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誠再次把神識放開,向懸崖下方探查,發現在神識探查極限處,也就是快到兩百米的地方,那裡的霧已經很稀薄了。
他突發奇想,想下去看看,也許到了那裡就能知道這個峽谷有多深了。
想到這裡,靳誠不再猶豫,反正繩子有六百米,不超出這個極限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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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下滑的過程中,靳誠順便收集了一些煉體的藥材,這些藥材多生長於一些險峰絕壁上,採摘困難較大,他的存貨不多,這次正好補充一下。當下降總高度達到三百米,靳誠拿出望遠鏡向下看去,視線大概在四百米左右,再往下面光線很差,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谷底到底有多深,但有一點能肯定,六百米的繩子不夠用。
靳誠有點泄氣,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找到五百年的野山參,看來當初是太樂觀了,以爲在外圍就能找到,從目前的情況看,可能要冒險闖一下“死亡地帶”了!
他拿着望遠鏡朝着對面看去,在對面的絕壁上漫無目的地搜索着。
突然,靳誠身形一震,在斜對面懸崖上,差不多等高的位置,發現了一株野山參,他連忙將神識也放了過去。
繼而,他大笑出聲,果然是五百年以上的野山參,要找的目標終於出現了。
接下來就是怎麼把這株野山參弄到手,靳誠感覺到時間緊迫,他連忙手腳並用,向上攀登。有着強大的肌肉力量和持久的耐力作爲支持,他登頂的過程很順利,中途不休息,一鼓作氣衝上了懸崖。
將這根主繩收入空間戒指裡,重新取出一根兩百米的主繩,然後綁上飛虎爪。靳誠稍稍移動了位置,把距離對面百米左右的一棵大樹作爲目標。
靳誠抓住離飛虎爪約一米的繩端,將飛虎爪在頭頂上旋轉起來,然後慢慢放長繩索,當繩索放到兩米,揮舞的速度極快時,他突然撒手,飛虎爪如離弦之箭飛向對面的那棵大樹。
有了神識的幫助,他的第一次拋擲,飛虎爪就纏住了一根粗樹枝,用力拽了下,發現很牢固。他將繩子的這一頭也綁在一棵大樹上固定好,這樣一個簡易的‘繩橋’就搭建好了。
給自己掛上安全鐵鎖和繩套,靳誠開始橫渡峽谷,他沒有走鋼絲的本領,只能吊着繩子爬過去。一陣山風吹來,繩子晃盪起來,處在半空中的靳誠,有一點點驚悚的感覺,隨着擺動的幅度加大,他就像是在高空蕩鞦韆一樣,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靳誠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以求快速通過,早一點到達,少遭一份罪,下次再通過就有經驗了,把繩子儘量拉緊一些,晃盪的幅度肯定會小很多。
腳落實地之後,靳誠馬上來到那株野山參所在位置的上方,然後準備下降的工作。三百米的高度,一路暢行無阻,他順利的採摘到了那株五百野山參。
將這株野山參小心翼翼的挖了出來,儘量保證根鬚的完整性,由於是鮮參,含水分較多,他感覺重量在一斤以上,製成幹參,至少也有150克左右。拿在手中,靳誠喜笑顏開,雖然還有五百年的野靈芝沒找到,但是找到這株野山參,也是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務。
突然,一聲悠長的鷹唳由遠而近,掛在懸崖上的靳誠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從遠處的霧氣中鑽出一頭巨鷹,它體長超過兩米,翼展大概在六米以上,頭頂黑褐色,後頭至後頸羽毛尖長,呈柳葉狀,羽基暗赤褐色,羽端金黃色,具黑褐色羽幹紋。上體暗褐色,肩部較淡,背肩部微綴紫色光澤,靳誠猜測這就是金雕,但是這個體比普通金雕大上一倍還不止。
大鳥自上而下,向靳誠撲了過來,靳誠趕緊將野山參收入空間戒指,他估計這畜生是爲了野山參而來,事情不好辦了,想跑都沒可能,只能拼命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揚手,一把雪亮的武士刀出現在他的左手,刀尖遙指向正在迫近的大鳥。他想給大鳥一些威懾力,讓它知道厲害,能夠讓其主動放棄進攻,但是大鳥好像對他手中的武士刀不屑一顧,依然高速向他衝來。
特麼的,老子進山好多次了,從來沒見過這種大塊頭的猛禽,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不過這時機實在不怎麼樣,完全被動挨打,估計是被這大鳥當作一盤菜了,真是悲哀!
大鳥像轟炸機一樣俯衝過來,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給靳誠造成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彷彿自己成爲大海里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被風暴碾碎的可能。
這肯定不是普通的猛禽,靳誠幾乎可以肯定,從外形看也許是一頭變異的金雕,但這傢伙的實力以及身體強度比暗勁武者有過之而無不及,纔會無視於靳誠手中的利刃,有恃無恐的向他攻擊。
大鳥的攻擊看着是針對靳誠的本人而去的,但是在離靳誠二十米左右,它突然有個上升的動作,去攻擊靳誠頭頂上方的繩索。
大鳥的思路很清晰,扯掉繩索,靳誠就會掉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不過它顯然低估了靳誠的攻擊能力和他手中那把武士刀的鋒利程度。
靳誠覺察到大鳥的用心險惡之後,他右手猛地一拉,雙腳用力的蹬在一塊凸起的石塊上,頓時身體向上竄去。大鳥的兩隻爪子鋒利異常,岩石在它的爪下,脆弱的如同豆腐,被抓得四處橫飛,繩索也隨之斷了。
但是靳誠的攻擊也到了,武士刀鋒利的刀刃刺入了大鳥的腹部,由於向上的力量不足,刀刃只刺入了二、三寸的深度,靳誠失去了繩索的拉力,他開始往下墜落,武士刀自熱而然就拔了出來。
大鳥一聲淒厲的慘叫,劇烈的疼痛,讓它的身體失去平衡,也向下墜落。
靳誠落回到原先站立的那塊石頭上,但是由於地方太窄,他只能稍稍借力,身體頓了一下,然後一躍騎上了隨之墜落的大鳥身上。
趴在大鳥的背上,耳邊風聲呼呼,下降的速度非常快,他心想,即使有了這個大鳥作爲肉墊,懸崖下面的情況未知,可能還是凶多吉少的局面,必須要想點辦法自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