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龔義超爲首的幾人正準備向靳誠道謝,靳誠搖搖手阻止了他們,指着那位掛掉的壇主說:“他身上有衛星電話,不知道摔壞了沒有,你去拿上試着跟外面聯繫,最好直接聯繫警方,把情況簡單說一下,他們能查到你們的位置,會派人過來的。”
“好吧,謝謝你救了我們,知道你是高人,不一定把我們看在眼裡,但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龔義超幫忙的,請儘管開口。”龔義超誠懇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開口稱謝。
“靳誠哥,封焱叫你靳誠哥,我們也跟着他叫,我叫商格揚,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了,有什麼需要小弟效勞的,請儘管招呼。”商格揚大咧咧的說道,經此一劫,大家對靳誠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在這之前,他們都切身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歹徒們那種對生命的漠視,讓他們絕望,差點集體精神崩潰,如果不是龔義超用利益打動了對方,可能他們現在都是死人了。如今想想當時的情景就不寒而慄,死神曾經與他們擦身而過,但是死亡的威脅一直就沒解除過,他們很清楚,即使歹徒拿到贖金,他們活下去的機率也不高,這些人是真正的惡魔,殺人不眨眼,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應該早就有殺人滅口的心思。
他們能死裡逃生,可以說是全賴靳誠的出手解救。看到靳誠一個人舉手投足間幹掉了十來個歹徒,心中對他的崇拜上升到了極點,都想跟他攀交情套近乎,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的,靳誠感覺頭大,窮於應付。
“好,好,你們休息一會,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等我回來帶你們走出這座大山。”靳誠招架不住衆人的熱情,連連後退,說了幾句掉頭就跑。
逃跑的那名武者是暗勁中期修爲,實力與靳誠相去較遠,再加上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他就像是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在樹林裡亂竄,磕磕碰碰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雖然沒受傷,但已經是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
靳誠有神識的幫助,夜晚對他來說沒有障礙,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五分鐘後,靳誠來到那名武者身後十米。
“別跑了,停下來我們談談。”靳誠閒庭信步般跟在那位武者身後,隨着他的話音剛落,前面那位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啃泥。
“你是什麼人?”武者連忙爬起來,擦去滿嘴的泥土,只見身後漆黑一片,看不見個人影,彷彿是鬼魂在說話,他越發恐懼,被對方追上來,居然自己毫無覺察,想到對方卓絕的身手,他的一顆心沉到谷底。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現在我問你答,如果回答令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靳誠道。
“哈哈,生路,哈哈,我們出來十二個人,死掉十一個,就算你放我回去,我也是死路一條,只會死得更悽慘,還不如現在來個痛快,至少不會連累到我的家人。”武者大笑着,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這一刻,他的心中沒有了恐懼,只有深深地絕望。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逃跑?”靳誠不解的問道。
“逃跑只是本能反應,明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還留在那裡豈不是愚蠢?”武者不屑的反問道。
“你不用糊弄我,在這座大山裡野獸衆多,不用兩天的時間,你那些同伴的就會屍骨無存,到時候你失蹤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而你只要隱姓埋名,生存下來絕對沒有問題,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何其難,即使你身後的組織勢力再龐大,也不可能在華夏橫行無忌,我敢說你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活下去。”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不是你想得那樣簡單,即使能瞞天過海離開組織,最後也是死路一條,至多一年時間,如果沒有解藥,我將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武者苦笑着說道。
“哦,原來是用慢性毒藥來控制手下,這種手法太殘忍了吧!你當初爲什麼要加入這種組織?”靳誠恍然,這種以藥物來控制幫衆的手法,效果很好,背叛就意味着死亡,但這種手法爲人所不齒,而且慢性毒藥對人體肯定有害,即使有解藥也只能暫時緩解,毒素日積月累下來,到一定年限猛然爆發,中毒者只有死路一條。
“恩威並施,我沒得選,不加入必死,加入可以提高修爲,而且我當時並不知道,那種提高修爲的藥物裡含有慢性毒素,服用了一次之後,每年都要服用一次,否則就會全身腐爛,死得很難看。就這樣,我在十年時間內從明勁初期升到現在的暗勁中期,但是我最近才知道,像我們靠這種毒性藥物提高修爲的武者,實力到暗勁後期就是極限了,就像我們的壇主一樣。五十歲以後,我們這些人的實力將會開始飛快衰退,很快這部分幫衆就會在幫裡消失,組織的解釋是安排這些五十歲以上的幫衆退休了。這種事誰信誰是傻瓜,他們肯定是死了,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秘密處理了,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我可以幫你解毒……”靳誠頗有深意的看着那名武者說道。
“不可能,這種毒無藥可解,聽說只有副幫主毒龍可以用特殊手法將毒拔除。”
“這種手法我也會。”靳誠從那幾本古醫書籍上看到過此類慢性毒藥的解毒手法,只是這種解毒手法對施術者要求頗高,至少要達到化勁修爲纔可以。
“你是說現在可以幫我解毒?你有什麼條件?”武者猶自不信的問道。
“現在還不行,我還得做些準備工作,三個月後你來找我,在這期間你需要改頭換面,到時候我希望見到一個全新的你。”
“好吧!我答應你,我現在沒有其它選擇,從這一刻起我汪金虎已經死了,你留個聯繫方式給我,三個月後我去找你,希望你能履行承諾。”汪金虎考慮良久還是選擇相信靳誠,正如他所說的,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比馬上死去更壞了。
“這個揹包給你,裡面有食物和水,是我在營地裡隨手撿來的,還有張我的名片也放在裡面了,你朝東邊走,暫時不要急着出去,明天一早我把那幫少爺們帶出大山,外界的封鎖自然會撤走,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