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放棄!如果放棄,豈不是很給Tulip丟臉嗎?
她是那麼一個倔到骨子裡的人,從不會放棄。我也要這樣。
我站起來,拍拍沾上泥土的褲子。看着夕陽落下,我無聲的笑了。四個方向,四個太陽。我不知道大Boss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敗在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手裡,應該不是很丟臉吧?
我走到河邊,揚起一絲笑容。
我要笑,要笑!我絕對不會被生活打敗的!
“你怎麼在這?”
身後傳來Destroy的聲音,我連忙回頭。看着Destroy疲憊的樣子,我衝上去拽住了她的衣袖:“Destroy,Tulip和Wind找到了嗎?他們在哪裡?”
Destroy的目光有些躲閃:“還沒……但是找到了春嬈堯。”
春嬈堯?我一把推開Destroy,飛快的跑過去。Destroy快速的跟上來,拉着我的手腳尖輕點。
沒有輕功,我承認我真的沒有他快。他帶着我很快離開了迷陣一樣的河道,回到了我原來呆着的那個房間。和Herb打了個招呼,他帶着我,走向一個我沒有嘗試過的小路。
順着小路走了大約20分鐘,小路終於變成大路了。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孩子攔住我們,Destroy報出自己的代號,她便給我們指了個方向。
順着那個方向一直走,走了不知多久才走到一棟辦公樓前。Destroy帶着我一路暢行,直接上了3層。
我和Destroy進入春嬈堯的那個房間之前,我隱約看見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我扯扯Destroy的衣袖,指給他看,他明明看到了,就是裝作沒看見,還問我:“誰啊?”
誰啊,鬼啊!我懶得告訴他。
進入房間之前,我以爲春嬈堯會慘不忍睹渾身是傷的,沒想到,我卻看到了她安靜的睡在牀上的樣子。真的很美好,長長的睫毛刷下密密的陰影,長髮披散在半張牀上。
“她?”我疑問的看向Destroy。
Destroy嘆了口氣:“是Boss把她帶回來的,我接到消息立刻就回來了,可惜,她和Tulip還有Wind根本就不在一起。看得出來,她和你一樣,是半路上被灌下**,然後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的。”
我撇撇嘴:“s h i t!姐不是被灌下的,姐是自己喝的。”
Destroy微微一愣,大概是他沒明白我怎麼會用這麼玩世不恭的語氣回答吧?
其實我也不明白。只是忽然覺得這種情況下如果我不輕鬆一點,就會被這種凝重的氣氛吞噬。
“可是她是被灌下的。”Destroy難得的笑了笑,擡手推了推春嬈堯:“我看,還是把她叫醒吧。”
於是春嬈堯就被他叫醒了。
眨巴着大眼睛,春嬈堯迷茫的看着Destroy,說了一句讓我下巴掉地下的話。
“你是誰啊?”
春嬈堯不認識Destroy?怎麼回事兒?還能更不靠譜一點嗎?
Destroy也微微一愣,大概是他以爲她會認識他吧。唔,Destroy,你高估了你那張帥臉哦。
“Tulip呢?”Destroy倒是利索的直切正題了。
“什麼Tulip?”春嬈堯倒是反問的更加不靠譜了。
我忍不住開口:“你說哪個Tulip,就是你師姐啊!”
春嬈堯眨巴着大眼睛,撇了撇小嘴:“你又是誰啊,怎麼和我說話呢,我們兩個很熟悉嗎?”
什麼?
我楞那裡了。我的存在感有那麼低嗎?死丫頭……你不知道嗎,你還跟你師姐告我的狀讓你師姐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呢,死丫頭你怎麼回事兒吶?
Destroy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帶着試探的開口:“你見到金若閣了嗎?”
金若閣?是……Tulip的真名?
春嬈堯嘴角揚起甜甜的笑,酒窩讓她的蘿莉範兒更厲害了:“我師姐?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喂——我在哪裡?你綁架我?!”
我:“……”
春嬈堯……你失憶了?喝點現代蒙汗藥而已,我也喝了,你看,我就沒失憶啊……
Destroy說:“你不僅吃錯藥了,而且吃多了……”
然後,我們三個全都無語傻掉。
春嬈堯是一腦袋的問號,估計她依舊在糾結她是怎麼到這裡的,怎麼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Destroy是一腦袋的黑線,估計他在鬱悶他怎麼就白回來了,這丫頭傻了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一腦袋問號加一腦袋斜線,春嬈堯怎麼就失憶了我怎麼就讓她給忘記了啊?我的存在感很低嗎?
“算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Destroy嘆了口氣,按了一下椅子邊上的按鈕。兩分鐘之後,一系列的制服女走上來,Destroy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失憶的小蘿莉就被帶走了。
Destroy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看的我心很煩。本來是Tulip去找Thorn的,怎麼Thorn沒找到,Tulip卻丟了呢?
很久,Destroy走了很久,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我們去找Boss討個說話。Wind配藥水平很高,她心裡有數,不可能把人弄失憶的。”
啊?我內心慘叫一聲,原來……原來那個神秘的Wind是玩藥的啊?一個玩化學試劑的就夠嗆了,又出來一個玩各種藥的,這可是玩生化武器啊……我忽然覺得,Destroy的生命裡簡直就是吸血鬼中的翹楚。
“Destroy,我有疑問。”我一邊跟着Destroy走着,一邊開口:“Destroy,你在這幾位魔女的摧殘之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Destroy微微一頓,回頭對我一笑:“一物降一物,我自然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