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肖肖一個大病號摻着陳信芳這個新病號一瘸一拐地走了大半個華中大學,好不容易纔找到醫務室,可是醫務室裡的醫生居然不在,連個鬼都沒有!
“啊,肖肖,要不我們回去吧。”陳信芳有些尷尬的提議,好不容易纔找到的醫務室,然而卻碰上了這樣的情況。如果等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等到。
“你的上必須上藥!”杜肖肖搖頭堅定的說,反正醫務室也沒有人,什麼藥都可以任由她用,把陳信芳扶上醫務室的牀,杜肖肖在藥櫃裡翻找着,看到一瓶治跌打損傷的外敷的藥。
杜肖肖剛準備走過去,原本沒有痊癒的腳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覺,看來是剛剛走這一路又超負荷了,再加上昨晚踢姜維的時候又傷到了,杜肖肖一時間疼的不得了。
不過爲了不讓陳信芳擔心,她一瘸一拐的輕輕走過去,陳信芳還是看到了,擔心的問:“肖肖你的腳又疼了嗎?快過來坐下!”
杜肖肖拿着藥來到牀邊,搖搖頭,強擠出“不疼”兩個字,然後緩緩的蹲下身子,撩起陳信芳的褲管,想要爲她上藥。
陳信芳把腿縮了縮,紅着臉小聲說:“肖肖我自己來吧!你也坐着休息一會兒!”
“沒事!”杜肖肖簡練的回答,額頭冒出隱忍的冷汗,看着陳信芳腫的老高的腳踝,不由得苦笑,心想自己和陳信芳真不愧是閨蜜,自己的腿強沒好,她又扭了腳,還真是緣分啊!孽緣!
打開藥瓶,到了一點液體在蓋子裡,用棉籤沾在陳信芳受傷的腳踝上,杜肖肖毫不嫌棄的用手給她揉着,擡頭哄着小孩子一樣:“有點疼,你忍着點!”
陳信芳若干年都還記得,杜肖肖這一擡頭的溫柔,記得杜肖肖跟個傻子一樣忍着自己的腳扶着她走了大半個學校找醫務室,記得杜肖肖一點都不嫌棄她用手替她揉着腫起來的腳踝。後來每每提起,陳信芳都會不小心紅了眼眶。
“謝謝你,
肖肖!”陳信芳感動的說,在杜肖肖沒有擡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後,徹底紅了眼眶,她陳信芳何德何能,能遇到這麼好的人。
等校醫回來,已經是中午了,校醫並沒有怪杜肖肖隨意動他的藥材,反而是將杜肖肖好好的誇獎了一次,陳信芳的腳是不能走動了,可是今天陸煥有課,雖然不情願,但是杜肖肖也只好自己去吃飯了。
……
吃飽喝足,杜肖肖拎着給陳信芳帶的午飯,柱着柺杖艱難的走着,順便欣賞着華中大學的校景,看到體育場揮汗如雨的男生們,心裡癢癢,嘆息着她的傷到底什麼事才能好。
“咦?”
杜肖肖突然看到體育場對面的一顆大樹前面,陸煥和魏理正在拉拉扯扯,好像在爭辯着什麼,杜肖肖想起陳信芳給她說過兩次看到陸煥和魏理在一起拉扯,這一次她又親眼看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杜肖肖柱這柺杖一步一步繞着體育場大半圈,才偷偷的來到那顆大樹下,而陸煥和魏理就在十米遠的地方。
她看到陸煥拉着魏理的手,神情焦急的似乎再說着什麼好話,然後魏理極爲不耐煩的皺着眉毛甩開陸煥的手,想要走,然後陸煥又擋住魏理的去路。
因爲離得有點遠,杜肖肖只隱約聽見什麼:神經病,不用你插手,就你偉大!等破碎的句子,聽的杜肖肖一頭霧水。
由於保持一個偷看的姿勢太過爲難,杜肖肖原本就疼的腿疼的更加厲害,她下意識的想要換一下支撐點,用左手柱這柺杖,結果手一滑,柺杖倒了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時間陸煥和魏理齊齊轉過頭,看到杜肖肖在那裡站着。
偷聽被抓包,杜肖肖尷尬的給他們打招呼:“嗨!陸煥哥!魏理!好巧啊!”
魏理陰沉着臉,連看都不看杜肖肖一眼,什麼也沒說甩手就走。杜肖肖莫名其妙地被臭了一臉,心說還真是流年不順,前有姜維,後有魏理。
陸煥見他走了,本來想要追上去,可是見杜肖肖吃力的想要撿起柺杖,只得扶着杜肖肖,幫她撿起柺杖。
“肖肖,你怎麼在這兒?”陸煥將柺杖遞給她,又問:“之前不是好了許多了嗎?怎麼又用上柺杖了?”
“沒事啦,芳芳的腳崴了,我替她買午餐呢!剛好路過,看到你和魏理在這兒,本來想打聲招呼,但是柺杖不小心掉了。”杜肖肖揚揚手裡打包的飯菜,努力做出一個自然的表情,雖然剛剛看到的東西,讓她非常的在意。
看着陸煥一動不動的盯着她,杜肖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直覺。可是現在自己卻不能表露分毫,杜肖肖做出一副生怕陸煥不相信她的樣子,又急忙着解釋:“我真的沒有偷聽或者偷看什麼哦!真的!”
“嗯,走吧,我送你去醫務室。”陸煥目光一閃,什麼也沒說直接轉移話題。
“好!”陸煥的神情都落在了杜肖肖的眼睛裡,她聰明的裝作不知道,只是點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陸煥似乎有些心情不好,平時溫和的臉有些生硬。杜肖肖也心虛的什麼也沒說,心裡卻炸開了鍋,陸煥越是不說,於是表現得不在意,她就越覺得陸煥和魏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陸煥英俊的側臉,杜肖肖壓下心裡所有的疑惑,什麼都不打算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而且她相信,總有一天,陸煥一定會主動告訴她的。
雖然心裡的好奇讓杜肖肖幾次都差點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但是最終她還是把這些話頭都壓了下來。
到了醫務室,陸煥停下來,正對着杜肖肖:“肖肖,你先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再過一會兒我就要上課了,下午我是滿課,所以下午你們比賽完了我應該還在上課,就不能去接你,你和陳信芳小心點,打的回去,不要再受傷了。”
說完揉揉杜肖肖的頭髮就走了,對於魏理的事,隻字不提。
(本章完)