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逸火,我對別的男人笑笑,你都要管,那,以後你對別的女人笑呢?”林水芸反問道。
“你自然也可以管我。”秦逸火一本正經的說道。
林水芸笑了,眼中流淌過一道璀璨,似冬日裡的極光。
他這個回答,她想當滿意,全身充滿了戰鬥力,“那你去忙吧,我回宿舍。”
林水芸抓着包袋,倒退着拖着。
秦逸火擰眉,上前,單手抓過她的大包,背在身上,朝着女生宿舍走過去。
一隊教官:“……”
“指揮官,首長讓我們十二點在他辦公室裡集合。”一隊教官提醒道。
“十二點前我能回去。”秦逸火沉聲說道,斜睨向林水芸,問道:“現在跑起來,可以嗎?”
“哦。”林水芸應了一聲,拖着行李箱跑,壓根就跑不快啊。
秦逸火提過她手中的行李,飛快的跑,一溜煙的,林水芸就離他百八十米了。
秦逸火又跑回來。
林水芸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運動了,現在還沒有恢復,所以跑不快。”
秦逸火:“……”
他睨了她一眼,“那感情是我得錯?運動的是我。”
林水芸嬉皮笑臉的說道:“被動也是動。”
秦逸火揚了揚嘴角,好像是在笑。
他伸出空的手,拖住她的腰,推她跑。
林水芸感覺到他的手掌心暖暖的,有股力道,讓她的身心愉悅,跑的也輕快了起來。
她想起了曾經讓自己想到就飯都吃不下去的瓊瑤阿姨的臺詞:“爾康,帶我飛,帶我飛到天上去,我要滿了,溢出來了……”
想想羞澀了。
秦逸火睨她一眼,看她抿着嘴巴在暗笑,眉頭微微擰起,沉聲說道:“你這體能,估計是吊車尾中的吊車尾,估計沒有一個考覈可以過,明天起,早上四點都去操場跑二十圈。”
林水芸:“……”
她覺得有股冷水從頭澆到腳,好好的感覺,瞬間就沒有了。
大冬天的,那麼潑冷水,真的好嗎?
“我四點起來?操場跑二十圈?那你覺得我還有力氣接受下面的訓練嗎?”林水芸反駁道。
“五點起來,跑操場十圈。”秦逸火退步道。
“吊車尾就吊車尾唄,考覈不過就考覈不過唄,魔影也不是我永遠的家,我年紀大,沒準備過個一年半載的,據說,新兵兩個月的考覈期,過不了,就遣回去了,回去是我最終的結果,何必再掙扎,也是徒勞而已。”林水芸吊兒郎當的說道。
秦逸火:“……”
他不解得看向她,狐疑的問道:“你來魔影到底是爲了什麼?”
“領略別樣人生,演繹另類精彩,呵呵呵。”林水芸打馬虎眼的說道。
秦逸火緊繃着下巴,陰陽怪氣的丟出來一句話,“是你來成就別人精彩的。”
秦逸火鬆開林水芸的腰,一個人跑的飛快的,很快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林水芸悠哉悠哉的跑着。
她感覺他生氣了,心裡有些怪異的失落感,聳了聳肩,繼續跑着,不一會,見到返回的秦逸火。
他身上的揹包和行李箱已經不見了。
“我
東西呢?”林水芸問道,看向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看到。
秦逸火睨了她一眼,緊抿着嘴脣,視線朝着前面,也不回話,跑走了。
林水芸停下來,心裡被他搞得不舒服,轉身,看着秦逸火的背影,喊道:“秦逸火,氣小火大!”
秦逸火擰起眉頭,這句話怎麼聽得那麼變扭呢,爲了,不被刺激,他跑的更快了。
一會,就消失在了林水芸的面前。
“呵。”林水芸無奈的笑了一聲,慢吞吞的走去女生宿舍。
轉過彎,林水芸就看到一個陽光之氣很盛的女人站在宿舍大樓的門口,雙手放在背後,一雙鷹眸帶着兇光看着她這邊。
林水芸毛骨悚然,回頭看了一眼,貌似,這個方向,只有她這麼一個活物,難道是看她。
林水芸朝着宿舍大樓走過去。
那個女人舉起手臂,掃了手表一眼,犀利的望着她,厲聲道:“78274,你從大門口過來,用了半個多小時。”
林水芸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78274是指我嗎?”
女人目露兇光,“難道不是你嗎?”
“呃……我能換個編號麼?”林水芸嬉皮笑臉的說道。
“理由。”女人言簡意賅的說道。
“吃吧,去,吃屎!這個編號,不吉利。呵呵。”林水芸解釋着說道。
女人:“……”
“絕對的服從命令,這是魔影的紀律,拎上你的東西,跟我去你的宿舍。我是你的教官,姓嚴,以後叫我嚴教官。”嚴教官嚴肅的說道。
“你可真給您的姓氏長臉。”林水芸笑着說道,彎着身子去拖她的包。
嚴教官嫌棄的看着林水芸,擰起眉頭,“我讓你拎。”
“我也得拎的動啊。”林水芸回了一句。
“你是進來搞笑的?”嚴教官的聲音尖銳了起來。
林水芸不拎了,對着嚴教官擠眉弄眼的說道:“夜冰瑩不是讓你照顧我一下嗎?你幫我拎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不是大包的對手。”
嚴教官:“……”
她的臉色陰沉了起來,厲聲道:“78274,我不管你是什麼關係進來的,到了我這裡,不管是誰,一視同仁,我不需要懶散的,嬉皮笑臉的士兵,你幹不了,就從我這裡滾蛋。”
林水芸眨了眨眼睛。
夜冰瑩不是說,給她放水的嗎?
難不成她跟她開了一個國際大玩笑。
林水芸不說話了,悶着頭,繼續拖着自己的大包。
嚴教官看她慫成那樣,臉色青的快冒煙了,組織上都給了一些她什麼人啊!
林水芸把行李拖到樓梯口後,聽嚴教官涼颼颼的聲音說道:“你的宿舍在四樓。”
林水芸受驚了,坐在樓梯上,問道:“有電梯嗎?”
嚴教官陰冷的看着她,不說話。
“我能分批運輸嗎?”林水芸又問道。
嚴教官咬牙,怒火在爆發的邊緣,還是沒有說話。
“哎。”林水芸嘆了一口氣,“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東西放回宿舍後操場跑十圈。”嚴教官陰冷的說道。
“難道我搞錯性別了?”林水芸詫異的說道。
嚴教官目露兇光,“二十圈。”
林水芸低下了頭,她還是不要說話了吧。
林水芸拖着自己的大包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上。
她上一個臺階,嚴教官就跟着上一個臺階。
十分鐘,林水芸終於到了二樓。
她笑嘻嘻的看向嚴教官,拿出以前的開家本事,討好道:“嚴教官,我比較慢,您不用一直跟着我,我估計到四樓還需要至少二十分鐘,您去我宿舍坐會,喝杯茶,二十分鐘後出來看看我在哪了。”
“三十圈。”嚴教官涼颼颼的說道。
林水芸:“……”
她忘記了,眼前這位不是人類,她之前還決定不說話的。
林水芸悶着頭,繼續拖,到了四樓,她的手掌心都拖紅了。
嚴教官那個變態佬還看了眼手錶,一言不坑的朝着她的宿舍走去。
林水芸到了自己的宿舍。
一個宿舍四個人,每一個人都擁有上下鋪。
宿舍裡沒有其他人,就一個她。
林水芸打開大包,一眼,就看到了裡面兩塊大石頭,瞬間火大了,怒道:“哪個變態在我得包裡放兩大塊石頭!”
變態的嚴教官正用一雙陰冷的眼睛掃射着她。
如果眼神是一把機關槍,林水芸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她認命的把兩個石頭給抱了出來。
“先去跑三十圈,我在宿舍裡等你,要是你少跑一圈,我就多罰你十圈,少兩圈,我就多罰你二十圈,以此類推。”嚴教官厲聲道。
林水芸灰溜溜的出門,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問道:“操場在哪裡?”
嚴教官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出門,一直向左,你走兩公里,就能看到。”嚴教官嚴厲的說道。
“哦。”林水芸說道,出門,走了十步,停了下來,躡手躡腳的回過去。
以她多年以來偵查的經驗來看,嚴教官支開她,非奸即盜啊。
她趴在門口,看到嚴教官拿了其中一個人的搪瓷杯,放在她的大包裡,她又去拿另外一個人的搪瓷杯,也準備放在她的大包裡。
“我覺得這好像不大好。”林水芸開口道。
突然出聲,嚴教官嚇了一跳,手一抖,搪瓷杯掉到了地上。
嚴教官看向林水芸。
林水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不是讓你去跑步了嗎?”嚴教官煩躁的說道。
“我走的慢,才走到門口。”林水芸解釋的說道。
嚴教官徹底無語了,胸口劇烈起伏着。
“而且,我覺得你是針對我,雖然,我是夜冰瑩弄進來的,對你來說,沒有後門,但是,我是有後門去告狀的,所以,咱們商量一下,就不用罰跑了吧。”林水芸笑嘻嘻的說道,態度和藹可親。
“我不是針對你,是上頭髮下來的任務,來判斷你們的處理能力,這個宿舍裡到處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呢,我不用騙你。”嚴教官一着急,把實話說出來了,她懊惱的擰起眉頭,煩躁的說道:“我不用跟你解釋那麼多,30圈,一圈都不能少。”
她居然在不經意間,知道了這麼大的一個內幕,好險,原來,宿舍樓裝滿了針孔攝像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