公主帶着婷婷把老王妃和西府名下的商鋪都轉了一個圈,都打着要買禮物孝敬老王妃的名頭,或者老王妃侄媳婦的名頭,從那些店鋪裡面拐走價值不菲的珠寶古玩。
甚至還讓婷婷不小心的摔爛幾個,而以婷婷惡人先告狀的性格,把一切責任都落在店家的頭上。
於是不斷地有掌櫃把這事回稟給大爺寧慶淳知道,當然老王妃也在第一時間知道這消息,當即讓老王妃心痛不已。
而大爺則怨恨不已,心裡怪老王妃沒事幹嘛把這對混世魔王招惹回來?害他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的。
真真是應了那句“請神容易,送神難!”
*
喬語嫣生辰後不久,她正式接管寧王府的中饋。
“王妃時辰不早了,該起牀了。”
這天一早喬語嫣在月梅的三催四請的呼喚下,才慢吞吞的起牀,因爲今天是和王府的管事和一衆下人見面的日子,她不能遲到,所以拜託月梅一定要把她叫醒。
只是晚上被寧輕玥好好的慰勞一番的她,全身痠痛那裡有精神?
不過一想到等下要見寧王府的下人們,喬語嫣還是撐起身子,“王爺呢?”
“王爺去練功了,應該快回來了,不過……”月梅說道這裡停了停,好像想到什麼卻又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正爲難的皺眉。
“有什麼就說吧。”喬語嫣一邊在青葉的時候下起身穿衣,一邊問道。
“王妃,那個鈴蘭和丁香您準備怎麼辦?”月梅想了想一咬牙還是小聲的問道。
接着不等喬語嫣說話又補充,“這幾天她們兩個一有機會就往王爺明前湊,昨天奴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鈴蘭從正房出來,奴婢還以爲屋裡沒有人,就進了屋裡,卻王爺靠在躺椅上看書。”
說道這裡月梅的眉頭皺的跟緊了,因爲她想到當時整個正房就只有王爺和那個鈴蘭,尤其當她進去時,那個鈴蘭匆匆的從裡面奔出來,還有當時她的穿着……
她雖然只掃了一眼,但是還是看到她穿的衣衫是那種對襟的長比甲,領口開的比較下,只需要一個彎腰就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膚。
如果是夏季,或許她就不會在意了,一定以爲她怕熱才這麼穿,但是現在可是十一月啊,雖然還沒有下雪,但是也是要穿棉襖的日子啊,她穿成這樣爲的是什麼,還難猜嗎?
所以她今天一早就在爲難該不該跟喬語嫣說。
說了不是讓喬語嫣也跟着一起不開心嗎?
但是不說喬語嫣要是不知道被她們矇騙了找誰哭去?
她們身爲喬語嫣的大丫鬟,當然要爲喬語嫣紛擾,所以她決定還是說出來。
於是她把她看到的和她懷疑的說了出來。
青葉聽了頓時就破口大罵:“賤人!她還有臉,我要去打醒她。”
“慢着。你以什麼名堂去打醒她?”喬語嫣沒有生氣反而很優雅的往後靠,“還有就算給你打了,你打的了一個,打得了兩個,那三個?四個呢?五個呢?……府裡那麼多丫鬟,難道你還想一個個的去警告?”
丫鬟抱着爬上主子的牀而飛黃騰踏,穿金戴銀,享受富貴是非常普遍的,如果連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也沒有,她們爲什麼拼死拼活的也要當大丫鬟?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心一意爲主子的,就像她的四個大丫鬟,就是一心一意爲她。
她曾經很開成公佈的問過她們,她們是想當王爺的姨娘還是等到年紀後,找一名管事或者侍衛嫁了,至於成親後想留在府裡,她會給她一個管事娘子的職位,如果不想留在府裡,她也會給她們置辦產業,不會虧待她們。
而青葉和青蔓早就說過,她們不會當姨娘的,而至於婚事就任憑喬語嫣做主。
同樣的日梅和月梅也沒有當姨娘的念頭,不顧對於她們自己的婚事,她們可以聽喬語嫣的安排,但是前提下,人選要先讓她們知道,而她們不求兩情相悅,但是一定不能兩兩相厭,也就是要看對眼。
而這個條件喬語嫣怎麼可能不答應呢,不管是她們還是青葉她們,只要她們不喜歡她也不會勉強,她可不想多幾對怨偶。
“那該怎麼辦?難道就讓她這樣在王爺面前溜達?”青葉急的差點扯自己的頭髮,這不行,那不行,那該怎麼辦?
就連神情已經開始向喬語嫣般淡然從容看齊的月梅也難得露出一抹厭惡又着急的神色,一想到鈴蘭那副嬌柔善弱、我見猶憐,偏偏還穿着夏季的單衣那副讓人無來由的生起憐惜之心的模樣,她也恨的牙癢癢的,在纔剛剛大婚的主子面前裝成這副模樣,是想鬧啥滴?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座輕語院,除了她們這些陪嫁外,還有很多是寧王府的人,之前寧王不住在後院,她們想肖想寧輕玥也沒有辦法,現在寧輕玥住在內院,難保她們不生起這樣的念頭。
這不模樣標緻的鈴蘭就有了這樣的念頭,只是到底什麼原因讓她們以爲只要爬上寧輕玥的牀,就能當寧王府的主子?
喬語嫣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如刀鋒般銳利的光芒,如果給她查出是誰在搬弄是非,她定不饒他!“月梅,先不要驚動她們,不過這個院子裡的人,尤其是鈴蘭和丁香給我好好盯着,看看她們平常和誰來往,來往的人也給我好好查清楚,明白嗎?”
如果她們後面沒有人嗦擺,而是自己的原因,那還好說,如果真的給她找到幕後之人,哼,她會讓他們好好嚐嚐她的厲害。
“是,王妃,奴婢明白。”月梅聽了喬語嫣的話後,心裡一喜,看來王妃不是不想動她們,而是想一網打盡,好!她就說嘛,聰明的王妃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呢。
那邊青葉聽了着急擔憂的心也放鬆,不過她瞬間又變得更爲之緊張,“王妃,時辰不早了,那些下人應該都在議事廳等候了。”
天啊,顧着生悶氣,忘記今早的重要的事了,於是青葉手忙腳亂的擺早飯侍候喬語嫣吃。
而在月梅的巧手下,打扮好的喬語嫣卻一點也不緊張,不過用早飯的速度加快了,沒一會就用罷早飯,帶着月梅、日梅、青葉等幾名丫鬟往議事廳而去。
議事廳也在後院,距離他們的正房不是很遠,走路大概一刻鐘,等喬語嫣等人來到的時候,整座議事廳包括議事廳前面的空地都站滿了丫鬟和婆子,這還不是寧王府全部的丫鬟和婆子,一些緊要的地方,離不開人的地方,她們都沒有過來,就如正房,還是留下很多丫鬟和婆子的。
不過那些人也不怕她們不知道今天喬語嫣說的是什麼,都會有她們的管事婆子回去傳達喬語嫣的訓話的。
喬語嫣的到來讓剛剛還竊竊私語的衆人齊齊住口,在中間的地方還宛如被利刃劈開般,人朝兩邊退開,露出中間一條三人寬的小道,讓喬語嫣從中間而過。
喬語嫣抿着優雅的笑容,儀態萬千的從她們中間走過,一路走過她們都齊齊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喬語嫣蓮步輕移飄然而過,她走上議事廳前的臺階上,站在最上面緩緩轉身,面對那些站起來也轉過身子面對她垂頭的丫鬟婆子們。
她那淡然卻有一股讓人畏懼的凜冽目光緩緩地從衆人身上滑過,讓那些垂頭的丫鬟婆子們心裡一震,更是聳肩縮脖,大氣也不敢喘,整個議事廳靜地連一根針落地也能聽的見。
“今天是我第一天接管王府的中饋,大的人事變動不會有,但是有個別地方,還是會做調整的。”說道這裡喬語嫣頓了頓,目光再次從那些人身上滑過,繼續道,“這幾天因爲我和王爺大婚,還有我的生辰都讓你們忙碌很多,你們也都恪盡本職,所以通通有賞,每人加一個月的月薪。”
底下那些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的丫鬟和婆子們,包括那些管事聞言都低聲歡呼起來,齊齊再次跪下向喬語嫣致謝,“謝王妃。”
喬語嫣輕輕擡了擡手,讓她們起來繼續道,“不過有獎就有罰,青蔓你來念念。”
“是,王妃。”青蔓手裡捧了一本冊子走了出來,清聲朗誦起來,“負責收門的王媽媽,鍾媽媽,林媽媽十月二十六當晚當值,卻聚衆在一起喝酒鬥牌。負責大廳燭火的翠蓮二十六當夜擅離職守……”
青蔓沒說到一個人名的時候,那被點名的人不約而同的都立即跪了下來,頭低地板一聲也不敢吭。
等青蔓唸完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已經有十五六個,她們個個都神情惶恐不安,她們以爲大婚當日王爺和王妃根本不可能有心思管她們,尤其那些管事更是忙得腳不沾地,能歇息的時候都去歇息了,或者去吃酒席了,所以她們都想着今夜不會有人有心管她們,就算髮現也會輕饒,所以都放心的去喝酒鬥牌,卻不想剛剛成親的王妃不動聲色的把這一切都打探的清清楚楚,她們能不驚不懼嗎?
那些雖然沒有被點名,但是也因爲喬語嫣突然來這麼一手,嚇得她們個個都開始思索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犯錯。
而那些負責管理這些人的管事相互看了一眼後,也都躬身站了出來,屬下犯錯,她們這些當管事的也逃不了,一個管教下屬不嚴就有的她們受的,只是不知道王妃會怎麼處置這事,她們的心也跟着惶恐不安起來。
好不容易看到青蔓收起本子,那些沒有被點名,和屬下沒有犯錯的管事才把吊在喉嚨口的心放了下去。
“剛剛讀的這些可有說錯?”等青蔓站回她的後面,喬語嫣才高聲問道。
“王妃,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請王妃給奴婢一次改過的機會。”一名跪在比較前的綠衣丫鬟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請王妃繞過奴婢,奴婢也知道錯了。”
……
“王妃,都是奴婢管教不嚴,請王妃責罰。”在一衆求饒聲中,一名身穿墨綠長衫管事打扮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低頭躬身求責罰,讓喬語嫣不由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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