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程苡沫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在這裡的這幾天就像經歷了好幾個世紀,從天堂到地獄再到天堂,都快把她給轉暈了。
坐在車上,她問了個很腦殘的問題,“莫辛祁,我們這是要開車回去嗎?”
莫辛祁發動車子,轉頭看了看她,“有問題?”
程苡沫搖頭,“沒有。”
說完就開始懊惱,她這是瘋了麼?自己都坐在車上了,還問,這不擺明了讓莫辛祁看笑話麼?
轉眼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程苡沫更加懊惱,“莫辛祁,你在得意什麼?”
得意?
莫辛祁像是想到了什麼,眉峰一轉,眸裡多了幾分狹屹,“程苡沫,你太不厚道了,居然拐着灣罵你男人。”
程苡沫不解,“我什麼時候拐着彎罵你了?不要血口噴人好嗎?”
很顯然,程苡沫已經把她曾經說莫辛祁是孔雀的話忘的一乾二淨了。
看着程苡沫迷惘的樣子,莫辛祁就氣的不行,這女人,還真的將那件事給忘了,想到這裡,臉色不禁陰沉,“你真的不記得了?孔雀……”
莫辛祁危險的提示,雙眸緊緊的鎖住她,好像她不記得就會殺了她似的。
程苡沫迅速在腦海裡搜尋這個詞,驀的,想起了自己和他在遊樂園說他是孔雀,程苡沫大笑,“不是吧?莫辛祁,你的心胸要不要這麼狹隘啊?我只是隨口一說,你還真的上百度去問度娘了啊?真是個悶騷男。”
莫辛祁臉色一沉,“程苡沫,你就一點也不感動麼?”
“我爲什麼要感動?”
程苡沫很納悶的說。
莫辛祁有些不好意思,“我記住了你說的每一句話,任何人都會感動的好吧?”
程苡沫甩了他一記白眼,問道:“我可以把你的這種行爲理解爲無賴麼?”
莫辛祁挑眉,眼睛直視前方,非常淡定的反擊,“女人不就是爲了讓男人體現出壞的麼?沒聽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要是我不夠壞,你怎麼能夠這麼愛?對吧沫沫?”
靠!
莫辛祁,你還可以再變態一點麼?
她就沒有見過像莫辛祁這樣的人,腹黑狡詐陰險變態,有時溫柔,有時冷酷,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是不是患有很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啊?
程苡沫白了他一眼,伸手準備打他,卻被他制止,“沫沫,你就不能淡定一點嗎?我可不想在我最強的一項技術上出事。”
程苡沫不禁擡頭問天,她這還不淡定嗎?那請問怎麼樣才叫淡定啊?
雖是這麼想着,卻還是收回了雙手,不滿的抱怨,“得,你就繼續頻吧,誰不知道你開車的技術好啊,你要是開車能出車禍,這世上開車的人那麼多,豈不是都不活了?”
確實,她確實找不到比莫辛祁開車技術好的人了,她們是殺手,各項技能都要達到頂級,開車自然也是,雖然她們的開車技術不是頂級的,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而莫辛祁,技術顯然在她的之上,據那次暗殺來看,他能那麼準的打中程民生,身手自然也不在她之下,他必然也受過很專業的訓練,而他,還是不肯向她透露他的身份,他不說她也不會問,想說了他自然會告訴她。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以爲他信不過她,但是現在,她不會這麼認爲了,因爲之前,他已經給了她足夠的信任。
她開始相信,他不告訴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聽到自己被心愛的女人誇,莫辛祁頓時圓滿了。
嘴角揚起一絲愉快的笑意,車子瞬間加速,隨着他的一聲叫喊,迅速向前駛去。
程苡沫一臉感動的望着因爲她的一句話就心情愉快的莫辛祁,沉默着不說話。
見程苡沫一臉感動的望着自己,莫辛祁心裡感覺到太圓滿了。
不一會兒,就開始得瑟,“程苡沫,你這是在感動麼?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因爲你的話心情愉快,看這沿路的風景真美啊,能使人放鬆許多。”
程苡沫,“……”
莫辛祁,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正常啊?正常點會死嗎?你這個從火星來的變態到極致的悶騷男,我爲什麼會喜歡上你啊啊啊啊!
我肯定是腦子燒壞了,纔會被你蠱惑。
當然,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裡說,要是讓他知道了,那還不得休了她啊?
莫辛祁很配合的打了一個噴嚏,眼裡有明顯的婀娜,他閉着眼睛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他故意說:“程苡沫,我就坐在你旁邊你還偷偷的想我啊?不用這麼想我的,想我了就直接看嘛。”
程苡沫冷哼一聲,“誰想你了?肯定有人在罵你。”
莫辛祁面無表情,“你的意思是你在罵我嗎?”
程苡沫:“……”
好吧,莫辛祁你這殺千刀的,老孃說不過你保持沉默還不行嗎?
突然,莫辛祁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響起,“你準備什麼時候進行欽和夏欣的計劃?”
程苡沫一聽,立刻忘了剛纔的不愉快,迅速的規劃,“今晚回去怕是來不及了,而且明天還要考試,考完試再看吧,恩……就定在下星期二,不成功再看吧,一定不會失敗的,不就是下藥嗎?不過失敗了也沒事,反正期末考完就放假了,不愁沒時間。”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得猥瑣,莫辛祁看着她猥瑣的笑容,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程苡沫,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猥瑣?”
程苡沫不甘示弱的回擊,“莫辛祁,你不是也參加了嗎?裝什麼清高?”
莫辛祁無視她的話,問道:“寒假你準備怎麼過?”
程苡沫想了想,“還能怎麼過?打工唄,在別人眼裡我還是個勤工儉學的小女生呢。”
莫辛祁心疼的看向她,“要不,別打工了,我養你。”
程苡沫笑着反駁,“我又不是沒胳膊沒腳,不需要你養,我再去阿哲的咖啡店打工。”
莫辛祁蹙眉,“不準去。”
程苡沫知道他吃醋,斜了他一眼,很鄙視的看着他,“神經。”
“對了,那次欣欣說要給咖啡店重新起個名字,選了很多,阿哲選好了沒?”
莫辛祁依然面無表情,“靚麗咖啡屋。”
程苡沫笑,“不愧是欣欣的風格,可阿哲怎麼也跟着胡鬧?”
“不知道。”
程苡沫很無語,他幹嘛這麼惜字如金?
怪不得這麼變態,原來他把唾沫上的營養都用在腦力活動上了。
那他該有多恐怖啊,想到這裡,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好冷啊。
莫辛祁看了眼思維發散的程苡沫,無奈的笑了笑,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