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濃妝女子聽到靳誠的話,瞬間脖子脹得老粗,青筋暴起,可能是臉上粉擦得太多了,反而不見絲毫變色,她的胸前更見偉岸,如果眼神能殺人,靳誠已經被她殺了很多遍了。
靳誠總感覺這女人的胸部不對勁,與身材嚴重不協調,他用神識掃了一下,果然胸器內有硅膠假體,而且是劣質的假體,他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以免爆裂時被殃及。
“你等着,等我男朋友來了,你就後悔今天出現在這裡了,還有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趕緊叫你們老闆十分鐘之內趕來,否則她這店也不用再開下去了。”女子兩手叉腰橫眉怒目氣呼呼的說道。
“寶貝,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一位戴着墨鏡的青年男子,左手插在褲袋裡,右手夾着根雪茄,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兩位保鏢模樣的人物。
“顧少,你可來了,再不來我都被人欺負死了。”女子扭着臀部走到顧少身前,挽着他的胳膊,將胸前高聳之處,緊緊貼在他身上,聲音嗲得讓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哦,還有人敢欺負我的女人,誰tmd膽子這麼肥,就是這小子是吧?”顧少對着靳誠的方向噴了口煙問道。
“對,就是他,羞辱我,還搶了我的衣服。”濃妝女子連連點頭說道。
“喂,小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我脾氣不好,一旦發火,就有人倒血黴,你最好識相點。”顧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始終沒用正眼敲一下靳誠。他的兩名手下,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的站在顧少身後。
“顧少是吧,顧季海是你什麼人?”靳誠淡淡的說道。
“那是我父親,怎麼,不要說你認識我父親,我不信的,我家老爺子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種小癟三,哈哈。”顧少大笑着,他身後的兩位保鏢也配合着乾笑了兩聲。
“真是冤家路窄,一下午居然能碰到兩次顧季海的人,來,我陪你們到外面聊聊。”靳誠搖着頭朝顧少走了過去。
兩位保鏢模樣的人快步上前,將顧少擋在身後,目光警惕的在靳誠身上掃來掃去,沒有發現攜帶槍支的跡象,他們也就放下心來。
“給我狠狠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老子給你個深刻的教訓。”顧少在後面叫囂着。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伸手向靳誠的肩膀抓了過去,在他們眼中靳誠就是個普通人無疑,而他們兩人都是明勁初期的武者,這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靳誠的出手比他們更迅速,他反握住了兩人的手腕,往懷裡一拉,再一抖,只聽見噼裡啪啦的像放爆竹一樣的一頓聲響後,靳誠鬆開了雙手。
兩位保鏢汗如雨下,每人一隻胳膊軟綿綿的垂下來,稍微動一下就有痛徹心扉的感覺。
靳誠看得出來,這兩個保鏢應該是退役特種兵,出於對軍人的尊敬,他留了餘地,只是將他們的一隻胳膊的肩關節和肘關節都拉脫臼了,但是這樣的脫臼並不簡單,包含了特殊手法在其中,即使是非常有經驗的骨科醫生,也很難用手法將其復位。
讓他們吃點苦頭是爲了讓他們早點清醒過來,別忘了自己曾經是幹什麼的,如今爲了一點物質追求就自甘墮落,實在令人惋惜。
這也反映出有關部門在安置這些退伍軍人就業時工作不到位,其實大部分是採取放任自流的態度,沒有起到積極地引導作用,致使一部分在戰場上流血流汗的戰士,迴歸社會後,沒有一技之長來養活自己,又不甘於賣苦力,最終步入歧途。
當然這其中有好逸惡勞的本質原因,也有攀比不服氣的情緒作祟,不能一概而論,最主要的是自身有問題。
靳誠看到了,就想幫他們一把,幫助他們及時的懸崖勒馬,別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你們兩個滾吧,在沒有痛改前非之前,不要讓我見到你們,否則你們另外一隻手也不保。”靳誠冷冷地說道。
“是,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在下兄弟這就告辭。”個子稍高的那位保鏢忍着劇痛說道。
說完兩人轉身離去,任憑顧少在後面聲嘶力竭的喊罵,他們連頭也沒回一下。
這兩位保鏢,個子稍高皮膚較黑的那位叫申劍,傷了左臂;另一位長着個大鼻子的叫闞炎,傷了右臂。他們很清楚自身實力跟對方相差太遠,這是對方手下留情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至於顧少爺,您自求多福吧!他們早就看不慣顧亞東的紈絝行爲,如果不是因爲捨不得這份高工資,他們早就離開了,爲這樣的人賣命太不值得了!
“好,你們兩個孬種,臨陣脫逃,別讓我在繼昌看到你們,否則我扒了你們的皮。”顧亞東咬牙切齒的罵道。
不知什麼時候,靳誠來到了顧亞東的身後,左手抓住他的後領,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來,我們出去談談,別打擾人家做生意。”
顧亞東上身穿得是一件雞心領汗衫,被靳誠拎着後領,衣領勒住了顧亞東的脖子,他拼命拉着衣服前領口,兩隻腿懸空中亂蹬。不得不說,這件汗衫質量很不錯,看顧亞東的體型,至少有七十公斤,這衣服還就是不壞。
來到外面大街上,靳誠將他放下,顧亞東蹲在地上連連咳嗽,大口喘着粗氣,短短几秒鐘,他覺得自己差點就憋死了,他用畏懼的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靳誠,只見那傢伙正一臉壞笑的看着他,彷彿是貓戲老鼠般的自得其樂。顧亞東思索着今天是踢到鐵板了,得想個脫身之計,渡過眼前的難關才行。
“這位兄弟,是我顧亞東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晚上我在明輝大酒店擺一桌,請您務必賞臉。”顧亞東倒是能屈能伸,見情形不對,馬上卑顏屈膝把姿態放得極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靳誠不是俗人,也不聽俗話,他伸出右手摸了摸顧亞東的頭,顧亞東低着頭不敢躲避,臉上滿是尷尬的笑容,快三十歲的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樣被人摸頭,實在難堪。
“咔咔。”就在顧亞東低着頭在心中咒罵靳誠的時候,顧亞東感覺到脖子一陣劇痛,他害怕極了,以爲自己脖子被扭斷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