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是睥睨衆生的上帝,所以你無權決定別人的生死?
“住口!”徐元直用力地拍了拍輪椅上的扶手:“你竟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仁赫,你快向會長道歉!”
“憑什麼?我早已不是‘夜魔’的人,所以不需要再對他繼續低聲下氣了!”
“是嗎?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說完他一下扯掉之前塞住Shirley口中的布:“如果想讓這女人好過一點,你應該立即糾正你之前的態度,我此刻雖然落魄,但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頂撞我!”清脆的一巴掌摑向一旁渾渾噩噩的Shirley:“打她就跟打你一樣!”
“你放了她!”仁赫正欲衝過去制止卻被兩個手下反手製服:“你有本事衝我來,打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算什麼本事?徐元直,你不要讓我更加鄙視你!馬上放了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威脅我?很好!”徐元直陰笑的臉立刻猙獰了起來,頓時耳光如雨點般落在Shirley的臉上。
“果然!陰險、毒辣來形容你簡直是太確切了!”被打得眼花繚亂的Shirley吐了一口血。
“喔?看來你似乎很瞭解我?”徐元直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Shirley:“說來聽聽!”
“呵呵~~”Shirley有氣無力的笑着說:“有什麼好得瑟的?你做的壞事被一一記錄下來的話都可以出一本書了。”
“哈哈~~好濃的恨意,不過我接受!看來你果然深入瞭解過我的呀?一個小丫頭竟敢跟我這麼狂妄!你知不知道我讓你這樣的人死得不明不白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我活着又不是爲了取悅你,我當然知道你有那樣的本事,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要殺,外人算什麼?”
“你說什麼?”徐元直的眼中透出一股殺意,他手背上的青筋暴突,隨着他不停緊握拳頭的動作抖動着,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簡直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慄:“小女孩,你究竟聽誰說的?嗯?”
“你想聽嗎徐會長?”Shirley狡黠的笑笑:“徐元直、徐元奉、柳忠燦、樸秀哲、金賢哲、趙胤,還有張延宇,曾經的‘七鷹會’成員,曾經對天起誓的兄弟你都忘了嗎?”見對方臉上的神情開始起變化,Shirley十分滿意的繼續說道:“因爲徐元奉,也就是你的親弟弟,因爲生性善良沒有你那麼有野心,而且又非常的講義氣的他成爲了他們心中的領導者。而你卻心生嫉妒,怕他搶了你的位置,所以你勾結外圍勢力,惡意挑撥兄弟之間的關係,故意製造矛盾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讓他們相互殘殺,而你卻可恥的得到了你覬覦已久的位置。而這一切的僥倖者就是金賢哲,也是曾經紅遍全亞洲的巨星金俊宇的父親,不過最後也難逃一死。”Shirley脣角的笑意加深了:“你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你還想聽嗎?”
“住嘴!”徐元直大喝一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說!是誰告訴你的?”
“好奇嗎?我再告訴一個名字,可能你會回想起來的。我還有一個韓文名字叫做柳月英,想起來了嗎?就是那個你們想滅口的那個報社記者柳月英!”被掐住脖子的Shirley努力的調整着呼吸,眼裡滿是仇恨的盯着眼前氣得渾身發抖的徐元直:“僅僅因爲一篇報道,你派人來燒燬了我們的雜誌社,還害死了我那麼多的同事,徐元直,你以爲你是上帝嗎?可以輕而易舉的決定別人的生死?”Shirley的臉因爲缺氧而變得潮紅。
“原來你就是尚東一直暗地保護的那個丫頭?”徐元直甩開她的脖子輕蔑的揚起一絲不屑:“就憑你一個手無寸鐵的丫頭,想用一支筆把我整垮,你會不會太天真了?我徐元直能活到今天,你以爲就憑那僅有的一點運氣嗎?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就成全你!”徐元直朝身後的手下遞了一個眼色,那個手下從懷裡掏出槍對準Shirley的左肩,一聲慘叫劃破黑夜的寧靜。徐元直冷哼一聲:“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暫且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呸!你想得美!要我求你這樣的畜生,簡直是做夢!”一個耳光再次襲上了她的臉頰。
“放了她!我說放了她!泰俊哥,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女孩子被這樣打死也無動於衷嗎?你們對付我就算了,跟她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一開始就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她嗎?”
“對不起仁赫,我也無能爲力,她知道得太多了。”泰俊難堪的轉過臉,儘量不讓那揪心的畫面撞入自己的視線,而一旁的徐元直聽到泰俊的話後,脣邊立即揚起一抹得意地笑。
“你們‘夜魔’原來就是靠這些卑鄙下流的伎倆才走到今天的,我告訴你們,想讓我柳月英求你們簡直是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你們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又是一槍打在她的小腿上,伴隨着那悲慘的叫聲徐元直哈哈大笑:“再給你一次機會,求我的話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而且會保你全屍,否則明天你就是它的午餐。”說着並指了指一旁的大型狼犬。
Shirley擡起紅腫的而隱隱烏青的臉,衝着徐元直吐了一口唾沫:“我求你……我求你快去死!因爲你離死已經不遠了,而且我剛纔一直在祈禱,乞求我下輩子做你的心臟,知道爲什麼嗎?哈哈~~”Shirley笑得很猖狂:“因爲我不跳,你就得死!哈哈~~”
“殺了她!”徐元直咬牙切齒的下令,兩名手下走上來解下捆住她的繩索,正想將她帶出屋子,不料這時朴忠也正好推門進來。徐元直與朴忠交換了一下眼神,朴忠搖了搖頭,徐元直凝視着一旁默默無語的泰俊說:“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以相信,因爲最終騙你的人就是你認爲最親的人!還愣着幹什麼?全部給我解決掉!”
“仁赫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一顆子彈射向她的胸口,鮮血迅速暈染開來,她抓住仁赫的手腕催促道:“快走!別管我,不然……都會死的!”
仁赫用力的甩開牽制住他的兩名手下,又是一拳揮掉正用槍抵住他腦袋的人。這時候大門被人破門而入,閔宇手裡端着M16站在門口囂張的警告道:“全部都給我別動!本少爺的槍可不會認人,這把槍可是向別人借的,不太聽我的話,脾氣可是比我家正煥還火爆,萬一走火了我可沒辦法。親愛的,你還等什麼?”
“當然要你把臺詞唸完了我才能亮相啊!”正煥一身亮麗的裝扮完全不像是來救人的,讓人覺得更適合去參加大型的頒獎典禮。他習慣性地把玩着髮絲妖嬈的走了進來:“喲!裡面真熱鬧啊!”
“閔宇、正煥,你們怎麼……”仁赫完全不敢相信他們會來,而且還來得如此及時。
“哥,我知道你一向不願意麻煩別人,不過你以爲你是關雲長嗎?還裝酷玩什麼單刀赴會。人家關雲長可比你聰明多了,最起碼也帶了個幫忙拿刀的周倉吧!這算什麼?你就算再想死也不急於一時啊?”正煥廢話完便笑嘻嘻的看向泰俊:“大哥,我們又見面了!”輕翹的脣角仍然維持着往常的妖逸,紛紛揮手朝一旁的黑着臉的衆人一一打招呼。
“Kao!你怎麼不撿把槍?”閔宇這才發現正煥手裡空空的,就差沒罵娘:“你是來看熱鬧的嗎?”
“喔!剛纔試着撿了一把,不過好像跟我今天的服裝不怎麼搭,所以我就扔了。怎麼呢?難道非要像你一樣握着槍才能進來嗎?你以爲你在玩Cosplay啊?”
徐元直拍拍手:“好啊!既然你們倆自動送上門來,我就了了你們的心願!”
在黑色的大海里沉浮,那冷冽刺骨的海水將自己捲入那如黑色漩渦般的海底,遠遠的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地朝他走過來,是媽媽!她用溫暖的手輕撫着我的臉頰,將我小心翼翼的擁入懷中。可是,一個巨大的海浪拍擊着海平面,將我重重的從海底卷向沙灘,而漸漸離我越來越遠媽媽流着淚望着我,那單薄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直到消失不見。我大叫着衝向冰冷的海里,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將我拉扯着,在黑暗與光亮的交錯沉浮,慢慢地抽離那黑暗的世界。
金俊宇動了動身體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一片刺目的光芒令他不舒服的皺起眉,他緩緩的支起癱軟的身子看向四處,竟然是一間陌生的房間!他努力的回想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頓時腦海裡的記憶猶如幻燈片一樣的回放,他想起來了,他去了醫院看母親,之後就被莫名其妙的捲入了一場槍戰,母親中槍後自己抱着她的屍體大聲的喊叫,再接着是警察來了,崔正煥催促他離開,最後他只感覺頭上一疼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