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睿,我什麼時候承認過,那是赫連靜將責任推到我身上,誣陷我。想想我以前對黎櫟的感情,我會做出這種沒有良心的事情嗎?”
寧柯很是氣憤,現在連黎希睿也懷疑她搞的鬼嗎?
不過說,以黎夫人對自己的憎恨態度,必定回去後添油加醋,把事情說成是自己乾的。
但是黎希睿竟然相信了他母親的話,讓她覺得很難過,她對這對父子的感情向來認真而有情,他如今卻懷疑起她的情誼來。
“你還有資格說黎櫟了嗎?”提起這個黎希睿眼裡是濃濃的失望和痛楚。
“即使你要爆黎傢什麼醜聞,我都無所謂,畢竟政治立場不同,你要幫你的男人,誰也沒有資格阻止你。”
“這事情,我絕對沒有插過手。”寧柯着急的說。
黎希睿卻一點也不相信她:“你不必解釋,你幫他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櫟櫟,他把你當親人,是那麼信任你,喜歡你,但是你怎能將他拖下水。這樣的醜聞連大人都覺得難堪,承受不起,他纔多大的孩子,你卻要將他一生都毀滅嗎?”
黎希睿的聲音激動無比,眼裡透出一抹恨意,凝望着寧柯的眼神充滿悲哀。
寧柯心漸漸發涼,白了臉容。
“櫟櫟他怎樣了,他不是在外國嗎?”
黎希睿瞥了她一眼,冰冷冷的毫無溫度:“因爲在外國,所以你就覺得好無所謂嗎?你做這些事情時,就沒有一絲愧疚嗎?那些記者知道他的地址和學校,圍堵着他,將所有的尖銳問題都對準了他。”
“怎麼會這樣?他的住址那些不是很隱蔽的嗎?”寧柯難以想象,一個孩子被一羣用心險惡的記者包圍着,狂轟濫炸的情形。
想起幾天前,黎夫人那樣的女人都被逼問得幾乎爆炸,那麼黎櫟那麼小的孩子,會被逼得多麼可憐。
黎希睿臉容悲哀又憤怒:“你知道哪些惡毒的記者都問他什麼問題嗎?問他,知不知道他媽媽是妓、女,問他是不是在黎家時被奶奶罵雜.種,問他恨不恨黎家的人。”
寧柯聽得心酸,纔多大的孩子,那些記者都太沒有良心了,竟然可以對一個孩子問出這樣的問題。
那麼幼小的心靈怎麼承受得起這些打擊。
“我這麼多年來,千方百計隱瞞着他部分事實,努力的告訴他,他的親生爸爸媽媽是很美好的父母,卻因爲車禍去世,會幸福的生活在天堂。從小到大,在他的心裡,他的爸媽都是偉大而光輝的。
可是因爲這件醜聞,因爲那些可恨的記者,讓他知道了他心中美好的母親,竟然是那樣不堪的出身。他根本就不能接受,他快被那些真相弄瘋了。不敢出門,不敢去學校,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誰的話也不聽。”
黎希睿說得難受,寧柯聽得也很難受。
“那你趕快去他身邊安慰他,開導他,這樣下去他那麼小,很容易想不開,若出了事怎麼辦?”寧柯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