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父親,是我!”藤井衡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便開門走了進來。看着自己的父親正翻閱着一本有些陳舊的書,他跪了下來迎視着面前的藤井哲田。
藤井哲田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大兒子嘆了一口氣,些許日子不見的藤井衡顯得臉色蒼白,似乎還瘦了一大圈,聽手下報告說最近他幾乎哪裡都沒去,成天都呆在自己的屋內閉門不出,似乎像是在面壁思過。藤井哲田喝了一口熱茶才緩緩道來:“三國裡有這樣一個故事:曹操的小兒子曹植,從小才華橫溢,所以很受父親的疼愛。曹*後,他的哥哥當上了魏國的皇帝,可曹丕是一個嫉妒心很重的人,他害怕弟弟威脅自己的王位,所以就像想方設法的想害死他。有一天,他叫來弟弟曹植,要他在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證明自己的才華,如果他作不出就等於是欺騙皇上,就要將他處死。他知道哥哥存心想害他,既傷心又憤怒,他強忍住悲痛努力的想着,終於在七步之內作了一首詩。”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父親,我知道這首詩!”
“不錯!這就是被限制在七步之內作成,被後人稱之爲的《七步詩》。其實兄弟本爲手足,不應該相互猜忌與怨恨,甚至是不必要的殺戮。”
“對不起父親,我知道錯了!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很妒忌夜,他雖然比我小,但是什麼都比我強,而且他無論做什麼都會很出色,深得你的喜歡,而且你的焦點永遠都是停留在他的身上,從小都對他關愛有加,這些都是我不曾擁有過的。就連我最喜歡的女人也總是看着他,所以我一直都很討厭夜,如果有他在的一天我就永遠都不會得到你的關注,反正再怎麼樣你也不會喜歡我,乾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專做令你生氣的事來引起你的注意,即使你會罵我我也覺得很開心,最起碼這樣也可以表示你也是在關注我啊!之後我就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讓你對我失望透頂,正當我享受這樣的樂趣時夜卻回來了,你的所有視線再次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把一切都打算給他,那我呢?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我算什麼?我纔是你結髮妻子的孩子,我纔是你的長子啊!”
“衡,我並沒有要夜坐上那個位置,就算我再想也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長老們的話也是有一定分量的。而且夜不是也定製了一個公平的決鬥嗎?誰先擁有‘藍梟’誰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我不偏袒任何一方,誰有能力誰就是‘烈焰’未來的主人。我承認我過於溺愛夜是因我愧對他的母親,加上從小夜的身體就不好,所以我爲了培養他才花了那麼多的精力去照顧他,作爲藤井家的長子你理應繼承這個位置,但夜天資聰明也會是你的左右手啊!”
“對不起父親,我錯怪你了!”
“也不能怪你,其實我也有錯,也許對於夜過於關注而忽略你的感受,差點讓你釀成大禍,無論你們兄弟誰有個三長兩短,作爲父親的我心裡都不是滋味。”
“我錯了父親,都怪我小人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而且也會和夜和平相處,做一個稱職的大哥。”
“知道錯了就好,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過來!”藤井哲田對他招了招手,藤井衡立即起身朝前邁了兩步再次跪了下來:“等夜這次回來我們父子四人就好好聊聊,也許是我這個老古董太嚴厲了,與你們之間的溝通也太少纔會導致這樣的悲劇。”邊說邊捶了捶發酸的肩頭和脖子:“人老了也不中用了,以後天下也是你們年輕一代的了。”
“我幫你吧父親!”藤井衡趁機又靠近了一些距離,雙手在藤井哲田的肩上按摩着:“父親,力道如何?”
“還不錯!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揉肩呢!我記得小時候夜最喜歡幫我按摩了……”
又是夜,你就知道夜,你的眼裡除了他就沒有我的任何餘地。“是嗎?不過很可惜,因爲你以後再也享受不到了。”話音剛落,藤井衡的脣邊就劃過一絲怪異的笑,手上瞬間便多了一根繩子,藤井哲田正感到疑惑時只感覺一根繩子立即纏上了他的脖頸,溢出口的呼叫聲瞬間中斷,繩子又繞了脖子一圈,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迅速慘白到青灰,憑空睜大的雙眼充滿了怨恨,而那眼中散發出的毒光不由讓藤井衡心顫,便更加迫使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他停止了掙扎藤井衡才鬆手。屍體騰地倒在了他的腳邊,一雙眼睛因爲憤恨到最終也未合上。藤井衡瞥了眼地上的屍體一臉的無所謂,他自言自語地說:“老東西!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都那麼無情,我又何必那麼有義呢?我說了,‘烈焰’的大當家永遠都會是我!”說完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屍體,跨過地上的屍體走了出去。…
禹城哲醉醺醺的從夜總會出來,手下連忙跑去打開車門,在他上車的同時手下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說道:“老大,一切都搞定了!那個女孩已經被我們迷暈了,現在正躺在你別墅的牀上呢!”
“好小子……新來的吧?挺懂事的。。不錯!”
“是,老大!我是新來的不久。”手下諂媚的打着哈哈。
“不錯啊!”說完便從皮夾裡抽出幾張紙幣扔給他:“大家都。。辛苦了,等會兒你。。帶大家去……玩玩!”邊說邊打着酒嗝。
“是是是!謝謝老大的賞賜!老大慢走!”
“不用跟着我了!有基燦送我就……可以了,你們去吧!”說完便躺在後座閉上眼睛昏昏欲睡:“開車。。送我回去!”不一會兒車就開動了,可他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噩耗會令他生不如死。
車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司機打開車門正打算喚醒禹城哲,不料後腦一個猛擊,強烈的鈍痛甚至讓他來不及哼一聲便倒了下去。這動靜就算是酒醉的禹城哲也被驚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把黑洞洞的槍口不偏不歪正對着他的腦門,他嚇得立刻從半睡中驚醒,雖然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但他卻認得這把槍:“你。。你竟敢對我做這樣的事?”
“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不要亂來!再怎麼樣我也是‘夜魔’裡的元老,你不可以。。這麼做!”
“你早該死了!”
“我知道因爲秀玄老弟的事你恨我,但是我只是爲了不擾亂‘夜魔’的秩序,洪秀玄他背叛幫會勾結外賊,難道他不該死嗎?而且還是泰俊親手抓到的,他自己也沒否認,我幫助會長剷除內鬼有什麼不對?難道……你還要爲了那個叛徒殺了我嗎?”
“你今天話是不是太多了?不必與我拖延時間,你死是必然的!”
“你不要亂來!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殺我,只要你願意放過我要我做什麼都行!”禹城哲跪在椅子上不停的磕頭,餘光卻朝另一邊觀望着,想趁機抽出腰間的配槍,就在他認爲自己已經超常發揮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拔出槍的那一瞬間,一記明晃晃的東西飛速的射進車內紮在他的虎口上,頓時痛得他嗷嗷直叫,那把好不容易纔拔出的槍也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不帶我玩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把這種畜生輕易的解決掉,我可是第一個投反對票喔!”一陣暗香襲來,一張絕美的臉勾起一抹妖逸的笑。
“加上我一票!”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在耳邊縈繞。
“你們怎麼在這裡?”仁赫緊皺雙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嘛!”正煥得意洋洋地回答。
“我就知道,聽我家親愛的的話一定沒錯,我家寶貝說只要跟着你一切答案都可以迎刃而解,果然!”
“所以就交給我吧!在折磨人的方面我崔正煥排第二就沒有人敢排第一,一槍滅了他也太便宜他了,我可不會做如此善良的事!”
“你們別插手!這是我的事,與你們沒關係。”他倆的出現多少也有些讓他吃驚。
“哥,你真是見外,你是不是瞞了我們太多的事了?”見仁赫沒有回答,正煥魅惑的一笑繼續說:“洪叔做內應是爲了某個人,對嗎?而且那個人我們都認識,所以你現在已經是‘那邊’的人了?”
“如果你想收拾他就拿給你!”仁赫並不回答對方的話,只是用槍座狠狠的朝禹城哲的太陽穴襲去,禹城哲悶哼一聲暈了過去,立刻倒在車後座。
“那好吧!你幫我轉告一聲,她欠我一個解釋!”望着正煥一臉無害的笑,仁赫什麼都沒有說,收好槍便離開了。正煥望着仁赫的背影喚道:“記住,我和閔宇是站在你們這邊的,有好玩的別再忘了我們!”
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讓離開不遠的人聽到,仁赫的脣角輕輕的勾動了一下。這就是兄弟,不用說得有多麼明白就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他當然聽出了正煥的弦外之音,也知道正煥已經明白了他一直想隱藏的秘密,聰明如正煥,他沒有理由看不懂。
“看來,丫頭是要造反了呀!”閔宇咂咂舌驚歎一聲。
“那就造唄!我巴不得越亂越好,都消停那麼久了,是該驚濤駭浪一點!不過這死丫頭的這一招夠絕啊!看來‘借屍還魂’她還玩得挺不亦樂乎的。哼!等事情結束後我再找她好好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