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了很久我只能呵呵了,在我想要平平淡淡的時候來了一出狗血劇,我是女主演。在我想要好好地當電視劇女主角的時候,人家導演卻告訴我,劇本被槍斃了。
事情演的愈演愈烈,甚至輔導員都找我去談話了話裡雖然沒有明說,只是一隻強調大學生女生要自愛,要想想父母。
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一天下午在瀏覽網頁的時候,發現學校的論壇和貼吧上,有很多轉帖的,是從娛樂八卦上轉的,就是我那天被指是小三,還有被扇耳光潑咖啡的照片,繪聲繪色,正臉側臉拍的都非常清晰,還有一段視頻,下面的評論甚至還有:“就長長這樣還能當小三,那男的也是瞎了眼了”,“不能夠啊,我見過她,這女生文文靜靜的挺討喜的,哎,世風日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最恨小三,真是丟我們x大的人,別讓我碰見她,看見她一次我就吐她一臉唾沫。”
我翻鼠標的手,沒敢接着往下點了。
怪不得,這幾天有課的時候,都是雪兒全程跟着我,哪怕是上廁所,但凡是沒課的時間,佳茵溫溫都說幫我帶吃的回來,讓我在寢室別出門了。
我這個人遇到事情就喜歡想,從前到後一點一點想明白,不明白的地方再想一遍,直到全部捋順。
我爸說我這種死鑽牛角尖的性格,將來是要吃虧的。
是吧,我現在就吃虧了,還是一個大虧。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寢室裡我沒有去開燈,完全是黑成一片,黑暗
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我緊緊地裹着,透不過起來。
我甚至在想象着自己是一個蠶卵,用細密的絲線包裹着快透不過氣了。
是的,這種大家族裡出來的,就是跟市井的潑婦不一樣,不用鬧不用跟,只需要動幾根手指,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現在,我已經成了衆人口中的小三,人人喊打的情婦,不管是於情於理,我都只會像是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我手開始抖,帶動全身都開始抖,覺得眼前一片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雪兒溫溫都回來了,只不過佳茵沒回來。
溫溫和雪兒都背朝着我,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醒了,兩個人正在說話。
溫溫說:“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我媽還是小三呢,爲了這就尋死覓活的,真沒必要,這事兒倒是認識了又一個人渣……也就是桑桑這種軟性子能忍下來,要是我,肯定整死他們。”
雪兒壓低聲音說:“你小點兒聲,桑桑聽見了怎麼辦?”
雪兒說着就扭過來看我,見我睜着黑漆漆的眼睛嚇了一跳:“桑,桑桑,你醒啦?喝水不喝?”
我一時間沒說話,溫溫仍舊沒轉身,在收拾書桌。
我接過雪兒手裡的水杯,啞着嗓子問:“佳茵呢?”
雪兒說:“去找虞澤端了。”
佳茵因爲知道虞澤端的電話和家,就去幫我找虞澤端,因爲她還是虞澤端弟弟的鋼琴家教,所以也比較容易。
我明知
故問:“她去找他幹什麼?”
正在整理書桌的溫溫這時候才轉過身來,擡了擡眉:“嗯?”
我說:“要找也該是我去找,打電話讓佳茵回來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
溫溫笑了,站起來說:“電話我去打。”
雪兒一時間還沒有鬧明白,有點蒙,但是我和溫溫都明白了,溫溫打過電話之後問我:“不傷心了?”
我點點頭:“不傷心了。”
溫溫又問:“不難過了?”
我說:“不難過了。”
溫溫問:“打算做什麼?”
我笑了笑:“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當了快一年小三,什麼都沒有撈到,既然他們現在這麼說了,這麼名號我也不能白白就這麼擔下來,是不是?明天我就去打印店複印一千張宣傳頁,寫上桑柯是小三一人發一張,保證咱們學校人手一張。”
雪兒瞪大眼睛看着我:“桑桑你瘋了?”
“我沒瘋,既然他們說我是,我就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名號。”
這一刻,我在前面牆上的鏡子裡,看見我蒼白的臉上特別詭異的笑容,就好像是白雪中綻開的罌粟花。
罌粟花是有毒的,是會上癮的。
所以,這也只是我走向深淵的,剛剛開始。
…………………………
當天晚上,我收拾了我的書桌。
從我的抽屜裡,我找出來跟虞澤端第一次見面去酒店時候的房卡,還有一個信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