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說別人,就說老大,已經進過很多次幻境了。”沐婉雷嘿嘿笑着說道,“我想這次的幻境應該也不會太過困難吧?老大,上不上?”
“人生下來就是該拼搏的,我們已經走了九十九步,最後這一步如何能不走?”狂瀟說着,身上戰意十足,在看到血河之時,他便已經感受到似乎血河之下有什麼東西是屬於自己的,現在來到這兒,讓他更加堅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不管是爲了滴血蓮花還是爲了自己,都應該踏上去!
“在我的心中,有很多無法逾越的坎兒,我曾經試圖前進,但都以失敗告終,所以這次我就不上去了。”摸金校尉扭頭看着骨獸的一堆骨頭,最終搖了搖頭,“你們三個小心一點兒,我有三根還魂繩系在你們腿上,如果你們誰堅持不住,我會牽動還魂繩將你們拉下來。”
說着大手一揮,身前布袋裡拿出三個繫着鈴鐺的金色繩索纏在了三人的小腿之上,三人微微點頭,隨即齊齊的向前踏去……
百步梯,隨着前進的高度壓力才緩緩出現的,碧月瓊心最初輕鬆無比,直到走上三十多個臺階之後,每上前走一步,身子便會無風自動,地面都出現了小小的腳印,最終擡起的腳沒有落下,便直接定住了身子。
這也算得上是比拼實力的臺階了,沐婉雷走了二十七步,狂瀟走了二十五步,最終三人全都一動不動的僵在了原地,猶如雕像一般,似乎自百步梯建成之時,這三個人就已經存在於此了一般。
摸金校尉守着那堆獸骨,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兒上,如果只是因爲百步梯,這骨獸絕不可能嚇得散了架,難道是因爲墓葬中的強者?但是爲何自己一絲感覺都沒有?總不可能是因爲自己修爲不夠而感受不到威壓吧?
“嗚嗚……嗚嗚嗚……”就在摸金校尉胡思亂想之時,孤寡的聲音終於傳進了他的耳中,隨着聲音越來越急促,只見幾個擁有長長六肢的生物從暗處走了出來,此六肢生物就這麼趴着身子,沒有頭顱,只在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嘴巴,其內滿滿的尖利牙齒,正緩慢向着摸金校尉走來。
那堆凌亂的骨頭,此時居然再一次打起了哆嗦,只是這會兒卻組合成了骨獸,張開大嘴衝着幾隻六肢生物叫了幾聲,隨即一腦袋將摸金校尉撞到了百步梯的第一階上,隨之自己也跳了上去。
早在那一瞬間,六肢生物似乎是因爲威嚴受到了挑釁,嘶吼着衝向一人一獸,摸金校尉已經看到了六肢生巨大嘴巴里面的噁心,也預想到了自己的腦袋被其咬下來後的殘暴場面,而就在六肢生物距離摸金校尉還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之時,六肢生物似乎是撞在了透明玻璃上被彈了回去,另外幾隻同樣無功而返。
“這是逼我們上百步梯還是百步梯的力量令他們無法對抗?”看着距離自己不足一米,只能嘶聲吼叫的六肢生物,摸金校尉的心理跟生理都受到了極大的挑戰,然而此時已經踏上百步梯,退下去已經不可能,只得轉身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氣大步向上踏去,最終的結局跟三人一樣,不過纔在第十二步,便閉上了眼睛……
“嘻嘻……公子,你終於醒過來了!”只感覺眼皮很沉,腦袋有些煩悶,然而夏默兒的聲音在一旁的呼喚令狂瀟終於睜開了眼睛,令夏默兒激動萬分,直接抱起狂瀟說道,“如果你再不醒過來,千雪姐可就要暴走了,還好還好……”
“你們不是去水月澗了麼?我這是在哪裡?”看着四周的所有,狂瀟頓時感覺到莫名其妙,自己這是在幻境之中還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比之前進入的任何幻境都要真實?
“我們進入了水月澗,但是被你給帶出來了,你忘記了?”夏默兒奇怪的看着狂瀟,歪着腦袋說道,“你闖上百步梯,拿到了滴血蓮花不好了裂痕,最後將我們一併帶了回來,爲此還跟執法者打了一架,你該不會都忘記了吧?”
“不是忘記,是我根本就沒有印象,我現在……”狂瀟疑惑的摸了摸夏默兒的臉蛋兒,卻見若千雪也從一側走了過來,盯着狂瀟問道,“你睡了七天七夜才醒過來,忘記也是正常的吧?”
“這是幻覺。”狂瀟眉頭微皺,卻讓夏默兒頓時咯咯笑了起來,小手冰涼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納悶的說道,“這不是沒發燒麼?怎麼說起胡話來了?雲飛揚前輩馬上就要過來了,讓他幫你把把脈?”
“雲飛揚?”狂瀟對於這一切都是莫名其妙,正想着,就見雲飛揚帶着沐婉雷等一干人走了進來,沐婉雷哈哈大笑着走上前來,輕輕捶了下狂瀟的肩膀後說道,“老大你可真是好樣的,連執法者都敢反,不過執法者現在很生氣,恐怕很快就會來找你。”
“阿雷?”看着沐婉雷那張花花臉,狂瀟完全陷入其中,晃了晃腦袋問道,“阿雷,我們現在是在百步梯上吧?這個夢境爲什麼會這麼真實?”
“我們早就從百步梯上下來了,碧月瓊心最先踏上百步梯後將我們一同拉了上去,你怎麼忘記了?”沐婉雷也是一愣,隨即轉頭看向雲飛揚,“組長,老大是不是在跟執法者戰鬥時傷到腦袋了?這些他怎麼都忘記了?”
“也不是沒這方面的可能,我來看看。”雲飛揚微微點頭,手上龐大的力量緩緩覆住了狂瀟的腦袋,狂瀟只覺腦袋疼痛無比,血色盔甲竟然出現在身上,驚得雲飛揚向後跳去,失聲叫道:“血魔無常?!”
“什麼血魔無常?”狂瀟疑惑的問着,執法者也在此時趕來,看到那身血色盔甲後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怪不得你敢反抗執法者,原來你也是惡魔的一員,當誅!”
“放屁,一身盔甲能夠說明什麼?!”沐婉雷低吼一聲,站在狂瀟身前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