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黑虎堂,好大的氣派啊!”耷拉着眼睛,白怒坐於廣安市分堂正廳之內,一邊品着自帶的極品毛尖兒一邊諷刺道,“我白怒已經等候了半個小時,居然還不見你們堂主來,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清風堂放在眼裡了?”
“白堂主,我們堂主臨時有事請,所以耽擱了一會兒,請您稍安勿躁。”郭振東此時的臉都快要黑了,清風堂信任堂主白怒,剛剛上任就來此拜訪,這不是想要給黑虎堂來一個下馬威麼?然而他能告訴白怒,我黑虎堂新任堂主已經再次把位子傳給他的兄弟白天了麼?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黑虎堂堂主到底是何許人也!”白怒冷笑一聲,狠狠地將茶杯砸在了桌子上,讓黑虎堂在房間內的幾人臉色都有些難堪:就算堂主讓你等的久了一些,你清風堂也不需要來我黑虎堂撒野吧?真是豈有此理!
“堂主來了!”如此又過了三四分鐘,終於有一人說道,黑虎堂幾人頓時全都迎了出去,而白怒,卻是雙眼一眯,正襟危坐於堂前沒有移動半步,放佛是要告訴黑虎堂堂主:他白怒就是來找茬的,就是來鬧事兒的,有種的,就打啊!
然而,在黑虎堂堂主剛剛踏入門口的那一剎那,白怒那滿是不屑的表情卻突然僵在了臉上,隨即是衣服不可思議與狂喜,對着白天便衝了過去。
黑虎堂幾人還以爲白怒要對白天不利,欲要上前阻止,哪曾想白天竟也向前踏出幾步,“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白怒的身前,深吸一口氣激動的喊道:“父親!”
“嘶……”兩個字,讓整個客廳所有人全都震驚了起來:黑虎堂堂主居然是清風堂堂主的兒子?!當然一聯想到兩個人的名字……全都姓白!
“天兒……”不管在什麼時候,親情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爲溫情的東西,就在白天喊出那聲父親的時候,白怒竟是老淚縱橫,緩緩撫摩着白天的那張臉,哆哆嗦嗦的說道,“沒想到,你……”
“孩兒不在父親身邊,父親您老可好?”白天同樣流下了眼淚,單手緊緊抓住了白怒的大手:似乎,自從他記事開始,便一直待在白怒身邊,這都多少年過去了,第一次離開白怒竟然是被抓走了,然而搖身一變居然成了與白怒平起平坐的堂主,人生果然奇妙啊……
“好……好……哈哈……”白怒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大手將白天拉了起來,隨即盯着早已是目瞪口呆的衆人喝道,“我們父子二人的關係,暫時不能傳出去。若是外面有誰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
“今日清風堂堂主前來拜訪黑虎堂堂主,因爲白怒堂主不滿白天堂主的遲到,所以二人之間的會面並不愉快,或者說兩人之間已經結仇了。”其中一個機靈的小弟立馬回答道。
“很好,你們先下去吧,我跟黑虎堂堂主有事相商!”白怒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着衆人擺了擺手,衆人聞言紛紛向外走去,短短十幾秒便只剩下父子二人。
“天兒,你怎麼當上黑虎堂堂主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怒對於這個問題的求知慾可算是迫不及待,他知道白天的直腦筋,無人幫助是絕對不可能成長的這麼快的。
“當初在孫皓天的總部,我遇到了現在的老大狂瀟,在與他決鬥之後,我便臣服於他,而他也將我當成了兄弟,這段時間一直將我帶在身邊。”白天深吸一口氣,低聲解釋道,“因爲一些原因我們回來華夏,陰差陽錯之下成爲了黑虎堂在廣安市的分堂主,然後慢慢做大,老大也有了自己的新想法,而當他知道你成了清風堂堂主之後,便放心的將堂主之位交給了我。”
“狂瀟?”對於狂瀟這個人,白怒完全看不透,而且也猜不懂他的想法,不由接着問道,“他確實把你當真正的兄弟看待?扶你上位又是爲了什麼?”
“他所有的事情我全都知道,相互之間沒有什麼隱瞞。”白天連連搖頭說道,“他也很直白的告訴了我他要這個堂主之位的原因,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本不放心就這麼交給我,但是你肯定會輔佐我,這樣我慢慢就會成長起來。”
“若是這麼說,那這個狂瀟倒也不是在騙人。”白怒聞言點了點頭,對狂瀟的看法有了改觀,想必卡納爾的地下勢力已經在他的手裡了吧?如此一來卡納爾的老大也是代言人了?而現在自己父子二人握有兩個堂,那再攻打其他堂絕對容易得多,狂瀟難道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不成?
“雖然之前我是以被俘虜的狀態進入這個團體的,但是我現在卻感覺很爽,經常有架打!”白天嘿嘿一笑,摸了摸光頭激動的說道。
“接下來還會更爽!”白怒抿了抿嘴脣,想了想說道,“我們父子二人的關係遲早會被泄露出去,所以現在最好是先下手爲強,秘密的將鄰省各堂給拿下。”
“您是說取代宏幫?!”此話一出,白天不免震驚無比:自己的這個父親,還真是膽大得很,宏幫在南方可謂是龐然大物,貿然取代人家,這似乎有點兒……有點兒以卵擊石啊……
“嘿嘿……”白怒同樣嘿嘿一笑,點頭說道,“既然狂瀟說我會輔佐你,那咱們父子二人乾脆就幹一場大的,宏幫沉寂了這麼多年,也是該換換血了,而且,只有在戰爭與權力中才能快速成長。你若想成爲一代梟雄,可不能單純的做溫室裡的花朵!”
“我知道了……”看着白怒那認真的眼神兒,白天嚴肅的點了點頭,“父親,你想一個萬全之策,咱們從離我們最近的省開始,慢慢像兩邊延伸。”
“如果真的開始計劃,那就不能慢慢來了……”白怒嘿嘿一笑,眼中早已熄滅多年的慾望之火,又再次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