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安尼東的目光緊盯着牀上的厲擎宇,昏迷當中的他在紗布一點點的拆離時,也不由的疼的皺了皺眉頭,額頭的冷汗,溼透了他壓着的被子……
當紗布完全的拆離的時候,那副血淋淋的模樣還真的讓安尼東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心口在激盪着,爲剛剛自己情緒的激動反應。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剛剛對鬼影的衝動是來自於心裡的不舒服……
他只不過是看不順眼鬼影動不動就以一副厲擎宇發言人的模樣對着自己指手劃腳,呼來呵去。還有沒有有資格如此對待自己。他鬼影算什麼東西……
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溼透的紅髮還殘留着水滴往下滴着,看着醫生在完全拆開了紗布時臉上那凝重的表情,眉頭也隨之微微的皺起。兩個醫生對視了一眼,開始快速的消毒,重新縫合傷口。厲擎宇不喜歡打麻藥他早已經知道,可是現在這個模樣依然不打麻藥,那是怎樣的疼。
麻藥會影響腦力,過多的全身麻醉將會使大腦的智力受到影響,所以厲擎宇在受到刀傷槍傷,從來都是咬牙挺過去。
安尼東看着隨着剪刀剪開那些縫合着傷口的線時,扯動着傷口讓厲擎宇額頭的冷汗跟瀑布一樣,在睡夢中暗哼了幾聲,卻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兩個人一個人拆着縫線,一個人快速的消毒,重新縫合。針一針的穿過皮膚,那種錐心的疼痛,即便是如此看着都能感覺到那種疼痛,安尼東的眉頭都不由的皺了皺。
紅魂看着趴在牆壁上並未回頭的鬼影,那顫抖的背影應徵着此刻他承受着什麼東西……
漫長的時間,當縫線全部拆掉,然後重新的縫合,再重新的包紮,再小心的換好牀單,空氣裡的鮮血味道被揮散了許多。
醫生對紅魂交待了一下,而安尼東站在一邊,漫不經心的聽着。
他從來不相信厲擎宇會如此脆弱,人家說千年禍害萬年妖,這個已經修煉成妖的禍害,豈不是要活千萬年,只是十幾刀,只是帶傷被上,這樣的小小傷害怎麼可能會死……
他臉上的那副無所謂刺激着擔憂的鬼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握緊拳頭用疼痛提醒自己。不管如何,他不能衝動,不能動手!
深深的看了一眼牀上虛弱昏迷的厲擎宇,再把目光轉向安尼東,喉結滑動着,嘴動了動,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紅魂對鬼影使了個眼色,然後看着鬼影走出去後,這才把目光轉向安尼東。然後平靜的說道:“你的命是跟門主的命連在一起的,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可以走出烈焰門,烈焰門也會放出追殺令,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你註定會爲門主陪葬。赫爾先生你是聰明人,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剛剛醫生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你,而門主醒不醒得來也是你!”
安尼東沒有說話,只是用着平靜的目光看着紅魂,尋帶着邪笑的臉看不出他究竟是在考量什麼,赫爾.喬的不反駁便等於了默認。
“請珍惜一個肯爲你付出至此的人!”
滿有深意的說着,紅魂轉身離開。
房間裡一瞬間又變得安靜,安尼東轉過身看着躺在那裡的厲擎宇,珍惜一個爲你付出至此的人?
這是在付出嗎?似乎是他應該承受的?
紅魂的話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會默認紅魂的話,並不是因爲真的害怕走不出烈焰門,更不是害怕未來會被追殺,有了暗夜的保護,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動的了他,只是……
他不願意厲擎宇死……
這個不願意,不代表他的不捨……只代表着他還沒有玩夠,還沒有看到厲擎宇痛徹心扉的模樣,他很期待看到厲擎宇最後那崩潰的表情,在知道自己就是安尼東時,在知道他竟然背叛的愛上了披着赫爾.喬這個名字完全陌生的安尼東時,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站起身,看一眼四周,門外,早已經被加派了幾十個人,各個出口比如窗戶下都有着幾十個人守着,看樣子,紅魂真的以爲這樣子可以困得住自己……
微微的打了個吹欠,身體有些疲累。這兩天都沒有睡好,邁步走到大牀上,已經清理換過的牀顯得很舒適,翻身躺到厲擎宇身邊,閉上雙眼。很快便沉入睡香裡。
安尼東剛睡着沒多久便聽到外面的喧鬧聲,似乎有很多人在外面爭執着,眉頭微微的皺起,難得很容易的便進入夢香,而如此被吵醒,安尼東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翻身從牀上坐起來,然後走到門邊,砰的一聲把門拉開,外面正在吵鬧的人羣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到面無表情,冷漠的看着那像是菜市場的地方。
“就是這個男人嗎?禍害,門主要是出了事,我們會一刀刀割下你的肉喂狗!”
“張着一副賤人的臉,難怪會勾引門主,紅魂,爲什麼讓他在裡面守着門主,爲什麼不讓我們見門主。”
“我們要知道門主究竟怎麼樣了?”
“讓開!”
“讓開!”
“啪啪啪!”
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啪啪啪,幾個響亮的巴掌聲,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剛剛開口的幾個人,臉上都清晰的浮現着五個手指印,第一個和第二個開口的人,臉上最嚴重,耳朵嗡嗡的在響,似有無數的聲音在他們耳裡在說話一般、
雙眼驚恐的看着安尼東,看着那一身火紅的袍子看着那一頭火紅的長髮,以及身上散發出的狠絕和霸氣,那霸氣甚至無形中讓那十幾個人紛紛的往後退了一步,在那強大的氣場裡,連抗議聲都不敢發出。
“滾!”
冷漠的字眼,冷漠的氣息,如厲擎宇如一澈。彷彿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就是厲擎宇,不由自主的又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