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玩家投票選出自己心中的滅神者,票數最多者,票選出局。”小機器人宣佈開始投票環節。
小機器人的話音剛落,就看見4隻手齊刷刷的指向了8號玩家。
投影裡的8號玩家和觀看視頻投影的雲落天都愣住了:不是說好的投4號出局嗎?
雲落天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懂視頻裡發生了什麼,再看8號玩家的投影,那本來擡起的胳膊已經放了下來,一聲悶哼之後,沒有了聲息。
“8號玩家票選出局,恭喜好人陣營獲勝!”隨着2小機器人宣佈了這次遊戲的結局,整個套間暗了下來。
套間重新亮起來的的時候,投影已經消失了,重新恢復了之前空當當的樣子。
雲落天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說要讓4號出局的玩家是怎麼一回事?而且是在8號玩家明確自己是獵者的情況下,爲什麼會直接票8號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雲落天重新投放視頻,準備再看一遍,怎麼也要弄明白。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視頻被雲落天揉碎了反覆捉摸,卻始終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直到扛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睏意抱着易鶴的個人端睡了過去,睡夢中卻依然在反覆唸叨。
“唔……”懷裡的個人端的劇烈的震動感,弄醒了熟睡的雲落天,擡起胳膊打了一個哈欠,睜開了雙眼,接着“哐當”一聲,把雲落天嚇得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原本蓋在身上的薄被也跟着滑落,本來還有點迷糊的神志瞬間變得清醒了。
自己怎麼來沙發上躺着了,之前不是在套間門口嗎?不會夢遊了吧!雲落天一邊想着一邊揉了揉自己因爲睡覺變成雞窩的頭髮,對了剛剛什麼東西掉了?
低頭一看,原來是鶴的個人端,剛想伸手撿起來,旁邊伸過一隻修長的手,直接越過自己撿起了那個黑色小巧的個人端。雲落天跟着回頭一看:“喲!鶴,你這是都收拾好了嘛,這才幾點?昨天晚上不會是你把我弄到沙發上來的吧。”
見到易鶴的一瞬間,雲落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打趣的對易鶴開口。邊說着還邊打量起易鶴來,面前這個人:
193的個子高出自己半個頭,面如冠玉,看起來並不怎麼壯碩的身型,卻也一點不顯得瘦弱,更何況雲落天可是知道,面前這個人這副身板上覆蓋的肌肉是怎樣的恰到好處,雲落天可是做夢都想擁有這樣的好身材。
而現在,這個人穿着米白色長款風衣,將自己修長的身姿表現的淋漓盡致,配上那張沒事的時候總是勾着一絲淺笑的臉,雖然右手拿着一個不搭他現在氣質的黑色袋子,但還是怎麼看怎麼讓人不爽。
“媽的!把自己收拾成這樣,誰還敢跟這傢伙走一塊兒?又不是找虐!”看着易鶴現在的狀態似乎還好的樣子,但是雲落天還是隻敢小聲嘀咕了一句。
“自己在那裡嘀咕什麼呢?昨天晚上跟你說的都忘了?”易鶴隨手把手裡黑色袋子往雲落天頭上一丟,“自己換上去。”
“當然沒有,現在還早嘛。”先回答了易鶴的問題,看了一下個人端還有半個小時。接着,雲落天拿起袋子直接撕開:“這是給我什麼東西呢?”
“我艹!易鶴!這玩意怎麼這麼醜!是人穿的嗎?”看到東西的瞬間,雲落天炸毛了:這都是什麼鬼!
雲落天把手上的東西揉了兩下直接扔到了地上。
看到雲落天動作的易鶴,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語帶森然:“雲落天,你這少爺脾氣是改不了了嗎?”
“我……”雲落天在易鶴開口的一瞬間打了一個冷顫,等到回話的時候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知道易鶴的意思,可是前30多年養成的習慣,即使自己已經極力控制了,可還是偶爾忍不住。想到這裡,雲落天又對雲書狂咬牙切齒起來:要不是他……
“撿起來,換上!”易鶴看到雲落天的樣子,命令起來,鷹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真的是那個人的外孫嗎?簡直是讓人失望,索幸現在被弄到這裡來了,一年……我要你在這裡脫胎換骨!易鶴盯着雲落天,暗下決心。
雲落天聽着易鶴的命令,莫名的大了一個寒顫,老老實實的把揉成一團的衣服撿起來,把身上的衣服一扒,就在客廳就換了起來。
易鶴顯然已經習慣雲落天的這大大咧咧的樣子,心裡暗暗又給雲落天的訓練計劃勾了一筆,再看了一眼被隨意扔到沙發上的衣服,脣角一勾,又給雲落天記了一筆!
利落換好衣服的雲落天,討好的湊到易鶴身邊:“你看,鶴老大,我現在換好了!”
“嗯!”點了點頭,易鶴再次看了一眼亂放在沙發上的衣褲,踢了雲落天一腳,“讓開,我坐這裡,還有20分鐘正好可以跟你講講昨晚你看的視頻。”
“好的,好多地方沒有弄明白!”把亂放的衣服往旁邊一扔,做到了易鶴的身邊。
看得易鶴額角的青筋都差點跳了起來,瞄了一眼個人端上的時間,眼角一抽,最終沒說什麼。
“其實我最沒有看懂的是最後,他們爲什麼在8號玩家爆了自己是獵者的情況下,還全部都選擇了票選8號玩家出局?”雲落天第一個拋出的問題,就是昨天晚上自己一直沒弄明白的問題。
“因爲,在認可2號玩家是先知的情況下,那麼已知有三個人是必然的好人,那麼另外的兩個人中必出一個滅神者的情況下,獵者就不那麼被需要了。”看着雲落天有點迷糊的表情,易鶴無奈的搖頭。
“這麼說吧,你覺得獵者爲什麼要單獨算一個角色?”易鶴換了個方向去問。
“應該是有特殊的地方……”雲落天想到了先知和巫者這兩個身份的技能,“但是,這個獵者晚上並沒有行動過,那麼他的技能是白天使用的!”
“白天使用的話,那麼就依據我玩過的那一局和我看過的這一局來看,平時的時候獵者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那麼更大的可能就是,獵者的技能是出局的時候使用的。”雲落天越說,越興奮,彷彿一下子找到了關鍵。
“再根名字推測,大概是可以開槍帶走其中一個玩家的那種。這樣一來,推走8號玩家就沒有一點問題了。”雲落天覺得自己分析的相當正確。
“就這樣?”易鶴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語氣平淡的反問了一句。
雲落天撓撓頭,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原因了,也就老實回答到:“我只想到這些了。”
“那我再提示一句,4號玩家的表現你有沒有仔細觀察過?”易鶴話不說盡,儘量讓雲落天自己思考。
雲落天眼珠一轉,突然想起4號玩家,似乎無論別人說什麼都顯得很淡定,似乎推不推他出去,都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這樣看來,明顯4號玩家更可能是獵者。
“我知道了,其他玩家應該也觀察到了對比8號和4號玩家,4號玩家更有作爲一個獵者的底氣,所以更可能大家覺得4號玩家更像一個獵者。”雲落天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拍,恍然大悟。
“還有呢?這是基於大家認可了2號玩家是真先知的情況……”易鶴一點一點的引導着雲落天的2思路,幫他打開一個又一個的技巧之門,時間也在兩個人的討論中漸漸流逝。
……
終於講解完畢之後,易鶴拍了拍雲落天的肩膀,站了起來:“你先收拾一下吧,我們差不多要出去了。”
“好!”剛剛討論玩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雲落天感覺自己精神十足,隨手刨了一下雞窩一樣的髮型,就拉着易鶴往外在,“我就穿這身就好了,走吧!”
易鶴卻回頭再次看了一眼散在沙發上的衣褲,發出了無聲的冷笑。
然而就在兩人出門後,房間裡從無到有,出現了一個身穿黑底紅紋衣袍的男子,男子靜靜的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眼中情緒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