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複雜:“這件事……該怪的應該是黎家,他們策劃這件事,是害死你孩子的元兇,靜兒只不過放了皇夫人進來,她可沒做過其他事,只能說巧合。”
皇夜冷笑:“好一個巧合,如果不是當初赫連靜和我母親勾結合謀拍下那些柯兒那些照片,她們就無法拿照片來羞辱她,也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柯兒找來她的照片報復,也不過是以牙還牙,這也是她罪有應得。”
赫連磊頓時被氣得瞪眼吹鬍子,但是他深知這件事,其實自己也不佔理。
如今雖然他是一副上門算賬的樣子,但是歸根到底,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鬧僵,徹底把皇夜得罪了,沒有好處,只會弄得腹背受敵。
這一次,最重要的是和解,最好還能讓皇夜覺得虧欠了他們,從而做出更重要的承諾,和幫助赫連家脫離困境。
他忍住怒火,平復下心情,和緩了口氣:“靜兒確實有不對,她是因爲愛你所有犯了錯情有可原,可是這個報復也未免太大了,直接毀了她的人生,還毀了我們赫連家的聲譽,這是不是過分了?”
“哼,和我的孩子相比,她的人生算什麼。”皇夜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因爲失掉了這個孩子,他和寧柯也不會弄到今天這種田地,他失去的東西何嘗少。
赫連靜弄到這種田地,活該。
赫連磊更難堪了,卻又不敢發作:“事到如今,靜兒也夠慘的了,即使你們對她有恨,也該夠了,你放任媒體讓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難道還不夠嗎?這件事鬧到這種田地,能對你們皇氏有好處嗎?如今你們也算報仇了,那麼以前的恩怨就這樣揭開過去吧!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家的合作不能破裂,如今赫連家衰落,黎家崛起,你們皇氏也會被威脅,難道你就甘心看到這樣的局面嗎?”
赫連磊言之灼灼,拋開赫連靜的事,他說得也不無道理。赫連家和皇氏的合作,可不是一天半天,現在很多利益也交集在一起。
最近因爲赫連靜的事情,連累到皇氏的股票都在下跌,皇夜對這一切自然心中有數。
如今還不能和赫連家決裂,更不能讓黎家撿了這個漁翁之利。
他拿起咖啡,手指敲在杯耳上,若有所思,赫連磊知道他在想利害關係,不敢打擾。
“赫連靜只是赫連靜,既然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也不該再繼續遷怒赫連家。”他終於淡淡的開口。
赫連磊喉嚨裡提着的一口氣,終於舒了出來,他前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如今因爲靜兒的事情,赫連家顏面掃地,都淪爲笑柄了,支持率也節節下降。皇世侄有什麼好辦法補救呢?”赫連磊立即換上了恭敬的態度,連對皇夜的稱呼也變了。
他是個政治家,知道厲害關係,即使女兒是被寧柯害得,他也不能計較太多,所謂必要的犧牲,就是包括兒女之事。
皇夜突然殘酷的一笑:“辦法自然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