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破碎之咒（二十二）
兇殘！
對於鎌倉家的詛咒劍道本質，付前並不懷疑來自於某種上位力量。
畢竟一個相當簡單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不過中階的鎌倉圭治，居然能對一位半神虛空殺傷。
作爲當事人，在付前看來阿凱對那東西的描述都還保守了。
就算是面對某些讓自己掉san的傢伙，也不過如此了。
而看上去卡司對此有同樣的判斷。
倪化淵那番分析以及後續的行動計劃，看似有些道理，但未免過分自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侷限，倪化淵急切地想在自己認知範圍內解釋一切，以至於不得不給出一個動機不明，神出鬼沒的幕後黑手，才能讓整件事情變得合理。
但事實上剛纔一番尋找下來，隊伍明顯一無所獲。
這種情況下，把這個累贅的元素剔除掉，就很容易得到一個更簡單的邏輯——力量來自於上位，問題出在鎌倉家自己身上。
而需要找的，就是鎌倉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的他們，跟之前相比發生了什麼變化。
“幫鎌倉家主處理一下。”
此時此刻，池內結晶幾乎已經分割成沙，一眼望去如同流淌的銀河，周圍一片寂靜。
鎌倉巳出手之後的成果，不止震驚衆人，甚至連他自己都被嚇到，這會兒坐在那裡發呆。
卡司則是面無表情地打量着這一切，吩咐阿凱他們幫鎌倉巳稍作處理。
“允先生怎麼看？”
下一刻他很自然地諮詢付前的看法。
“高位力量，另外效果好像有點過分好了。”
付前點點頭。
剛纔之所以建議鎌倉巳上前，主要是出於兩個目的。
一是驗證一下力量層次，看這種上位力量，能不能對難纏到誇張的結晶池同樣有效果，再次佐證心中猜測。
卡司明顯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也是爲什麼其他人無法理解的情況下，他會那麼堅決地支持。
作爲在場唯二兩位半神，對於力量層次這東西，明顯有着更加深刻的體會。
此刻事實證明，效果確實好得誇張。
不過除此之外付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再看一遍鎌倉家的詛咒之劍。
推測問題還是出在鎌倉家自身後，下面就是搞清楚原因了。
前面引鎌倉圭治出手是一次觀察，但衆所周知，嚴謹的推斷是需要對照組的。
考慮到鎌倉家現在全部走穩健路線，不得不主動幫助鎌倉巳爲家族做些犧牲了。
對此卡司沒有反對，明顯也認可這屬於鎌倉巳的責任。
作爲天啓院導師，付前跟領導體現出了相當的默契。
“這東西是有點兒特別。”
此時面對付前的點評，卡司看上去也深以爲然。
付前的意思他很清楚，鎌倉家的詛咒劍道，連結晶池都能撕裂是一回事，撕裂成粉就是另一回事了。
剛纔鎌倉巳明明都收手了，結晶上的裂痕卻是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直到碎裂成粉。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切得過分碎了，這會兒整個池裡居然再次慢慢透明，看上去都像是真正的液體了。
實在過分針對了。
考慮到這東西位於鎌倉家看守的遺蹟之下，由不得人不聯想。
“我承認這很有些神奇，然後我們得到了什麼收穫嗎？”
兩位半神在那邊分析點評，雖然內容似是而非，但一行人忍不住還是屏息靜聽。
然而這種失去對事情主導的氛圍，倪化淵卻是有些不太願意接受。
“現在我們收穫了一個受傷的鎌倉家主，以及安靜下來的奇怪存在。”
他看了一眼正在接受治療的鎌倉巳。
跟鎌倉圭治相比，這位的情況明顯更輕一些，阿凱正用另一種未曾目睹過的手段，把他的傷臂變得毫無血色。
“所以我們是不是拿上點樣品，繼續之前的行動？”
“阿凱可以去取一點樣品，你也可以繼續去追。”
然而面對倪化淵不甚客氣的逼問，卡司只是面無表情看他一眼。
這話看似隨和，卻是徹底否定了他的計劃，意思直接就是你想去追就自己去。
萬萬沒想到卡司會這麼不客氣，倪化淵一時間都有些懵。
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然而不管是鎌倉一家還是學宮衆，都是避開他的目光。
鑑於之前行動一無所獲，一行人對他計劃的可行性明顯都產生了質疑，開始重新相信半神的權威性。
而卡司這時候甚至已經懶得看他。
“所以最初會是因爲那位無名神祇，這東西纔會窩在這裡？”
雖然對於那些遠古神明沒多大信心，卡司還是嘗試去理解目前的情況。
“所以鎌倉家獲得的饋贈對這東西才額外敏感？就像所謂的神聖驅逐邪惡？”
“合理的想法，不過年代太久遠，能佐證判斷的東西不多了。”
對於卡司的猜測，付前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認可，目光卻是鎖定在阿凱身上。
這位幫鎌倉巳控制住狀態後，已經是第一時間把那隻手套撿了回來。
而自始至終，結晶池對於他的舉動毫無反應，完全失去活性的感覺。
“另外剛纔那隻手，你們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眼熟？
鑑於場面過分有衝擊力，一行人但是沒有關注這種細節，聽付前這麼說一時都有些迷糊。
“牆後面那個？”
卻是旁邊的季流霜略一猶豫，小心問道。
那個變異的怪物？
經她一提醒，一羣人很快回憶起那詭異的一坨。
“倒確實有點兒像……但這代表什麼？”
“不好說，無責任猜測，首先基本排除這東西就是換造型後的無名神祇，畢竟祂就算再瘋，應該也不至於自己殺自己。”
這特麼誰不知道……
一羣人腹誹之時，付前繼續說道。
“考慮形象一致性原則，排除神祇本身，還有這種造型的貌似就是那些信徒了。”
“你總不會想說，水池裡的東西是信徒們變的吧？”
菅景政表情詭異。
“這裡看上去是個蓄水池，我是覺得說不定蓄過其它東西。”
付前指着鎌倉巳。
“有沒有可能，鎌倉一家的情況，曾經也在一些信徒身上發生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