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的陶子墨
南宮傲雖然三申五令不許洛雲姬出總統府,讓她好好的在家裡面歇着,但是在剛查出柳絮的身份前提下,還有很多的疑團等着她去一一解決。
她讓索菲亞把自己生病的事情無意間想方設法透漏給陶氏公司,她在等機會。
如果柳絮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麼陶子墨也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都說女人有時候直覺很準,或許她該找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一個人什麼都可能改變,眼中的個性溫情也可以隨着身份轉變,但是有些最真實的感覺卻是絲毫不會改變的。
洛雲姬在想,如果陶子墨和柳絮的目標是她和南宮傲的話,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尋找機會接近她們,如果說上一次陶子墨前來總統府拜訪她是因爲她曾經在都柏林救過他,那麼這一次她就該爲陶子墨事先準備好一個探望她的理由才行。
好在她是真的心臟不好,蒼白的臉色倒也能夠唬得住人,至少不會讓陶子墨起了疑心。
陶子墨果真是打電話來了,語氣擔憂誠懇,自是希望能來探望。
洛雲姬假意推辭一番,到了最後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只是見他前,眼神望向首飾盒裡的紅鑽項鍊,心裡一緊,也不知道想要證明什麼,等她察覺的時候,已經把紅鑽項鍊戴到了脖子上,紅色相映,卻也襯得她的臉龐越加蒼豔起來。
客廳內,陶子墨看着洛雲姬臉色不太好,溫華的眸子一時精光微閃,溫聲道:“夫人,聽說您身體不適,不知道好些了沒有?”
“已經好多了,多謝陶先生關心。”洛雲姬展眉一笑,絕美的容顏如菊淡開。
陶子墨擡起眸子,笑紋泛開,眸光更見深沉,說道:“上次聽夫人提起過好像您的心臟不太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洛雲姬清雅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陶子墨,輕聲說道:“我曾經心臟受過傷,所以破損嚴重,現在反倒成了身體的負累。”
陶子墨眼睛閃爍了一下,低沉的聲音溢出口:“醫生怎麼說的?”
“情況不太樂觀。”洛雲姬說着,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眉目間沾染上了幾分輕愁。
陶子墨定定的看着洛雲姬,啓脣道:“夫人不要泄氣,我倒是認識幾位國際上出名的心臟專家,或許可以讓他們幫忙想想法子。”
洛雲姬輕啓朱脣,略帶殤然:“謝謝陶先生的好意,只是我先生目前已經在聯繫這方面的專家,再說我只是心臟不太舒服,沒什麼大問題,也不用興師動衆了。”
陶子墨似笑非笑道:“說的也是,有總統先生在,自是不希望您出事。想來是我多事了。”
洛雲姬睫毛一顫,看着陶子墨,嘴角揚起一抹嗤笑,說道:“人在生病的時候,很希望能夠得到朋友的溫暖,陶先生聽說我生病就匆匆來探望我,我對你的只有感動,怎麼會覺得你多事呢?你可不要多想了。”
陶子墨眼神微眯,半真半假,笑道:“聽您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屢次打擾,唯恐惹夫人不耐,今天前來也是誠惶誠恐,實屬不安。”
“陶先生這麼說來倒是見外了。”洛雲姬說着,似是不經意的胸前的長髮捋到了腦後,頓時潔白的脖子上露出一條極其耀眼的項鍊來。
陶子墨目光隨着洛雲姬的動作無意間落在項鍊上,,然後瞬間臉色變了,神情冷凝,和之前的溫和疏離姿態相差徑庭。
他目光直直的瞪着洛雲姬脖子裡的紅鑽項鍊,似乎欲穿透紅鑽看出什麼內質一般。
洛雲姬心一緊,覺得呼吸瞬間阻塞,看着陶子墨的眼神有些恍惚,在那麼一瞬間,她很明顯的從陶子墨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熟悉,難以泯滅的光影。
那不是屬於眼前陶子墨該有的,反該是——
“陶先生。”洛雲姬收斂雜亂的思緒,笑意不減,低低的喚道。
陶子墨被這聲低喚驀然拉回神來,看向洛雲姬,接觸到她溫和疑惑的視線,不禁震了一下,蹙眉說道:“抱歉,我剛纔想事情想的出神了,夫人您剛纔想要對我說什麼?”
洛雲姬看着他臉色青白交加,溫華的眸子一時精光微閃,溫聲道:“我看陶先生似乎對我這條項鍊很好奇。”
“是嗎?這條項鍊挺特別的,很配夫人。”陶子墨神色不動,手指擡高茶杯,仰頭一飲而盡,熱流上涌,衝上頭頂,激得他思緒清了清,睨眼瞧着洛雲姬,眸中光芒忽閃,笑道:“我剛纔也只是覺得這條項鍊上面的紅鑽在市面上很難得,一時之間失了神,倒叫夫人笑話了。”
這算是刻意解釋嗎?洛雲姬淡聲笑道:“陶先生之前見過這條項鍊嗎?”洛雲姬問的漫不經心,好像只是隨口問問,但也好像有着一絲期待。
陶子墨的雙眸沉靜如大海,看向洛雲姬,眼睛閃爍了一下,終是開口道:“夫人說笑了,這條項鍊看起來價值不菲,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
靜靜地,洛雲姬微不可聞的嘆息道:“我還以爲陶先生見過這條項鍊呢?害我空歡喜一場。”
低低的笑聲逸出口,陶子墨閒散的說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空歡喜了呢?”
洛雲姬的臉上沒有表情,溫雅如常,沉吟了一下,她低笑出聲道:“陶先生有所不知,這條項鍊其實是用紅鑽鑲嵌而成,剛開始的時候並非像現在這種聚集成心型,而是把那些紅鑽一一取下後,紅鑽竟然瞬間磁性相吸,瞬間組合成一個火紅的心型圖案來。也就是現在你所看到的項鍊模樣。”
陶子墨聽罷,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洛雲姬,如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隨後眉目低斂,已是一副雲淡風輕:“還有這種事情,當真是奇妙,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得意之作?”
洛雲姬明眸微動,睜開眼睛,看着陶子墨,在接觸到他眼中的冷意時,不由淺淺一笑,朱脣輕啓,淡聲說道:“這條項鍊一共有兩條,是已故鑲鑽大師傑克的成名作,他當時把這兩條項鍊給了他生命中最珍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女兒。我先生從他妻子那裡高價買下一條送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