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喝了兩口水,實在是太鹹了,鹹得像抓了一把鹽下去。
皇夫人看到她這樣,急忙問:“怎麼樣,很難吃嗎?”她自覺做得還不錯的,有模有樣。
寧柯暗暗皺起眉來:“太鹹了,夫人,你做早餐時心不在焉嗎?把鹽當水放了?”
也離譜得太誇張了,簡直就像個從沒進過廚房的,有時候即使口味重,放多一點也正常。
但這覺得不是放多一點那麼簡單,她懷疑皇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放鹽。
想到這裡,她心頭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又出現了,總覺得怪怪的……
“啊,真對不起,我很少下廚,不知道怎麼弄。”皇夫人低下頭,一臉羞愧,像是怕被責罵,可憐巴巴的樣子,反而讓人不能責怪她。
聽到她這樣一說。寧柯卻心中一震,心底那些模模糊糊的感覺,反而清晰了。
她終於想到哪裡不對勁了。
“夫人,你以前不是過得很苦的嗎?生活艱苦,你又已經不在皇家了,不再有傭人服侍你,難道你都不用自己打理家務,做飯嗎?”
她眼裡慢慢升起了淡淡的疑惑,目不轉睛的看着皇夫人的表情。
寧柯想到了第一次在醫院見到皇夫人時,她明明一副潦倒落魄的樣子,又瘦又弱,穿的衣服又殘舊,像那種條件很落魄的人,朝不保夕的模樣,惶惶恐恐,令人看了都覺得同情。
可是這樣一個落魄的人,這些年應該獨自過着艱苦的生活,居然還不懂基本的做菜,是不是太奇怪了,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現在皇夫人還是一副被斥責的惶惶恐恐的樣子,讓自己有時候對她的過分行爲都無法狠下心。
可是皇夫人和自己相處那麼久,就該明白自己不會對她怎樣,爲何還表現得那麼怕她呢!始終和自己有種怪異的疏離感。
皇夫人神色微微一變,手指握緊又放鬆,然後似在回憶着什麼,很是悲傷:
“潦倒之前,我也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的皇夫人,從來沒進過廚房,又怎麼會做菜,幸好我落難時,被好心人救了,帶回家,還做飯給我吃,我只需要出去打工,叫生活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