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照這麼說,你在六年前便愛上我了。”凌煜凱聞言賊兮兮的笑道。
“要不然你以爲。”傾傾白了凌煜凱一眼,反正現在說起來也不丟人,這會主要是要幫夏陽。
“可是十年了,她爲什麼不找我呢?”夏陽似乎有太多的顧慮,一點都不像平日的夏陽。
“那這十年,你爲什麼不找她?”傾傾坐過來問道,其實她也只是按照自己的凌煜凱的感情來說的。
“我以爲、、、我以爲她已經不在了。”夏陽艱難道,這十年對他來說是無比的前列。
“夏陽,我可問一下,當初她是因爲什麼原因落海的嗎?”傾傾看着夏陽,她覺得這個纔是關鍵。
“我--其實我並不知道,當我趕到海邊的時候,正看到她在海中浮沉,我想去救她,可是一個大浪打來,她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十年前的事,對夏陽來說歷歷在目,他在海邊待了一個月,每天都在海邊尋找,期望有姍姍的消息,可是都沒有。
“我想,可能她落水的原因就是她沒有回來找你的原因。”傾傾認真道,不過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忍了十年?
如果說那個姍姍不愛夏陽,她覺得是不可能的,一個十七歲的女孩,願意爲一個男人生下孩子,如果這不是愛,她真得不知道叫什麼了。
“夏陽,你有沒有問你兒子,他們爲什麼在美國?”凌煜凱和傾傾考慮的問題不一樣。他知道的事也比傾傾多,當初夏家的老太婆,就是因爲姍姍的家世不好,纔會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
以當時的情況來說,許姍姍不可能到美國的,更何況還是大着肚子,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他覺得這可能纔是關鍵。
“我、、、明天我問問小燁。”夏陽被凌煜凱和傾傾點醒了,這些天來,他只沉浸在有兒子的幸福中,一直都在想着就要見到姍姍了,並沒有想過其他的問題。換一種說法就是,這幾天他的腦袋當機了。
“這就對了,你得理智一點,我和傾傾要出去逛逛,你要不要一塊?”凌煜凱向夏陽道。
“爲什麼不呢,等我會,我換身衣服。”夏陽一聽,立即站了起來。
他需要清醒一點,如果留在酒店裡,他只會胡思亂想,還是到外面好點,順便看看有什麼適合姍姍的禮物。
凌煜凱和夏陽賠着傾傾在曼哈頓第五大街購物,當然,夏陽最主要是想挑個適合傾傾的禮物。
“傾傾,如果是你,你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夏陽跟在傾傾和凌煜凱身後,見傾傾並沒有買什麼珠寶首飾,甚至連名牌的衣服,手包都沒帶,不禁疑惑。
就他所知,女人喜歡的無非是珠寶,首飾,名牌衣服,包之灰的,可這些,傾傾都沒選,她好像真得只是逛,並不是購物。
“什麼樣的禮物都比不上這個,我只是享受阿凱陪我一起逛街的快樂。”傾傾晃了晃六年前凌煜凱選的結婚戒指,一臉甜蜜道。
夏陽若有所思的看着凌煜凱和傾傾,什麼都比不上兩人在一起的快樂,可是姍姍現在已經有丈夫了,他還能在這樣的機會嗎?
傾傾所說的‘幸福’對夏陽來說,現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不過即使如此,還是要選個禮物的。
“阿凱,傾傾,你們看,我到那邊店裡看看。”夏陽心裡有些感傷,又不想破壞凌煜凱夫婦的好心情,便向二人道。
“好,那一會電話聯繫。”凌煜凱點首,他知道夏陽心裡不好受,這個時候,可能他想一個人悼念一下逝去的愛情吧。
“老公,我們看看,幫夏陽選一份吧。”看着夏陽落寞的背影,傾傾不禁也有些心酸,雖然性別不同,可是這種感覺卻是同樣的。
“其實就像你說的,什麼樣的禮物都不重要,或許對他們來說,重逢已經是很難得的禮物了,我們給夏陽一點時間吧,或許他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給姍姍。”凌煜凱也想辦,可是感情的事,他們真得是愛莫能助。
“真希望他們能像我們一樣,一家人早日團聚。”傾傾感慨道。
“嗯,老婆,我們是不是應該籌備一下我們的婚禮,我們的婚紗照還沒拍,另外,婚戒也要重新訂做,要不我們過幾天去趟巴黎,定做婚紗,再拍上婚紗照。”凌煜凱心有感觸道。
“老公,你忘記我是做什麼得了,婚紗,我想自己設計。”傾傾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其實婚紗,早在一年前她就自己設計做好了,只不過放在意大利,當時設計那款婚紗的時候,她就想着,希望自己能有機會穿。
“是哦,我倒是忘記了,老婆,那我的禮服是不是也老婆包辦了。”凌煜凱聞言,呵呵一笑,滿是期待的看着傾傾。
“嗯,不過需要時間,等過幾天我們直接去意大利。”傾傾害羞的點首,兩人深情凝視,而轉到另一條街的夏陽,則有些茫然。
看着街道兩邊成雙成對的男女,心情更是低落,正好看到前面有家咖啡館,他便走了上來。
找了個靠街的位置,點了杯黑咖啡,坐在這裡,正好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喝了口咖啡,此時的心就像咖啡這般的苦。
他是多麼希望時光能回到十年前,他和姍姍竟然錯過了十年的時光,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她卻是佳人已有夫,只留下他形單影隻。
無意識的攪拌着杯中的咖啡,耳中突然傳來一道遙遠的聲音,那聲音一入耳,就像一道提神藥,讓他整個人激動了起來。
他拿着咖啡勺的手在顫抖,碰到杯上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蒂娜,你想太多了,好好得享受這個難得的假日吧。”這道聲音就像一道清泉,讓夏陽一下子充滿了活力。
“Lisa,你對這個項目有沒有信心,總裁將這個項目交給你,董事會的那些人可都在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巴不得找着機會,將你踢出賽格。”這道擔憂的聲音,讓夏陽擡起的臀部又坐了下去。
“那也得他們有這本事,蒂娜,你也在擔心嗎?”輕鬆溫柔的嗓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夏陽在心中猜測着,他們所說的賽格,難道是指賽格航空嗎?
爲什麼兒子沒告訴他姍姍在賽格航空上班,而且聽這兩人的對話,姍姍在賽格的職務似乎還挺高。這十年來,在姍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這些年,你接手的項目都完成的很出色,可是這次是要和最冷血的道格拉斯先生談,我真得很擔心。”蒂娜擔已有的看着坐在對面的東方美女,一頭烏亮的黑髮,被盤起束在腦後,顯得很是幹練,可是那明亮的大眼,卻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單就臉看,就像鄰家女孩,特別的親切。
夏陽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了過去。
“這位小姐,請問我可以坐這嗎?”夏陽來到美女身邊,指着她身側的位置道。
“啊--”坐在對面的蒂娜驚呼。
只見美女緩緩的側首,在看到夏陽帶笑的俊臉時,有片刻的呆滯,而後禮貌又生疏道:“我想不太方便,這位先生應該還有別的選擇。”
她說着,便將放在左側的包移到了左邊,直接佔了空位,這麼明白又直接的回答,會讓人覺得尷尬,可夏陽竟一點都沒有。
她的表現那麼明顯,尤其是她剛側首的那一瞬間,是他的姍姍沒錯,雖然裝容變了,但是她的眼睛沒有變,她的感情沒有變。
她的眼裡還是有感情的,他的姍姍還是愛她的。
夏陽不理會她明白又直接的拒絕,霸道的坐下了。
“LISA--”對面的棕發美女驚呼。
“蒂娜,結帳,我們走吧。”美女說着,伸手拿包,看上去是想擺脫夏陽,夏陽卻一手按在她拿包的手上。
“姍姍,十年不見,連一聲‘你好’都吝嗇給予嗎?”夏陽心尖有點痛,他以爲姍姍應該很熱情的,就算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最起碼也應該叫他一聲。
“先生,你認錯人了。”禮貌而疏離的英文,就像一把利刃刺在夏陽心窩。
“姍姍,我不可能認錯的,夏燁,十年前,我們一起想的名字,我們父子已經見面了,姍姍,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如果是這樣,當初你爲什麼要生下燁兒?”夏陽扣着她的手不肯鬆開,而且他是用中文說的,相信在座的至少有一大半都聽不清楚。
“這位先生,請您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依舊是英文,夏陽不相信,他也接受不了。
“姍姍,你說過,這輩子我們都會在一起的,難道你忘記了?”雖然她想抽出手,但夏陽握得很緊,他絕不會讓她再離開,許姍姍是他夏陽的妻子,十年前的山盟海誓信舊在耳邊,他心中的可人兒就在眼前,可是她卻不肯認她。
“先生,你再不鬆手,我要報警,凱蒂--”美女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似真得不認識夏陽,但夏陽堅信,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姍姍,他不放心,他怕自己一鬆手,姍姍就會像十年前一樣消失無蹤,不,絕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